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世界其实是一个地球上欧洲中世纪早期的时代,各方面的条件都很简陋,而其中对于乐器的运用也不如同后世那般繁多。
此时的乐曲,大多是竖琴、提琴、风琴以及摇弦琴是主要乐曲。不过虽然乐器的种类不算多,但人们对于音乐的需求却早已经显露出来,大量的云游诗人喜欢到是旅游,弹奏乐器,演奏美妙的音乐。
而此时,在黎越的示意下,一首哀伤的曲子在云游诗人的演奏下传遍了整个水门通道。
这首曲子的曲调哀伤而又肃穆,带着几分恢弘,又带着几分悲伤。
这一副画面,看在所有人眼中,都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打开城门,却演奏这样的音乐,我总感觉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种悲伤的奏乐,是为了我们而演奏的吗?”
“我们要怎么办,水门近在眼前,现在城门大开,应该是迎接我们进去才对,为什么他们反而要演奏这样的曲子,这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难道说,这里面有埋伏?”
“……”
众人议论纷纷,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朝着黎越和水门看去。
黎越的脸上始终带着几分云淡风轻,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对黎越造成任何影响一样,人们看不清楚黎越到底是什么想法,更加不清楚这位七国上下极有名的骑士要做什么。
而在在水门之后,同样是一片漆黑,但隐约间,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隐约能够看到在水门的黑暗之中,隐约有些金属反光。
在这样的气氛下,这样的金属反光让人难以放下心神。
“大人,这里面……恐怕有埋伏!”洋葱骑士第一时间低声提醒起来,面对这样的诡异画面,任何人都难以保持平静,稍有风吹草动,似乎都有可能带来全军覆没。
史坦尼斯也是一阵眉头紧皱,目光死死的盯着黎越。
他想要知道,这位黄昏骑士到底是什么意思。
做在高台上俯瞰众人的黎越,似乎注意到了史坦尼斯的目光,对着他微微一笑,随后比了一个手势。
看上去,友善而又真诚。
似乎是在请他进去。
但这样的动作神态,却让史坦尼斯越发怀疑起来。
不对,这事情不对劲!
面对自己的五千兵马,对方却没有任何畏惧,反倒是始终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这样的神态让本就有些疑心的史坦尼斯,越发警惕起来。
换做以前,史坦尼斯可能不会有任何畏惧。
毕竟,根据情报,风息堡的守军不超过一千人,眼下水门大开,只要是进行白刃战,他的五千人马能够在瞬间撕碎风息堡里面的所有守军。但现在,情况却已经有所不同了。
这五千人,是他的一切。
一旦失去这五千人,他将一无所有。
史塔克可不可以信任他并不清楚,但他始终不敢贸然前往君临,显然在史坦尼斯内心,史塔克并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而自己的弟弟蓝礼这边,坐拥十万大军,对他来说更是危险无比。
这五千兵马,或许能够面前让他活下去。
但如果这五千兵马都丢了,最终他会面对什么,结果不言而喻。
“通知下去,后方舰队改为前舰队,准备离开!”终于,史坦尼斯还是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他不敢赌。
王位触手可得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勇气和谋略双绝的男人。
他害怕失去,更加害怕到嘴的肉还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飞走了,甚至这一刻的史坦尼斯都在思考,自己或许应该相信那个叫做梅丽珊卓的红袍女巫,或许她真的能够给自己带来惊喜。
“我的国王,难道我们真的要就这么离开吗?”
相对比史坦尼斯突然表现出来的胆怯,原本满是警惕的洋葱骑士,却表现的有些不甘。
史坦尼斯皱眉,但还是点点头:
“禾止戈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曾经生擒魔山,全歼魔山的骑兵团,这一点就足够证明他在战术方面也绝对不是普通人,而且他和史塔克的目地谁也说不清楚,如果这里面有什么埋伏,对我们来说绝对会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听着史坦尼斯的话,洋葱骑士点头。
他或许不是一名出色的领导者,但也绝对不是蠢货,自然明白史坦尼斯的顾虑,当下拿起手中的火把迅速摇晃起来。
后方小船得到命令,立刻调转船头准备离去。
做完这些,洋葱骑士看向自己大人:“我的国王,我们既然来到这里,大开城门却不进入,说不定会让一些宵小之辈嘲笑,不如让我为您前去水门后面走上一遭,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史坦尼斯顿时一怔,诧异的看向这位被自己亲手斩断四根手指的手下,内心一阵感动:
“爵士……”
“我的陛下,十七年前你将我一个走私贩提升为贵族骑士的时候,我便宣誓将用一生来效忠您,我想,现在就是我为你效忠的最好时机了。”
洋葱骑士飒然一笑,脸上带着轻松。
他,带着的是赴死的精神!
史坦尼斯沉默下来,最终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留下一艘小船,紧接着便快速离开,在离去之前,史坦尼斯道:“你的忠诚我将永远铭记于心!”
“多谢陛下!”洋葱骑士笑了笑。
他们都知道,这是必然的选择,无法逃脱。
毕竟,史坦尼斯是名正言顺的王者,来势汹汹的带着五千兵马前来风息堡突袭,结果水门打开却不敢入内,即使是知道里面有埋伏,但依旧会被人所嗤笑。
这对于一名王者,特别是一名需要大量拥护者的王者来说,这种言论将会成为扼住脖颈的绳索。
所以,总要有人牺牲,总要有人主动钻进绞刑架。
而洋葱骑士,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伴随着一句没有停歇下来的奏乐声,浩浩荡荡而来的史坦尼斯舰队,快速而又沉默的转身离开,唯独留下的,仅仅只有那位出生跳蚤窝的洋葱骑士。
仿佛间,那首哀伤的乐曲,似乎成为了一首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