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心里又想到却蘋近日练舞愈加的勤奋,想来明日的赏花宴一定会大放异彩,又听自己娘家兄弟传来的消息,似是当今圣上身体不好了,要召皇三子入京侍奉,要知道太子还在外面。
据说江北爆发民乱,太子不知所踪,生死不明,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想必苏凉月也一定准备了好久,只是今日却不会让她如意了,定要气一气苏凉月,让她最好生病,明日只有我却蘋,定能够与皇三子再续前缘,就算不能,肯定也是加入世家大族,为宗妇。皇三子入京,再次在皇帝身边,皇帝以前最疼惜萧贵妃,据说萧贵妃也要从冷宫里面放出来了,这下却蘋成为三皇子妃,一定会夺得天下。到时候她的却蘋就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到时候贺氏也就成了皇后的母亲了,想想是多么大的尊荣。
当即有些得意洋洋的。看苏凉月的时候又有些贪婪地看着她脖子上挂着的金璎珞。
苏凉月冷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贺氏。
贺氏近日来却发现既无人奉茶,也没有座椅,当下尴尬的站着。
又发觉苏凉月的眼神凉薄如冰,是在看得让她害怕,感觉颇有几分王氏的威严气势来,心里愈发的惧怕。
但是又想到自己收听的消息,又挺直了腰板。
“大娘子如今还在闺阁里面绣花,想来一定不知道外面的情景啊。”
贺氏拿出手绢来,掩住了口鼻笑了笑,那扭捏作态的样子看的几个丫鬟作呕,苏凉月确实没有丝毫变化。
“我听说啊这太子殿下在江北巡视,爆发了民乱,至今踪迹全无啊。当今圣上仁慈,病入膏肓思念皇三子。如今皇三子已经深居皇宫了。果真是西风刮到了东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明日赏花宴,长公主下了帖子来请却蘋,让她带你一起去呢?”
“哦?是么?是哪里来的听说?”
苏凉月口气淡淡的,却更加有那种不动声色的威势。
贺氏心里一抖,手绢掉了下去。
“这大街小巷都在传消息呢?”
苏凉月骨节分明的纤纤十指捏住了陶瓷杯子,这陶瓷是上好的元青花,狠狠地摔在了贺氏面前。
“我问你是哪里的听说?胆敢诅咒当朝太子身亡,陛下病重,甚至是想要逆储?”
她面色凝重,却站起身来,步步紧逼。
“你这深闺妇人,学了谁要来当朝太子妃门前搬弄是非,在这里污蔑皇室,诅咒我的夫君?”
贺氏被吓得扑通坐到了摔碎的瓷片上面,顿时戳破了她的肌肤,她吓得抬起头来,又因为刺痛尖叫的爬起来,却被林嬷嬷踹了一脚。
“大胆贱妇,居然在太子妃面前口出无状,实在是可恨。如此狂妄自大,议论是非,论罪当斩。”
贺氏被吓破了胆子,又痛的不得了,身子歪在一边,当即口不择言起来。
“你这小娼妇,你这老虔婆,居然敢这样放肆的对待我,居然想要杀我,等我的却蘋成为了皇后,我就是皇后的母亲了,你休想,休想再欺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