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就去吧。”
森姆七朗说着,在前面领路,三人走进电梯。
柳茗熙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走到icu门口时。
远远看见lk在门外守着。
“小熙熙。”见她来了,lk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来了,你的伤没事吧?”
“我没有大碍。”柳茗熙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
她走到病房门口,被护士拦住了。
“抱歉,你现在不能进去。重症监护室每次只能留下一位病人。”
“可是……”柳茗熙知道现在守在里面的人是谁。
她正想让护士小姐进去说一下,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踩着皮鞋从里面走出来。
他英俊的面容带着一丝憔悴,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沧桑。
“韩叔叔。”柳茗熙抬手唤了一声。
目光对视,韩柯明显从她眼底看到了关心挂念。
摆了下手,护士小姐恭敬地让开了步子。
“熙儿,你进去吧。”
“嗯嗯!”柳茗熙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快步走进去,却又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韩青禾躺在床上,盖着柔软的被子。
连接着他身体的生命检测仪跳动着绿色的波纹。
他的额头被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睫毛纹丝不动。
安静的睡容让人看了心疼。
“哥……”柳茗熙哽咽地唤了一声,鼻子登时涌上一阵酸涩。
“哥哥……熙儿来看你了。你能听到我吗?”
她轻声说完这句话,眼圈忍不住泛红,抬手拭去颊边的泪水,蹲下身把手伸近被窝里,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
韩青禾的手还是那么地温暖。
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曾经是那样的冰冷。
失去了一切,以为会承受不了的时候。
是这双手朝她伸了出来,将她带离了黑暗的深渊,给了她永生难以忘怀的温暖。
所以……
“韩青禾,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就像你曾经说的那样,我……也不能没有你。”
“你……
一直是我的光。
是那颗宇宙中最闪耀的星辰。”
“我喜欢你。”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就好像注射了可卡因一样无可救药。”
“第一次听到你的音乐,看到你站在台上的样子,第一次见到你本人,看到你的笑……”
“我一直都那么那么地喜欢你,就连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所以……”
“如果这次哥好好地醒过来,我……就把自己交给哥,我的全部……”
躺在床上的男生听到了她的话,心电图的波纹明显产生了不一样的跳动。
医生说过,他过几天会醒的。
可是韩青禾好想现在就醒过来,现在就把她扑倒,抱着她紧紧地按在怀里,揉着她的头发叫她小傻瓜。
安慰她别哭了,自己什么事都没有,根本就好好的。
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感受着怀里女孩的温度。
柳茗熙轻轻把脸贴在他心口,听着他规律的心跳,眼泪忍不住流下,濡湿了薄薄的蓝色条纹病服。
她的头发真长啊,戳地他脖颈痒痒的。
在他边上守了片刻,柳茗熙喃喃自语地跟他说着话,终于观察到了心电图的变化。
难道……
韩青禾听得到她说的话吗?
有这个认知的时候,她的脸颊顿时泛起了一丝慌乱的红晕,慌张从他怀里起来。
走到门口去叫护士。
lk见状,进去先守着,柳茗熙和韩叔叔则在门口跟医生护士交谈着。
“是可以听见的。因为他手术后麻醉的时间差不多已经过了,也有可能提前苏醒。”
“但是按照我们以往的病例,一般病人要浅度昏迷两到三天才会醒。这跟他术后的恢复能力有关,你们可以多陪他说说话。”
医生十分严谨地说。
这么说来,手术真的很成功。
“之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韩柯脸色担忧地问了一句。
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不希望他出任何事。
“一般而言不会。我们检查过,大脑内部并没有收到损伤,而且能听到你们说话,着说明他的潜意识还是清醒的。”
医生客观的回答。
“好,谢谢。”韩柯松了口气,“这个臭小子,还真是命大。”
他说完,把目光转向脸颊通红的柳茗熙。
“熙儿,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没、我……哥没事就好。”柳茗熙也在为这次手术成功感到庆幸。
但是,刚才医生说他可以听见。
那她刚才说的话,岂不是全部都……
柳茗熙此刻的内心简直不是一声尖叫就可以概括的。
完了,居然当着哥的面不断重复说喜欢他,还说什么愿意把自己上交……天呐!要是韩青禾醒来了,她绝对会很惨的!
但,尽管如此。
柳茗熙还是期望哥哥能早一点醒过来。
只要他安然无恙……让她做什么都行。
“总之青禾没事就好,这次我都被你们吓死了。”
郸弥子在边上拍着心口说。
森姆七朗也是,紧绷的肩头一下放松。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柯看了昨天的报道,知道他们是从那里被送进医院的。
现在他采取措施,压下了消息。
所以媒体并不知道那场事故也有青禾和熙儿的参与。
“是那些混混先来找我们的麻烦。专门守在家门口和附近。后来打起来,哥哥为了保护我就受伤了。再后来发生了我也不知道,我昏过去了。”
柳茗熙的语气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
韩柯听了有些熙心疼,但是这件事,依旧要严肃看待。
“你们怎么会跟那些混混扯上关系的?”
“嗯……这个……”柳茗熙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大概是因为一场音乐比试。就是之前网上流传的……”
她以为韩叔叔应该没听说,正要解释一遍。
岂料。
韩柯一下就懂了。
“好了,我知道了,那是他们的问题,我会找那些人的麻烦的。”
“其实他们不用教训已经很惨了。”
郸弥子抬手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糟糕,来不及了!七朗,下午4点约了训练!”
“对啊,差点忘了!”
两人说完急匆匆地打算离开,留下说了半句的悬念。
什么叫不用教训就已经很惨了?
虽然带着疑惑,但是柳茗熙也没有多问,把赶时间的他们送到了病层门口离开。
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大厅的电视上播放着关于昨晚事件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