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是没用的,这个时候生气肯定不能,要把损失降到最低才是真的。
一切都要把银子拿到手再说,至于别的等会再谈。
汪老板脸色很不好,本以为郭香荷是好说话的,之前隋佐和段云和也说过,只要和郭香荷好好说,这件事情就容易解决,不过是损失一两银子的事情。
结果现在,郭香荷直接要要回那四两银子的赔偿,四两银子可不少啊,这是大数目,真要是赔偿出去还不得心疼死,这段时间和段云和做生意都没有多赚四两银子呢。
尴尬道:“郭小姐,这件事能不能算了,你看我做的也是小生意……”
郭香荷摇着头,态度坚定:“这是规矩,汪老板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难道不懂规矩二字的意义?既然说好了的赔偿,就没有反悔的道理,汪老板你也应该明白,唯有规矩不可破。”
汪老板也算看出郭香荷的态度了,四两银子不给闹大了面子上不好看的是他自己。
叹息一声,很无奈:“郭小姐……其实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可能。”
郭香荷连声道:“别别别,我可不敢和汪老板你继续合作了,就连最起码的信任和规矩都没有,自认为我没有对不起你。”
汪老板无奈的拿出了四两银子放在了郭香荷面前,柳红把银子拿过去收好,顺带着把契约也拿了出来,确定好后,把汪老板的那张一起烧掉了。
郭香荷拿到了银子也舒坦了,喝了一口茶道:“和你汪老板做生意呢,我算是问心无愧,有句话说的很对,商人逐利,规矩什么的还真约束不了一些不守规矩的人,段云和给你多少好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汪老板你会后悔的。”
她现在一定确定汪老板的品行如何了,以前还真看走眼了。
想想村子附近的人,之前有人许诺了那么多的好处,结果大家依旧把药草送来卖给她,没有因为银子而改变初衷,这一点汪老板是比不得的。
汪老板干笑,心底却不安起来。
“郭小姐知道是谁在和我做生意?”
郭香荷嘲讽一笑:“不就是安阳城的段云和和隋佐么!这里面水很深,不是汪老板你能进去的,但既然你进去了,那我只能说一句,汪老板你自求多福。”
说完站了起来,道:“那就先告辞了,祝汪老板往后能赚大钱。”
带着柳红转身,汪老板焦急了,赶紧上前挡在了门口,拦住了郭香荷,一张脸皱成一团,苦巴巴道:“郭小姐你就说句实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预感越来越强烈,说实话,药草生意很轻松,比起之前行走江湖赚的银子多多了,关键可以和家人团聚。
柳红鄙夷的看着汪老板道:“你被人害了还不知道,不过人家把你当挡箭牌,随时都可以丢的,汪老板,若我是你,绝对不会这样糊涂。”
汪老板整个人都颓废了:“郭小姐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你能不能看在以前合作愉快的份上说明白啊。”
郭香荷瞥了一眼汪老板:“这个县的生意我不是不做,既然汪老板不和我合作了,那么药草收购我也打算自己来了,另外,段云和想要和楚家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背地里做小动作的人,你认为能有多大的本事!也不怕你给段云和传话,有什么招数只管来,我都接着。”
按照楚晋寒的速度,应该把段云和的销售渠道都弄清楚了,所以没什么忌惮的了。
汪老板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背靠着门框,喃喃自语:“不会的,段公子在安阳城的势力还是很大的,还有隋佐……不是知府大人的儿子么。”
郭香荷只觉得汪老板现在的模样可怜得很:“隋大人做事公正廉明,怎么为了隋佐徇私枉法,段家在安阳城是大户人家没错,但比起楚家算得上什么!不过只有一家酒楼做支撑罢了,他们是不甘心百味楼抢了天香酒楼的生意,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楚晋寒,只能背地里对付我,汪老板和人合作的时候都不去好好了解一下事情经过么!若是段云和真敢对楚家下手,何必来抢不怎么赚钱的药草生意。”
这就是现实,人嘛,都喜欢挑软的拿捏,在楚晋寒和她之间,自然是她比较好拿捏一点,段云和就眼巴巴的赶上来了。
没有继续和汪老板纠缠,带着柳红出了药铺,随后坐上马车离开。
汪老板感觉天塌下来了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偏离了之前的预想,本以为段云和是比郭香荷还大的大树,结果是个外强中干的,还有让他恐惧的便是郭香荷要收购药草。
如果郭香荷要收购药草的话,有很多人都愿意把药草卖给郭香荷的,毕竟,名声在那个地方,他的价钱压得也低,早就引起别人的不满了。
不行,必须找段云和商量商量这件事,两人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越想心中越急,赶紧写信。
郭香荷很快回到了村子,郭长江和吴氏都很担心,毕竟这一走又是好几天,中间还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听柳绿回来说了汪老板的事情,他们就一直担忧。
回到家中,郭香荷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丝毫不担忧:“爹娘别忧心,一切交给晋寒处理就好,段云和和隋佐两个翻不起大浪来,另外,爹去找十几个信得过的人来,再买几辆马车去隔壁县收购药草,往后邻县的药草我们收购。”
郭长江和吴氏对汪老板的做法也很气愤,不过抢生意这种事……他们没做过心里没底啊:“汪老板已经在邻县收购了那么久的药草,我们突然间去抢生意,能抢过来么?”
吴氏也连连点头担忧道:“是啊,我们去抢生意能抢过来么。”
毕竟汪老板一直在经营隔壁县的生意,他们后来者,怎么也比不得前面的人,就怕到时候人力物力都投入了,结果还是抢不到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