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游一把掀开被子,也不管自己身上只穿了件睡衣,那睡衣的袖子、睡裤的裤腿还都卷了上去,晃晃悠悠地挂在胳膊肘,坠在膝盖上沿。
他就这样直愣愣地蹦下床,跨入阳台,贴在了白乐言身上。
白乐言被冷游这番动静吓了一跳,他想转身抱着冷游回屋内,可别让冷游在阳台吹风受了凉生了病,可是他的手还是沾了水,湿淋淋的,碰到冷游的睡衣可能会洇湿一大片……
他双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不知作何动作,只得开口劝服冷游自己回屋。
可是冷游不干。
阳台风很大,直往脖子里钻,更别提大咧咧敞在外面直接暴露的小腿和小臂,冷游很冷,冷得牙齿直打寒战,上下牙齿咔哒咔哒的不受控制的撞在一起,声音大的满脑子都是。
可他像个小傻子,走几步就能到达温暖的避风湾,可他偏偏不干。白乐言是寒风中的唯一热源,于是,冷游贴他贴得更紧,四肢并用的攀在对方的身上。
汲取着热量。
“你真的!”白乐言无奈了,管他什么手湿不湿啊!先把冷游捞回去再说,睡衣湿了一团又何妨,再让冷游吹风吹下去,估计这个人哆嗦的比筛糠还筛糠了!
白乐言急急忙忙甩了甩手,加速了沾在手指上的水滴的汇合与掉落,他伸手打算抱住冷游,谁知对方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双腿环住了他的大腿。
“抱……抱紧我。”冷游牙齿尚在打颤,声音从碰撞着不停歇的牙齿缝里挤出来,显得极其不真切。
白乐言托着冷游的屁股往屋里走,不知道作何表情比较好,生气吧,生不起来,想教训人吧,也教训不来。
总而言之,他真的拿冷游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把冷游放在床上,飞速将对方的脑袋按倒在枕头上。
冬日里万物都凉得快,包括刚才还热乎乎暖融融的被窝,被冷游刚才一掀,热气跑了精光。
“你……”白乐言气笑了,“冷不冷啊!”
“不冷不冷。”冷游回想自己刚才动作,简直跟鬼迷心窍一样,如今被白乐言塞进被窝,乖巧的像只鹌鹑。
“说吧,刚才怎么了?”白乐言浅色睡衣外面套了黑色的厚重且长的羽绒服,羽绒服拉链没有拉上,搞得白乐言像只企鹅一样。
白企鹅生怕冷游在搞什么幺蛾子来个突然袭击,飞快刷了碗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