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会见到哥哥,说不准哥哥现在已经知道他做的事情了。哥哥会怎么样想,又会怎么样做?
哥哥还会想起曾经在家中浴室里发现针孔摄像头的事情吗?肯定会的吧。
当时哥哥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拆了摄像头。他等了很久的质问也没有等来。
如果哥哥质问他,他就可以歇斯底里地承认了。
——承认自己竟然在肖想着自己的哥哥,承认自己的变态爱慕,承认自己已经崩坏到无可救药。
——哥哥,你看啊,这摄像头,是我安的呢,我通过这么一个小玩意儿,看着你的身体,看着你洗澡时候水从赤裸的身体划过的样子。然后,当然也会想象这具白花花的身体被翻来覆去折腾的模样,想看你屈辱地皱眉,想看你情动的模样……
——摄像头看到的,毕竟隔了块镜子,不真实。哥哥,你肯定也想不到,你所心疼的我的黑眼圈,根本不是因为什么辛苦学习,学习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怎么可能让我彻夜难眠、辗转反侧。艰难的事情,都是因为你啊,哥哥……
——你真的好放心好大胆啊,睡觉的时候卧室门都不关的,这个习惯一点都不好,特别容易招贼惦记,当然,目前只有我一个贼。
——只有我一个偷偷摸摸、心惊胆战摸到你卧室的贼。只有我一个彻夜蹲在你的床头,看你睡颜的贼。
——你睡觉总是不会把窗帘拉得完全,你会留一小段儿的距离,这样,屋子里就不是黑漆漆的,有外面的月光照进来。那束月光大多时候会照在你的手上。你好乖啊,睡觉的时候手也是乖乖的交叠起来放在被子上。那束月光,就更加称着你的手白皙、柔嫩。白皙柔嫩这两词,也不过是形容你的皮肤,但我更爱你的骨,藏在皮肉下的森森白骨。
——我恨不能与你十指纠缠,恨不能狠狠揉搓那修长又分明的指节可我只能看着你,贪婪地、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地看着你。
——我会赶在你的闹钟响之前离开,蹲了一夜的腿早已发麻的失去知觉,有时候我能扶着一丁点儿的床沿站起来,再呲牙咧嘴一步一挪地离开,当然更多的时候我根本站不起来,我只能跪在地上,用手掌作为支撑,把自己移出去,缩回自己冰冷的被子,等你来叫醒从未入眠的我。
——哥哥,我就是这么变态的一个人啊,根本不温和,根本不讲礼貌,甚至连最根本的礼义廉耻也没有。这些,你都不知道。
……
第二日,郑凯悦还是按照规定的时间去了辅导员办公室,果不其然的在那里看到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还穿着熨烫规整的西装,笔直挺拔地站在那里,小声个辅导员商量事情。
他站在门口,目光死死盯住对方。肯定已经知道他干的事情了吧?肯定也会联想到自己被偷拍的时候吧?
怎么办呢?这些坏事,都是你亲爱的弟弟干出来的呢。
“阿游哥,你会不要我吗?”郑凯悦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