有点淡淡的心酸,因为是女子所以很多东西都学不得。
郭钱氏却想不到那么多,咳嗽了两声之后道:“也是有本事的,老婆子年纪大了家里也没什么银钱,想要请白大夫上门瞧病都不行,最近感染上了风寒怎么也不得好,我扯了药自己熬着却没什么成效,听闻你回来了就厚着脸来求你,能不能帮我瞧瞧病。”
吴氏扯了扯郭香荷摇摇头,这可不能随便帮忙,郭香荷都没学医怎么帮人瞧病,若是瞧出什么问题怎么是好。
郭香荷也不敢帮忙,虽然她对伤寒发热可以治疗,但这种事情总是心里没谱不敢随便帮助。
她半吊子水可不敢献丑。
她坐在郭钱氏面前低声道:“婆婆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心里没谱,我跟着白大夫不是在学医而是在学习药理,这完全是两码事。”
郭钱氏又咳嗽起来,这一次比方才咳嗽更加厉害,眼神中透过一抹失望。
“哎,这病拖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本以为你这里能有一点希望,现在看来也不能让你为难了。”她没银子,一个孤老婆子唯一能换钱的就是家里母鸡生的鸡蛋,冬日母鸡又不爱下蛋,家里就剩下十几文钱怎么瞧病。
郭香荷于心不忍:“我是害怕出事,我压根就没医术,跟着白大夫学的真的是药理,我最近才勉强能分辨出所有的药来。”
郭钱氏轻轻的抓住了郭香荷的的手道:“丫头我也不为难你,要不然这样你给我说那些药能吃,那些药不能吃,我挑着能吃的药自己去采。”
听到这话真的很心酸,郭香荷一家本就是善良的听到这话心里都不好受。
郭香荷长叹一声心情沉重:“婆婆这样吧,我先给你切脉,然后你给我说说你的症状,明日我就去镇上给你捡药如何。”
让她自己开药是不可能的,她还没有那个胆子,要是自己吃倒是没问题,左右自己清楚吃了后的反应,但别人她可不敢。
郭钱氏却连连摇头:“老婆子没钱啊,实在是囊中羞涩。”
郭香荷想了想道:“银钱的事情婆婆不用担心,伤寒的药并不贵,到时候捡两副药也才十几文钱。”
听到十几文钱郭钱氏稍微安心了一点:“真的是要十几文。”
“真的只要十几文,我天天在药铺捡药最清楚了。”郭香荷继续安慰。
郭钱氏总算是安心了:“只要十几文钱就好,只要十几文钱就好,我就担心要很多银子我出不起。”
她实在是没钱,若不然也不会这般。
郭香荷给郭钱氏号脉,确定只是一般的伤寒之后安心了。
“婆婆只管回家就是,明日我就回药堂,顺带着给你把药捡了。”
一旁的春花婶终于开口说话:“大春正好要去镇上,到时候把药带回来。”
郭钱氏感激的离开,春花婶摇摇头:“也是苦命人啊。”
郭香荷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想起了上辈子她爹娘病重买不起药瞧不起病的场景,那些都是她心中的刺,如今每每想起都激励她努力赚钱。
吴氏和郭长江都不知道郭香荷会号脉,之前白大夫不是说了不会传授医术。
郭长江坐下很好奇问道:“先前白大夫不是说不传授你医术么?你怎么会号脉的?”
郭香荷决定坦白:“他是不打算教我,但你女儿我聪明不是。”
她一得瑟郭长江和吴氏就是一个白眼,两人明显是在警告她。
于是郭香荷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是白及啦,虽然白大夫说不传授我医术,但只要是我问的问题都会给我解答,白及却时常偷偷的教我怎么治病,号脉是看书里学的,又一次白大夫不在,恰好遇到伤寒者我试了试,后来又实践了几次有了经验。”
脉象其实是很高深的,她不过才学了一点点皮毛而已,连入门都不算。
吴氏安心了,她还真不想郭香荷能治病救人,一个女孩子家要那么厉害做什么,常常出去走家串户的行医名声也不好。
郭钱氏的事村里人很多都有耳闻,倒是有人好奇了,不明就里的上前来打听消息。
春花婶作为知情人当然不能说对郭香荷不利的话。
只说郭香荷会去镇上把郭钱氏的病症告诉白大夫,请白大夫捡药。
在药堂久了回家还有点待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拿着医书躺在房中看着也没什么滋味。
而且惦记着郭钱氏的事情,第二日早早的就和吴大春去了镇上。
一路上两人都很少话。
吴大春欲言又止,郭香荷瞧出了吴大春的心思主动开口:“听你娘说你要说亲了。”
她是知道吴大春心思的,平日里对她那么好,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若是上辈子她很乐意嫁给吴大春,只是这辈子重活一世,她只想让自己爹娘过上好日子,让这个家变得不平凡起来。
成亲什么的并不是她想要的,只能辜负了吴大春的心意。
吴大春低着头“嗯”了一声。
两人安静的走着,过了好大一会吴大春才抬起头看向郭香荷道:“香荷你真的对我一点心思都没?”
郭香荷停下很认真的看着吴大春:“我一直把你当成我哥哥,从小我被他们欺负都是你护着我,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哥,听闻那姑娘见过你而且很中意你,大春哥可得抓紧机会啊,好姑娘可不多了呢。”
她稍微松了一口气,有些话说明白了就好,只是她担心因此和吴大春之间产生芥蒂。
吴大春从来没觉得看一眼郭香荷需要这么大的勇气,此刻他感受到了,他没有勇气抬起头看郭香荷。
“大春哥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没有外人呢。”她不忍看着吴大春一直纠结。
“哎”吴大春长叹一声,然后苦笑:“我就知道你是不喜欢我的,可是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围着你转悠,反正一看见你我心中就很满足,听你爹娘说你想要找一个入赘的,我当时就想啊,我们家离得那么近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