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咝,好冷哦,你看人家穿得多瘦。”羽绒服是必须的啊。
但是她只穿了大衣,在已经下过雪的帝都,其实大衣的暖和度还是不够的。
景瑜泽抓着她的手往他的口袋放去,“口袋里暖和。”
“哦……不……”用了,后面的话语她都没有机会说出来,景瑜泽已经在催促着她,“快点走,不然一会又有老鼠出现怎么办。”
娄羽安:“……”他说得很有道理!
走了大概两百米,他们到达一个门前。
门是双扇门,看门面还有些年岁,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个时间点,里面没有一丝灯光传来。
阿琛带了手电筒,一束亮光直打在门前,已经有些封尘了。
娄羽安站着抬眼看,“是这里吗?”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比如说娄宅,娄家这样的字眼。
完全没有,而且这个门虽然是双扇的,但是其实实际并不宽,也就比现在城市的单门宽一点点。
“门牌号是对的。”景瑜泽说。
阿琛观察着,“景先生,这里应该没有人在住。”
旧时的建筑跟现代不一样,家与家隔着有些远,这家的门在线的这头,另一家的门就在线另一头。
说是邻居,其实也隔得不近。
景瑜泽看着另一家还亮着灯,对阿琛说,“你进去看一下,我跟羽安过去问问邻居。”
阿琛翻墙而入,那身手敏捷让娄羽安诈舌。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阿琛。
景瑜泽被她逗笑了,“怎么了?”
“阿琛的身手……好利落。”她其实是想说,这不止是练家子吧?
“嗯。”景瑜泽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往邻居家走去。
他的手宽大而暖和,娄羽安看了看,想到这里会有老鼠,还是别矫情了吧。
任由他牵着,陪同他一起往邻居走去。
绕到邻居家门口,少说也一百多米了,然后让他们尴尬的是,这个‘邻居’全是北漂租户。
而且不止一户。
他们敲响门的时候,人家冒冷前来开门,还很是不耐烦,“你们找谁?”
“抱歉,打扰一下,我们是想问一下,隔壁那家,是不是没有住人?”娄羽安看了看景瑜泽,最后自己问了出来。
穿着睡衣,披了大衣来开门的北漂很是无语,“我不知道,我也只是这里的租客。”
“那屋主呢?”
“这里全都是租客,原业主我们也不知道,房子到我们租户手中都不知道是二房东还是三房东了。”
娄羽安:“……”
“没事了吧?好冷,大晚上的找什么人啊。”然后当着娄羽安和景瑜泽的面把门关上了。
娄羽安:“……”现在的人肝火气都这么旺吗?
两人只得往回走,娄羽安自己分析着,“可能是真的多年未住了,也没有租出去。”
景瑜泽不发表意见,他觉得还是要察看过再说。
娄家人既然说得出这个娄家旧址,那说明以前娄家人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
阿琛已经从里面将门栓拿走了,打开了门,人就站在那里,等着景瑜泽和娄羽安的归来。
“景先生,问到什么了吗?”阿琛问。
景瑜泽摇头,淡淡地说道,“不是原业主,都是北漂租户。”
“想来也不会是原业主。”阿琛说。
几十年前能住这里的人,只要子孙长得性的,起码也是两三套房的人了。
“我查看了一下,房子有些年久失修,不过……”阿琛看向景瑜泽,“似乎有人造访过。”
但是他也不是很确定这个造访之人是多久之前。
娄羽安与景瑜泽二人相对视一眼,景瑜泽皱了一下眉头,看着阿琛,“有人造访过?”
“是,在我院子里有看到脚印,但是不是很确定什么时候,看着更像是多次造访。”阿琛说道。
景瑜泽走上阶梯。
“景先生,您要进去看一下吗?”阿琛微讶。
景瑜泽嗯了一声。
“我也去。”娄羽安跟上,只是才一跨进门槛,就看到满地的苍凉。
枯叶,死叶,与几天前下的雪渍混杂在一起,看起来很是脏乱。
而且这院子里的枯叶都好几层了,看着很像是那种多年没有人清扫的样子。
院子的一切都是那种几十年前的风格,小格子状的玻璃窗和门,因为没有灯光, 看不太很真切。
“这里有几个房间,你去打开看一下。”景瑜泽吩咐着阿琛。
阿琛只带了一把电筒……
“去吧,我们用手机。”景瑜泽拿出手机,打开手机自带的电筒。
娄羽安站在那里,有些难以想象,这里是娄家。
这里……是她爸爸生活过的地方吗?
院子里种着两棵树,这会冬天,只剩光光的树枝丫,她也看不出什么树。
枝丫有延伸到墙外,娄羽安又看了看周围。
“景先生。”阿琛在里面喊了一声。
娄羽安听到阿琛的声音,收回观察周围的视线,跟上景瑜泽的步伐,往阿琛的那个房间所在走去。
房间……
娄羽安看了看房间的布局,布满蛛丝网房间,里头的摆设虽然被灰尘和蛛丝网盖住,可是娄羽安看着,这不像是搬家过后的阵
状啊。
不管是那桌上的放着茶壶茶杯,还是架子上的摆设……
“景先生,有相片。”阿琛说。
他打开了一个抽届,抽届里的东西有些杂乱。
娄羽安看着阿琛用自己的大衣袖子擦干净上面的相框,在电筒的照射下,相片上的人露出了真容。
娄羽安探头看了过去,“这是……”
只见相片上只是两个人,一个女孩跟一个男孩。
女孩看不出是谁,不知道是不是娄家人,但是笑得很灿烂。
而男孩……
娄羽安看着那相片上的样子,看了看景瑜泽,“有没有觉得熟悉?”
景瑜泽望着她,“是娄历帆。”
第372章 这是谁
也就是说,这里的确是娄家旧址了?
而且……没有卖掉?
现在依旧是娄家人的?
这相片上的娄历帆看起来还是个十七八岁的样子啊。
“他身边的这人是谁?”神奇了,就娄历帆那个变态,还有朋友?
身边与他一起拍照的女生笑得也太灿烂了一些吧?
“不知道,可能是娄家人?”景瑜泽也不好下推断。
抽届里还有其他的东西,都已是布满灰尘。
娄羽安看到一本日记本的东西,拿了出来看看。
“咳咳咳。”一个没有准备好,被日记本上的灰尘给呛到了。
“娄小姐,我先擦干净吧。”阿琛说。
娄羽安摇头,“没事。”
她轻轻拿着日记本往桌头敲掉了一下灰尘,然后打开。
日记本里面是钢笔记录的字迹,因为岁月的沉淀,纸张泛黄,黑色的字体也早已经泛黄。
但是却是清晰可见的。
“今天有些沮丧,本来可以进一步探讨的,却被娄卓望给打断了……”
娄羽安看到娄卓望三个字,低呼,“这不会是娄历帆的日记吧?”
这里有他的相片。
景瑜泽当然也已经看到了娄卓望三个字,只不过他没有娄羽安这样的惊讶,“可能。”
这日记很闲散,也很杂乱。
而且跟正常日记不同的是,这日记里的所有记录,都是没有注明日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