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禾的速度极快。
但是再快,又怎么能快得过这么多人的监控!
男人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巍然不动地坐在座位上。
因为他知道,少年根本就无法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果不其然。
一群保镖上前挡在了他面前,韩青禾撞上了一堵结实的人墙,被重新押了回去。
“看来你根本就没有好好跟我谈条件的意思。”
男人眯起眼睛,脸上浮现一丝冷酷的肃杀。
“既然如此,我留着那个女孩也没什么用处了!”
说完,他朝伸手在半空中比了个手势。
两名彪形大汉见状不禁对视一眼,露出了兴奋狂热之情。
其中一名连忙摘下莲蓬头,打开了凉水的开关。
对着她当头浇下。
细细的水柱不断喷洒在她脸上,身上,很快就淋湿了她的头发。
“你们想干什么,住手!”
韩青禾英俊的脸上顿时多了一抹焦急,咬牙拼尽全力试图赶到她的身边去。
这群混蛋!
他绝对要杀了他们!
一个都不放过!
“唔唔——”
柳茗熙不断摇头想要挣脱男人的控制,冰冷的水浇地她睁不开眼,嘴巴被黑色胶带封着也发不出声音。
“身材真好……”
“皮肤又白又嫩,小姑娘,让我们帮你洗个澡吧。”
男人趁机在她身上揩油,眼中带着贪婪的欲望。
一边拿水集中往某部位冲淋,一边说些猥琐的话。
“唔~!”
这些该死的变态!
柳茗熙心中羞愤不已,如果愤怒和排斥可以化作杀人的利刃!
这两个人恐怕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女孩黑色的长发被打湿后,贴在她倔强绝美的容颜上。
身上的白衬衫更是变得薄薄一层,几乎透明,勾勒出姣好的曲线,随着她的动作水珠纷溅。
在场的匪帮男人们,眼睛都看直了。
纷纷吞咽口水。
“这身材……还真是容易使人想入非非呢。”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眯起眼睛,饶有兴味地端详女孩的身材。
那种若隐若现的诱惑美,仿佛带着瓦解一切的力量。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把我的花瓶藏在她身上了。你们说对么?”
“对对对!”
“就是,老大说得没错,肯定在她身上,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哈哈哈……”
这些疯子在胡说八道什么?
柳茗熙恍惚间听见男人的话,不由错愕的愣了一下。
她的身子怎么可能藏下花瓶!
事实上,这些人只不过是想找借口占女孩便宜罢了!
果然,还没等她彻底反应过来,两名彪形大汉就忍不住兴奋地伸出了颤抖的手。
“小偷妹妹,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客气了……谁让你要偷东西的呢……”
“就是,做了坏事的女孩就是要被惩罚地呢……”
“就让我们来制裁你吧。”
“唔唔!”——你们敢!
滚开!
柳茗熙睁大双眸又惊又怒地瞪着他们,心底不禁泛上了一阵恶寒。
然而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着,无力动弹。
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得逞么!
“住手!”
韩青禾的反应更是有过之而不及,他俯冲向前怒视着他们,英俊苍白的脸上带着可怕的杀意,拳头紧紧握在一起!
似乎下一刻就要冲过去杀了他们!
“你们给我等着!”
“我绝对要杀死你!都给我等着!我会弄死你——!”
那两名彪形大汉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兴奋地不行了,粗暴地伸手撕开了女孩的领口。
眼看着就要把肮脏的魔爪往胸口探去。
“停。”
坐在皮草沙发椅上的男人忽然喊停,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力。
两名彪形大汉不由顿住动作,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
关掉冷水,将莲蓬头挂在一旁。
在场的匪帮男人们也都露出了失望的眼神。
女孩浑身都湿透了,长发被打湿后贴在肌肤上,幽深的眼神,极尽妖娆。
一股冰冷的寒意伴着空凋冷风沁入了心底,使得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我的花瓶到底在哪?”
我说过!不,知,道!”
韩青禾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盯着他的眼睛恨恨道。
“……哦?是么。”
看来,是他的手段还不够狠呢。
“你们听到了么,他说你们太温柔了,给我狠狠地虐她!”
“等等!”
韩青禾冷冷开口,他低着头,刘海的阴影垂下来遮住了他一半英俊的面孔。
从旁人的角度看上去,似乎陷入了深刻的挣扎当中。
嗯?
男人立刻微眯眼眸,脸上稍显动容。莫非……他终于想通了?
他不由在心底哼笑了一声。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负隅顽抗的少年对他低头呢。
“现在明白还不算晚!在我们老大的手底下,从来就没有不肯开口的人!因为不开口的人都被干掉了!”
“说吧。那个花瓶你究竟藏哪里去了!”
彪哥代替老大开口发问道。
“呵,”
韩青禾勾唇暗自嗤笑了一声,眸色戏谑冷漠地看向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的男人。
“想知道吗?让他们都退下。”
“……”
“麻蛋的臭小子就你废话多!我们老大是你能呼来喝去的么!”瘦高男人上前想教训他。
“我的答案,不是什么狗都配听的!”
韩青禾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
说出来的话令在场的人心底一震,都被他的气势慑住了。
“尤其是一些吠吠不停的走狗!”
“你麻蛋的什么意思,说谁是走狗!”
此话一出,瘦高男人和彪哥不约而同地怒了。
“看我不弄死你个逼崽子!”
“退下。”
坐在位置上的男人似乎终于有了反应。
他将右腿放下,伸手在烟灰缸里掐灭了香烟。
“什么……老大你居然……”
周围人的眼里都露出了错愕。
老大居然真的要听这个少年的话让他们退下!
其实,是韩青禾方才所言提醒了他。
没错……
不排除有走狗的可能。
否则的话,这么多起交易都没事,偏偏这次……
身边的手下也不一定完全值得信任。
所以花瓶的下落,必须由他自己亲耳倾听。
“说吧。”男人走了他面前,手工定制的皮鞋踩在羊毛地毯上。
“靠近一点。”
男人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一眼,最后微微俯下头,把耳朵贴在了他唇边: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呵,”韩青禾勾起好看的唇畔,牵出一抹阴暗的弧度。
“花瓶……就藏在……你老妈的坟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