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游突然想起了,有打算的!他是有打算的!
不过因为犹犹豫豫总是往后推,白乐言这样一问,这种念头便又出来了。
他试探地问:“你要不要陪我……去打个……嗯……耳洞?”
“那你快下床呀。”白乐言用手指扣了扣冷游的床,“快快快!”
……
冷游云里雾里地被白乐言拽去医院。
原来打耳洞还可以去医院!
按照白乐言的说法,医院打耳洞干净卫生,不需要担心奇奇怪怪的安全问题。
挂的是整形美容科,先交钱后打耳洞,一个耳洞一百块。拿到收据单交给导诊台的护士小姐姐之后,冷游和白乐言就坐在等候区,看一个又一个的漂亮小姐姐走来走去,比较多的是来咨询割双眼皮和打瘦脸针的。
白乐言什么感觉冷游不知道,但冷游知道,如果不是旁边跟着白乐言,他绝对撒腿跑,两百多块钱都不要了的那一种。
这种感觉在叫到他们的号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你害怕吗?”冷游拽着白乐言的袖子,只要你说害怕,我们就走!
“不怕啊。”白乐言说道。打耳洞的又不是他,他害怕什么?更何况,哪怕他去打耳洞也不怕啊。
冷游只能哭丧着脸跟在白乐言身后踏入诊室。
冷游两只耳垂上敷了麻药,可怜兮兮地看着去别的地方忙忙碌碌的医生,在这一刻,他大概有点懂为什么小孩子一见到白大褂就想哇哇哭的心情。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应该是麻药起了作用,大夫走过来摘下纱布,擦了擦耳垂,继而拿来一个一次性、后面带软管的针。
冷游闭着眼睛,两只手紧紧攒着白乐言的手,颇有中视死如归的感觉。
针——穿过去了。
软管留在了耳垂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