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音不曾落下,封如故身后便传来了另一个含诧带惊的声音:“如故!”
封如故心电一闪,愕然回首。
只见身上犹带血雾煞气的常伯宁,身仗棠棣剑,立于月亮门前,肩上犹自落着几瓣带血的残红。
——糟糕!他竟忘记……
不及封如故做出反应,被他执住手的“常伯宁”,反手狠狠扼住他的腕脉,单指成剑,直摧他胸前心脉!
……为何如此?
若丁酉中用的话,若如一不曾回来,我本不必亲自动手伤你。
二人离得太近,封如故身无灵力,更是毫无躲避的余地。
那一指,稳稳挫中了封如故心脉。
封如故身体立时做出反应,灵脉暴起,以抵此死劫。
好容易冲出血雾重围的常伯宁,眼见一个与自己相貌一模一样的人这般伤害封如故,心尖登时滴下血来,血雾蒸腾上升,笼在眼中,便化作了无边的杀机:“——如故!”
那人一指功成,再不滞留,只看了身后的常伯宁一眼,便一足踏风,翩衣流逝而去。
封如故的身体前后打了个飘,落叶似的往后倒去。
常伯宁正要去接,却见如一一把揽过封如故欲倒的腰身,纳于怀中。
常伯宁步伐一滞,心口钝钝地酸痛起来,眼里都起了些朦胧的雾气。
少顷,他硬是改换了步伐,流袖一招,直追那道流光而去!
如一见封如故在他面前为人所伤,刹那间心遭火焚般,情·欲被心痛所压,推开关不知,径直抱住了封如故,甚至连义父都不及多看一眼。
他急急诊过,发现封如故气息尚稳,一颗紧绷绷发着疼的心才松弛了些许。
如一抱住封如故,呼吸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