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溪打开果子酒的时候,赶车打扮的人便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毕竟爱酒之人是无法抵挡林溪果子酒的魅力。
只不过,他们还在执行任务,是不允许喝酒的,所以只能尽量的克制着。
“白娘子不必客气,我还要保护白娘子的安全呢,白娘子也少喝一点吧,对孩子不好。”
“没事,这么一坛果子酒,才用了不到一两的白酒,根本就不醉人的。”
林溪说罢,又非常美味和享受的喝了一口,随即咬了一口红烧肘子,满足的笑着:“这里荒无人烟,除了你我三人,还有谁啊?来,肘子配酒,越喝越有。”
林溪一边让着,一边又开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起来。
两个绑匪见林溪吃的如此豪爽,红烧肘子的香气,伴着扑鼻而来的果酒香气,实在是诱人的很。
想着,如今三更半夜、荒郊野岭,想来也没什么人,而且白娘子一路又这么配合,路过几个关卡的时候,都主动帮他们解围,应该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跟自己离开堰烐城了吧。
既然如此,他们喝点酒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更何况这果子酒的确没什么度数,他们以前喝个三四坛都没什么问题的,现在两个人分喝一坛,不就跟喝水一样吗。
想到这里,爱酒的赶车人终于有些动摇了,他试着劝说另一个绑匪:“我觉得白娘子说的对,这荒郊野岭的应该没其他人了,而且这果子酒没什么度数,我们两个喝一坛,就也当喝水了。”
另外那名绑匪,虽然不爱好,但也是喝酒的,所以在同伴的三言两语之下,便拿过果子酒跟同伴喝了起来。
一口酒,一口肉,这样的生活他们已经好久没享受到了,所以吃的格外尽兴。
只不过,喝了几口之后,怎么觉得视线好像有点模糊,头晕沉沉的,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这迷魂散,也是护国公府送来的,说是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助人脱身的,它无色无味,即可撒在对方面前,又可以放入食物中,迷魂散的药性很快,无论是入鼻还是入喉,都竟在片刻之内让人昏迷。
但它也有唯一一个弱点,便是药效失去的也快,最多一个时辰,被迷倒的人便可醒来。
所以,林溪只有一个时辰的逃跑时间,若这一个时辰找不到救星,那么等这两个绑匪醒来,以他们的轻功,很快便会找到自己,到时候她再想逃跑便没有机会了。
林溪见他们倒地之后,立刻来到两个黑衣人的面前,伸手在他们的后领处使劲扯了扯,果然发现了箭毒木的纹身。
原来,这一切的背后之人,真的是他。
是慕容元坤在堰烐城刺杀的自己,也是慕容元坤在一品居要杀她的孩子,如今还强行绑架自己去东汉。
来不及多想,林溪在确认慕容元坤的身份之后,便立刻解开马车的缰绳,踏上马车驾车离开。
虽然,她自己没有驾过马车,但毕竟看白寒驾了这么久了,多少也会一点。
而且,她现在时间宝贵的很,只要一个时辰逃跑的时间,自然是马车跑的越快越好。
林溪一边挥动长鞭,一边在心里给自己的宝宝加油打气,宝宝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夜色黑暗,幸的天空之上的月光皎洁,让林溪勉强可以看清道路,但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往那里去,只能凭感觉往前方飞驰而去。
他们从上个关卡过来的时候,林溪大体感受了一下距离,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她根本就赶不到,若是按照之前的关卡距离,那么她往前赌一把还是有希望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到下一个关卡的。
林溪一路鞭声未停疾驰而去,道路坑洼不平也顾不得了,她必须得找到救兵,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舅舅,为了大堰国。
东汉不怀好意,此次出行一定有诈。
若真的因为这个,她失去了这个孩子,她也不会感到后悔,因为国大于家,在任何时候,唇亡齿寒、匹夫有责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让林溪感到欣慰的是在一个时辰之内,她终于赶到了陆州城的城门口,只是眼下天色未亮,城门紧闭,林溪根本就无法入城。
林溪想着,此时已经一个时辰了,那两个绑匪肯定已经醒了,若是武功在高强些,怕是比她预计的时间还要早。
说不定,下一刻她就会被抓回去。
林溪感到背后好似有双无形的手,正一点点的靠近自己,她内心恐惧不已,大声的往城门口喊去:“有人吗?我有要事要进城。”
林溪喊了一声,城门上没有一丝的动静,仿佛守卫已经睡着了一般。
林溪焦急不已,不停的重复这这句话,在一刻钟之后,城门上终于响起一声极其不耐烦的声音:“给老子闭嘴,城门卯时才开,如今才亥时,你不要命了敢吵老子睡觉?”
“我是皇上亲赐的一品皇商,如今有要事要进城,还请行个方便。”
林溪只能亮明自己的身份,不然城门一旦落下,她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城的。
那人听闻是一品皇商,立刻拿着火把往城门下看了看,不过一个小女子,一辆马车,连个仆人都没有,要说她是一品皇商,谁会相信?
“姑娘,撒谎也要选个差不多的理由,你说你是一品皇商,我还是国舅爷呢?行了,看你是一个小女子,我们不与你计较,赶紧哪里来回哪里去,这城门一旦下钥不到时辰是不会开的。”
那官兵说完,便将头收了回去,不在理会林溪。
“喂,我真的是一品皇商,桃花村的白娘子,我有要事进城,这不是跟你们商量,是命令你们给我打开城门,若耽误了我的正事,官家必然不会饶了你。”
林溪气的大喊,她真的有种感觉,那两个黑衣人正用最快的轻功往这里赶来。
她若不立刻进城,仿佛下一秒就给被两个黑衣人抓回去,虽然她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必定对她严防死守,她再想找离开的机会,便没那么容易了。
可无论她如何说,城门上的官兵都不在理会她,只当她是风言风语,林溪无奈至极,香气一个极为冒险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