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中越觉得是这样,一定是郭香荷一家想要报复他们家,所以勾搭了郭彩凤回来下套,弄得他们一家倾家荡产,现在郭彩凤及时抽身了,而他们呢!什么都没有了。
郭老太太只要一想到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没有了心里就难受啊,比起当初郭大山要离开郭家,比起看到郭长江一家发达了还难受。
“可惜啊,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就没了啊,都怪彩凤那个死丫头啊,我哪点对不起她了,回来一直都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要我怎样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柳氏最不喜欢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当初稍微听她一点点何至于吃。
撇嘴道:“当时就给你们说了不要收购了,可是你们就是不听,而且郭彩凤肯定一直在计划离开呢,我瞧着她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也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有钱,娘亲难道没发现么,郭彩凤也就那日回来的时候穿的衣裳比较好,后来穿的衣裳很是普通,本来还在村子里面炫耀来着,后来知道村里人赚钱多了,也不炫耀了,定然是因为她身上的银子没多少,知道没什么可炫耀的。”
如此一分析好像真的有几分道理。
郭长海后悔不行:“当初就该听你的话,哎……不管怎样我都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最终吃亏的是我们,而最终受益者却是郭香荷,我不管郭彩凤的事情是不是跟郭香荷一家有关系,这一次我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心中酝酿了一个报复计划。
柳氏皱皱眉头,很不满道:“你就别瞎折腾了成不,我肚子里面还有孩子呢,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母子该怎么办?吃一堑长一智,往后我们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多动一动脑袋就好了。”
她就是看不惯郭老太太和郭长海不动脑子的样子,结果每一次都吃亏,吃了亏以后又来后悔,这个时候后悔有什么用?丝毫用处都没有。
郭老太太瞪了一眼柳氏道:“你够了啊,这个家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柳氏不喜道:“怎么没有,难道我不是你们郭家的媳妇,你要是不认我这个媳妇也可以,等到肚子里面的孩子出生,我就让孩子跟着我姓,反正你都不认我。”
她一直在忍耐郭老太太,结果越忍让越得不到一点好。
郭长海最害怕听到两人吵闹,抬起头叹息道:“你们能不能不要吵闹安静一点,总之这件事情我要跟郭长江一家死磕到底,他们不是每天都需要晾晒药草么,那搭建的架子可是易燃得很。”
心底那个恶毒的计划肆意生长。
郭香荷很累所以睡得很香。
正睡得香香的,突然听到外面的喧闹声,还有鼻尖闻到一股子柴火味。
“香荷快点醒一醒。”吴氏焦急的摇晃着郭香荷,外面已经火光滔天。
郭香荷一张开眼就看到吴氏焦急的样子,心中暗叫不好!一个念头出来,一定是出事了!
赶紧坐起来担忧的看着吴氏道:“娘出什么事情了。”
才问完就发现屋中并没点烛火,但却亮堂堂的。
“走水了,走水了。”
着火了!郭香荷立刻找鞋子穿上,一旁的吴氏焦急道:“院子外面的架子不知道怎么的着火了。”
郭香荷一听到着火就想到郭长海,只是这个时候那里顾得别的,赶紧跑了出去。
院子外面的架子左右都没有人家,当初为了方便郭长江在一块稍微空旷的地面搭建的,承重的地方是用木头搭建的,而放簸箕则是用竹子。
架子搭建起来有一段时间了,加上风吹日晒的,新鲜的竹竿变成了易燃的干竹子,加上这两日有太阳。
这架子能着火还能想么,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火。
村子里面的人都醒来了,很多人都帮着灭火。
春花婶已经提了很多桶水了,泼在了架子上面,但熊熊大火燃烧太旺,那架子下面赫然还有几堆正在燃烧的火堆。
郭长江还有吴大勇他们也都在忙碌。
郭香荷也拿着木桶开始从田里提水浇在火上面,场面很是混乱。
等到大火扑灭,之前搭建好的架子也都燃烧得面目全非。
本来捆绑架子用的就是麻绳,而麻绳也特别容易燃烧。
帮着救火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三三两两的坐在地上。
而天空也亮起了鱼肚白。
郭香荷阴沉着脸,心底已经猜想了是谁故意放火。
她跟郭长江还有春花婶靠在一起,而吴氏和张秀林并没参加灭火,主要还是吴氏怀这个孩子很不容易,自然不会让吴氏参加灭火,张秀林则是担忧吴氏冲动,冲上去灭火发生意外。
见到那么多人帮助灭火,两人烧了一大锅茶水,这个时候正好提着木桶把茶水分给大家喝。
郭香荷背靠着土墙,冷声道:“放火的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居然提前点燃了几个火堆,让火堆引燃架子,这只怕也计划了很久吧。”
她已经猜到了是谁,奈何现在没有证据。
春花婶愤怒得很道:“还真是缺德,做这种事情一看就知道是村子里面的人,大伙跟着采药自然不会做出断财路的事情来,而唯一能做这事的不言而喻,只可惜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是他做的。”
这也是郭香荷最懊恼的,从知道着火开始,其实就已经知道是谁放火了,可惜没有证据。
总不能没有一点证据就去说是某某放火吧。
“对方才不会管是不是缺德,他们要的不过就是看着架子燃烧起来,然后让我不能晾晒药草。”
她似乎猜想到了答案,才收购了那么多药草,对方既然没有在药草上赚到钱,定然也不想她在药草上赚到银子,就策划出了放火的事情来。
郭长江心痛得很:“这架子搭建的时候我费了好多心思,如今一把火就付诸一炬,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
他心底也有怀疑对象,只是怎么都想不通对方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来。
难道只是单纯的报复么?
郭香荷眼神危险眯起,既然敢做这种事情,那她真不会讲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