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浅……”
柳茗熙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为什么他每次都神出鬼没的,还总能撞上自己尴尬的时候。
“刚才出去溜了一圈~”
“原来如此,”
贺浅勾唇笑了笑,摇晃了一下手里的箱子,
“我是为这个来找你的。”
“嗯?”柳茗熙好奇地眨着眼睛,往边上退了点。
两人一起进去。
“你上次不是说要带我参观你的实验室吗?”贺浅温柔地说。
“噢噢,对的,你跟我来。”
柳茗熙按下墙上的开关,领着他朝地下实验室走去。
“这里弄的还挺不错的,隐蔽性也够强。”贺浅环顾四周,“是你一个人置办的吗?”
“不是,跟哥哥一起弄的。”
柳茗熙说着,给他搬了条凳子。
“你坐吧。”贺浅推了推眼镜,直接把箱子放在桌上,从外套的袋子里取出一个口罩戴上。
“嗯?”柳茗熙正纳闷他要做什么。
贺浅忽然转头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把衣服脱了。”
“什么?”柳茗熙怔了一下,吃惊地睁大眼睛,双手护着胸部,
“你说什么呢,为……为什么要脱衣服?”
“你想哪里去了。”贺浅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俊美的脸上,柔和的笑意简直让人如沐春风。
“真是个傻瓜,你不把衣服脱了,我怎么给你打针?”
打针……
柳茗熙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愣了两秒终于回过神来了。
是了,之前是说过,稳定剂要按周期注射的。
“原来是打针啊,哈哈,我给忘记了……”
柳茗熙的脸颊飘上两片红晕,有些难为情地坐在凳子上。
因为今天出去的时候穿了外套,只要把拉链拉开,露出胳膊就可以了。
她也没想太多,拉开拉链,白皙的肌肤很快裸露在空气中。
内搭的黑色背心,包裹住姣好的身材,性感中透着一丝丝诱惑的气息。
贺浅微微一怔,抽好药水后,回头望见这一幕,深邃的眸底瞬间染上了几分深意。
“熙儿准备好了吗?”
男子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拿着针筒一步步靠近。
针尖渗出几滴液体。
“嗯……好了,你来吧。”
柳茗熙咽了咽口水,红着脸,有些紧张地望着那个逐渐朝自己靠近的针头。
看起来好可怕啊……
她挺怕打针的……总觉得会很痛。
……
与此同时。
韩青禾之前就听见跑车驶回来的声音。
却久久没有见到女孩上来。
男子抱着双臂下楼,瞥见玄关处有两双鞋子。
实验室的门也敞开着。
他漂亮的黑眸顿时微微眯起,迈着长腿朝地下室走去。
“熙儿,你放松点,深呼吸。”
贺浅戴着手套,一下一下按着她胳膊处的肌肤,感到她的皮肤十分紧绷。
“还有点紧,待会进去会痛。”
“嗯嗯……”柳茗熙点头应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
站在实验室门口的韩青禾,听了这话,眼神一瞬间阴沉地可怕。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正要踹门进去,贺浅的声音又缓缓响起,他望着她,眼底飘过一缕趣味。
“真没想到,熙儿你会害怕打针。”
“呃……还好啦~”
柳茗熙惭愧地吐了吐舌头,脸颊带着粉粉的红晕。
还真是可爱的模样呢……
“现在可以了,你试试看吧。”
“嗯。”贺浅按了下,手臂上的肌肉果然完全放松下来了,拿酒精消毒后,直接把针扎了进去。
“呃……”
柳茗熙闷哼一声,额头沁出了丝丝汗珠,小脸憋得通红。
紫色药水,一点点注入体内,冰凉的感觉渗进了肌肤。
“稳定剂的药水有刺激性,痛是正常的,忍着点。”
贺浅一边垂眸凝视着她,一边推着药水说。
柳茗熙点了点头,没出声,默默咬牙忍受着。
两人打完了针,才发现韩青禾一直斜靠在门口,一双俊美清冷的眸子凝视着他们。
妖孽精致的脸,看上去并不是很愉快。
“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柳茗熙清澈的眸子闪过一道光亮,仰头望向他。
“刚到。”
韩青禾抱着双臂走进来,直接绕过一旁戴着口罩的男子。
身上氤氲着似有若无的寒气。
“以后这种事,就不劳烦贺浅老师了。交给我来就行。”
说着,走到女孩身边,动手将她敞开挂在手臂上的外套拉上去一点,裹住胸前不经意泄露的春光。
啊……
柳茗熙心里暗暗惊呼了一声,脸颊瞬间充血变红了。
糟糕,今天穿的是背心,本来是没什么的,但如果是站着的人,帮坐着的打针。
只要稍微一瞥,就可能看到……
不过也没什么,反正贺浅老师已经看过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算什么了。
更何况,贺浅老师是个正人君子,从来不会乘人之危的。
如果韩青禾知道她此刻的想法,一定会感叹自己的妹妹太天真了。
毕竟……
对方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青禾你学过注射吗?”贺浅勾唇微微笑,摘下口罩放进口袋里。
“如果是新手操作的话,会把对方弄地很痛的。”
“我不是新手了,在医院待过那么次,看都看会了。”
韩青禾冷魅地勾唇回道,眼神里透着不加掩饰的敌意。
“是吗?那下次让熙儿评价评价好了。看愿意让谁来注射。”
贺浅把东西收拾好,将箱子留在实验室,
“工具,我就放在这里了。”
“好哒,麻烦你啦~”柳茗熙礼貌地起身道谢。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家伙的对话听起来给人感觉怪怪的。
只不过是打针而已,谁来都无所谓的吧。
“我先走了,下一周同一时间。打第二针,别忘记哦。”
“恩恩,你慢走~”柳茗送他走到实验室门口。
就不上去了。
两人听见客厅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哥,你真的会打针吗?”
柳茗熙把手里的棉签丢掉,套好衣服走到他身边问。
“我会不会打针,熙儿试试不就知道了?”
岂料,韩青禾忽然妖孽地勾唇,手搭在她的外套边缘,干脆地一扯,外套就向两边分开了。
“埃?你、你想干嘛?”
柳茗熙懵了一下,吓得裹着衣服退后了好几步,睁大灵动的双眸,防备而又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我才刚打完一针呢,很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