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口、不问询、白寒上前便对那三人一阵拳打脚踢,直到那几个人面如猪头,浑身青紫不堪。
白寒这才收回打红了的双手,冷冷的看着哆嗦成一个球的几人。
“说,谁让你们绑架的我娘子?”
那几人被白寒打怕了,各个跪在白寒的面前使劲儿的磕头求饶:“大侠,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绑架你娘子。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说。”
“说。”
好似从地狱里传来的一声冷斥,三人不约而同的抖了抖身体。
“我们说,我们说。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拿了五两银子给我们,让我们绑架那个女人,不过我们真的不认识他,求大侠饶命啊。”
“不认识?”
白寒的双眸漆黑摄人,犹如一把匕首,狠狠的捅进几人心里,吓的他们连连磕头,都忘记了额头上已经有血渗出。
“大侠,我们真的不认识。不过他长的不太高,穿着普通,好像是个乡下人。大侠,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求大侠饶我们一命吧。”
白朗细细的观察着他们,看他们的神情举止,好像并没有说谎。
“我警告你们,以后若再敢打我娘子的主意,我必定要取你们的性命。 还有,若是以后见到雇你们的那个人,就到桃缘去找我,若能找到那个人,我便给你们十两的赏钱。”
那几个人听到白寒似乎不打算难为他们了,找到那个人花钱雇他们的人还有十两银子的赏钱,各个都喜笑颜开。
只不过,被打肿的脸这么一扯动,各个又疼的嗷嗷直叫。
白寒警告性的看了他们一眼,便转身离开。
没有找到背后的那个人,白寒的心里始终不甘心。
敢打他娘子的主意,他早晚要揪出这个人。
如今,留着这几个混混,说不定那日就能遇到指使他们的人。
白寒回到桃缘,林溪还在那里忙活着卖东西。
见白寒来了,便拉着白寒去市场里,看看能不能寻摸一些稀罕的东西。
只是,她的手刚牵上白寒的手,便发觉到不对劲,低头一看,他的手居然红肿了。
“白大哥,你到底干嘛去了?这手是怎么回事?”
林溪心疼的看着红肿的手,脸色严肃的质问着白寒。
白寒并不想告诉林溪的怕她担心,不过又无法跟林溪撒谎,于是轻笑着安慰。
“没事的,我刚刚去见了绑架你的那几个混混。”
“什么?你自己去的?”
林溪的眼里顿时充满了担忧,手轻轻的扯着他的衣领和衣袖,试图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
白寒心里一暖,宠溺的拿开她的手温柔的握在手心里:“我没受伤,这手是打他们打的。”
听到白寒没受伤,林溪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娇滴滴的交代着白寒:“白大哥,以后不许一个人行动,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
白寒温柔一笑,牵着林溪的手便坐上牛车:“走,我们去市场看看。”
两个人将市场逛了个便,也没找到几个稀奇的,林溪能够用的到的东西。
不过,路过水果摊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卖橘子的水果摊。
橘子因为种植的少,多以价格也偏贵一些,一般的橘子也要十五文一斤。
林溪买了十斤橘子,花了一百五十文,她打算回家把橘子也做成糖葫芦。
一个橘子基本可以做两个糖葫芦,一个橘子糖葫芦三文钱,那她也是稳赚不赔。
桃缘要壮大,光靠自己的桃制品是不行的,所以等一切进入正轨,她就需要不定时的多弄一点花样,才能带给人新鲜感。
回桃花村的路上,白寒驾着牛车,林溪坐在一侧,拨了一个橘子房子嘴里,酸酸甜甜果真好吃。
她将一瓣橘子塞给白寒,甜甜的望着他:“白大哥,尝尝甜不甜?”
白寒宠溺的望着林溪:“甜,娘子给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在相公心里,都是最甜的。”
“我看,什么东西都没白大哥的嘴巴甜。”
“那娘子喜欢吗?”
“喜欢。”
“那我便天天说与娘子听如何?”
“好啊。”
林溪开心的笑着,将剩下的橘子全部塞进白寒的嘴巴里,白寒宠溺的望着林溪,仿佛是吃了蜜一般。
只不过,他们刚回家还未来得及坐下喝口水,孙英娘便将林溪拉到了屋子里。
原来,林有财今日去了作坊,还要在那里做工。
白勇兴磨不开面子拒绝,毕竟他是林溪的二叔,旁人都能在那里做工,若赶走了林有财,这面子上有些说不过去。
林溪听了心里不免一阵阵的添堵,但白勇兴的担忧是对的,这建作坊村里大半的男劳力都过去了,若单独把林有财赶出来,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娘,先让他在那里做着吧,只要他不出幺蛾子,我们便给他工钱就是。”
孙英娘一脸愁容,唯恐林有财在赖上林溪。
她被公婆和二房压榨了半辈子,好不容易分家了,可这二房和王氏就像阴魂不散缠着她们,着实可恶的很。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但愿他别出幺蛾子,坏了你的事。”
林溪笑看着她:“娘,我倒是巴不得他多出些幺蛾子呢,若是现在他多出些幺蛾子,那以后作坊建成了,我倒有理由不用他了。可若他现在老老实实的,怕是以后就要进入作坊了。”
不过,就算他进了作坊,林溪倒也不怕。
反正,冰糖和白糖都在她的空间里,林有财想要打探什么也打探不到。
就怕他到时候私下搞些小动作,让她防不胜防。
反正对于林有财,她心里没有一丝丝的好感。
孙英娘听她说完,脸上的愁容更重了。
林溪见状,赶忙安慰道:“娘,我们先别想这些事情,我今日从镇上买回来一些橘子,一会你用糖浆裹一裹。”
“橘子也能裹?”
孙英娘有些疑惑的看着林溪,当她看到林溪自信的笑容时,便笑了一声接着去忙活了。
林有财,她倒是有点好奇,这作坊都快建完了,他此时来是要干什么。
林溪想着,便拉着白寒一起去往作坊。
她躲在偏僻的角落里,远远的看着林有财。
与其说他在这里做工,倒不如说他在这里监工。
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到处走走看看,一会跟人聊会天,一会儿指手画脚的嫌乎别人做的不好。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便冲他喊道:“林有财,这是人家林溪的作坊,你这个二叔不干活,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合适吗?”
“就是,这勇兴、王财可是登记着呢,你是来干活的,不是来监工的,就这么不花一点力气就想拿十五文钱呢?你这钱挣的可真是容易! ”
面对旁人的冷嘲热讽,林有财倒是不愿意了,将手里的木棍一扔,怒气腾腾的看着众人。
“都给我闭嘴,这是我侄女的作坊,我这个当二叔的,帮她看着点怎么了?小心我告诉她,把你们都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