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老婆瞧不上的,那是青华?”
“不是!”
乔凛点菜一般报了圈的名字,偏偏不说正主!
“哎呀!”
宁七眉眼一挑,“我告诉你吧,是哈佛!”
“?”
乔凛不动声色,“哈佛?”
“对呀!”
宁七憋着笑,“我牛不牛!”
“牛。”
乔凛肯定道,“哈城佛学院适合你,去好好读经,人生苦短,你得一读再读。”
噗!
真框不住他!
“好啦,实话告诉你,是京洲财经大学。”
“什么?”
乔凛匪夷的,“什么大学?”
“财经大。”
宁七没底了还,“这大学不好?”
“嚯!”
乔凛夸张的,用一副她升入全球最高院校的语气道,“马副厂长,你怎么考的!给不给旁人留点空间了,财经大你都能考上?!马宁七,你真是我的青春哪!”
“你少来!”
宁七喷笑,记性忒好!
“乔凛,是不是我考上家里蹲你都得这样?”
臭捧呀!
乔凛发出细细碎碎的笑音,玩笑中亦有喜悦,夹杂着,丝丝的惆怅,“三宝,我好想你。”
“我也是。”
碍着有观众旁听,宁七只得委婉。
正说着,话筒那侧隐约的传出英文对话声。
负责照顾乔凛的管家提醒他要去学校了。
乔淮为了提升三狗子的口语,请的人都是老外。
瞄了眼奶奶的房间,宁七悄声道,“乔凛,你先去忙,明天再聊。”
“不要。”
乔凛劲头子又上来了,“你亲我一口。”
“……”
宁七脸红着,食指敲了下话筒,“好了。”
“叭~”
那侧的声音一出,宁七脸麻了下,乔凛不依不饶的,“要这样亲,该你了。”
“你别闹,我这边……”
宁七低着音儿,“不太方便。”
“哎呀,得收衣服了吧!”
冯玉珍在卧室里喊出一嗓子,“宝呀,白天在阳台晾的衣服是不是没收回来!”
“啊,没!”
宁七回了声,握紧话筒,“奶,一会儿我在收。”
“奶去收。”
冯玉珍挥挥手,走向阳台,“累不着的,你们聊……”
“好。”
宁七见奶奶走了,忙不迭的对着话筒’叭~’!了声,做贼似的!
“听到没?”
她心跳都跟着快了,“再送你一个,木嘛~!”
“好香。”
乔凛的音色里盛满笑意,“感谢奶奶,她是真疼我,老婆,晚安。”
“嗯。”
宁七合下话筒,脸颊还是绯红。
感觉到被打量,转头一看,老太太动作飞速的闪开身,佯装无事的继续收衣服。
“奶,我帮您!”
宁七心情大好,不跟老人家一般见识!
爱看就看呗!
谁差这点流量呀!
祖孙俩收好衣服,冯玉珍折叠的时候又聊了几句乔凛。
情况她都知道的,看三宝每天和他通电话甜蜜蜜的,老太太也跟着乐呵。
“三宝,你明个回村去取通知书?”
“嗯。”
宁七把折好的衣服放到柜子里,“取完我正好回服装厂开个会。”
种植园也要忙。
年底要收了,不能掉以轻心。
“哦,那个……”
冯玉珍欲言又止的,“宝呀,今天下午,敏敏给奶来电话了,问了我身体,她说想来看我,但没脸来,叫我不要生她的气……”
“难得。”
宁七虽不愿提马敏敏,但在对奶奶上,马敏敏还是有一丝真情的。
“唉。”
冯玉珍轻叹一声,“敏敏说她现在找不到工作,在家里住着,刘美香天天骂她,宝呀,要不然……就让敏敏和刘美香都去种植园上班吧。”
“……”
宁七没吱声。
“奶知道,你不太想让她们去。”
冯玉珍垂下眼,“其实奶也不想,可你大爷……”
“奶,我考虑几天。”
宁七应道,“明天我回村接触下,如果马敏敏真的能踏实工作,大娘情绪也平稳些,我就同意她俩去种植园工作。”
“三宝,奶谢谢你了!”
冯玉珍握住她的手,眼底也有涩苦,“敏敏纯粹是被刘美香教唆坏的,奶跟刘美香不合了一辈子,不盼着以后能跟她尽释前嫌,只要她能照顾好你大爷,好好过日子,奶就放心了。”
“奶。”
宁七拍了拍冯玉珍的手背,“我懂。”
“宝呀,谁知道你大娘是咋的了,以前作归作,也没这样,现在就一门心思的跟你过不去了。”
冯玉珍摇头,“咱多让让吧。”
“嗯。”
宁七能说啥?
电视里讲了,做人太难!
好了遭人嫉妒,差了让人瞧不起,忠厚了人家说你傻,开放点说你騒,保守点说你装,精明了人家说你奸,冷淡了大伙说你傲,热情了群众说你浪,走在前头挨闷棍,走在后头全没份!
放眼天下,都特么是苦孩子!
黄连树的根根儿,苦瓜藤的尖尖儿,药罐里的渣渣儿!
这一晚,宁七也不知是不是兴奋过度,辗转反侧,差点失眠。
……
起来后,宁七便驱车回了上河村儿。
到了村口,她轻踩刹车,村部外墙贴着醒目的红色标语纸!
一面墙上粘贴了两层。
‘上河有块宝,名叫马三宝!’
‘热烈庆祝马三宝(马宁七)考入京洲财经大学!’
“我的妈呀。”
宁七笑了一声,这是干啥?
忒高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