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宜想坐起身,季翀软下去的肉棒滑落,小穴里流淌出一片淫糜的液体。月宜面上如有云霞飞过,目光盯着墙壁不言不语。季翀给她拿了个枕头垫在身后讪讪地道:“我来收拾。”月宜却按住他的手臂轻轻说:“我给你包扎一下。”季翀受宠若惊,呆愣片刻才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撕成几条递给月宜。月宜的动作不是很熟练,却非常小心,生怕再伤到他。季翀却感觉能享受她这样的亲近死了都愿意。他趁着小郡主专注地为自己包扎伤口便偷偷去瞧她,她的唇瓣软软地嫩嫩的,因为做事认真而抿紧,素净的小脸染了几抹胭脂色,他忽然就又觉得热了起来,匆匆别过眼。
伤口包扎好,歪歪扭扭的,月宜皱着眉头不甚满意:“会不会太松了?”
季翀却满足地说:“挺好的。”
月宜点了点头,双手放开又裹着被子,低垂着脸神色郁郁。季翀想说点什么,他承诺不会再欺辱她了,可是到头来还是重蹈覆辙。他张了张口,又觉得不知道从何说起。
过了会儿,月宜却轻飘飘的率先说道:“你以后,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了……”
“可是我……”
“我,我愿意的。”月宜的声音小小的,如同夏日掠过耳旁的又带着花香的微风,不仔细分辨就已经消失不见。
季翀怔怔望着她,觉得自己更为卑鄙,她的天真到底还是成为自己兽行的借口。月宜没有听到他的回复,以为他不同意,抬眸,却对上少年欺近的面庞。季翀定定地望着她清澈如水的双眸,眼底有几分决绝,他认真地说:“月宜,你不需要同情我,真的,大不了,我想办法和那个神秘人拼一拼,你就逃走。”
月宜却红着眼圈:“你肯定拼不过‘他’的。”泪水簌簌落下,她哽咽着恐惧的说道:“季翀,你死了,我要怎么办?我一个人好怕,如果‘他’真的再让别人来对我……”她咬着唇瓣说不出口,别过脸伤心欲绝。
季翀看在眼中,心底如同被人拿着绳索缠住,喘不过气,抬手毫不犹豫地将她拥入怀中说:“不会的,我守着你,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他感觉到肩膀的布料被她的泪水打湿,他轻轻松开手,笨拙地抹去她眼中的泪水安慰道:“不哭了,眼睛都肿了,月宜,我不再伤害自己了,我陪着你好不好?”
“嗯,你不要走。”月宜急急地拉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我不走。别怕。”他反握住她的小手,滑腻的一双纤纤柔荑,季翀低着头,端详两人的十指相绕,心底软软地。他微微叹了口气,将她耳畔的碎发轻轻绾了绾又道:“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
“你呢?”潋滟水光为那双眸子中增添了几分无助,她仍是有几份忧心忡忡。
“我在这里。”
或许是这场自愿的欢爱,又或许是神秘人那句威胁的话,月宜十分依赖眼前的少年,她躺下,却还不肯松手,眼睛眨了眨,咬着唇瓣踟蹰了片刻低低地说:“季翀,你,你上来陪着我好吗?我害怕。”她的小肩膀瑟缩着,一想到还会有别的男人要对她做这种事她就吓得不敢闭上眼睛。YuwanɡsΗe(慾朢涻)。ΜE
季翀见她如此恐惧,便依言翻身躺下,想了想,最后还是抬起手将她揽在怀里。小郡主起初只是僵硬地在他怀中,渐渐地,他身上特有的热度晕染了粉嫩的脸蛋。她疲倦极了,身子就慢慢软了,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季翀小心翼翼如待珍宝一样让她枕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臂上,咽了咽,紧张地说:“咯不咯得慌?”
她摇头,闭上眼睛。
季翀盯着她的小嘴,犹豫再三,心里挑的如擂鼓一般。冷不防,小郡主忽然睁开眼,疑惑地望着他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想亲亲你。”他咽了咽,脑子一热便回答道,说完就觉得自己真是太唐突了,小郡主肯定要翻脸。没成想,小姑娘只是红了红小脸,又闭上眼睛没说话。季翀见此,心里更痒了,想着死就死了便凑到她唇边飞速地“啾”一声亲了下。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清醒时候的接吻,那种感觉和欢爱的时候又有所不同。甜甜的,无关欲望,就好像夏天吃到的一口蜜糖。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月宜,心里忐忑,不知道他突然的亲吻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可是等了半天,最后也只是等到小姑娘绵软的呼吸。季翀的心一下落到了原处,舒了口气,又有点小小的怅然若失。他抬起手捏了捏一直心心念念的小嘴唇,软乎乎的,和想象中的一样感触。
“小仙女,我真的喜欢你。”他吐出一句话,手臂又收了收,深深嗅了一下小郡主身上特的淡淡的香气,也闭上眼睛。
两个人靠在一起睡得香甜。月宜醒来时看到季翀仰面出神地望着房顶,她动了动,迷迷蒙蒙地说:“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季翀听着她娇软的声音回过神来,惊喜地说:“睡醒了?我也是刚醒。”
月宜见自己还被他勾在怀中便往后撤了撤。季翀唇瓣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却还是缓缓的将手臂收回。一时间,相顾无言。
季翀猛地坐起身,想了想对她说:“中午我打算做包子给你吃,你,想不想学?”
小小的房间里,被囚禁的两个人也没什么可以消遣的,季翀只好尽量想出些新奇的她从来没做过的事情来让她展颜。小郡主吃惯了他的菜,眼睛一亮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季翀笑道:“那我去调面,想一起吗?”
“嗯。”于是小郡主兴冲冲地穿衣洗漱,还不忘关心他的伤口,“需要我做什么?你受伤了,不要勉强自己。”
伤口结痂了,再说,也不过就是皮外伤,季翀毫不在意:“小伤罢了。不耽误。”他想了想,最后伸出大手拍了拍月宜的小脑袋,认真地承诺:“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好好活着,保护你。你不要害怕。”
月宜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眨了眨眼,泪珠滑落,像是珍珠一样滴落在手上。季翀瞧了心疼,安慰了几句才让她不再落泪。
季翀分出一些面调好,月宜在旁边看着好玩,也想动手。季翀笑道:“你会捏面人吗?”小郡主摇摇头,眼睛却有着期待的光。季翀小时候不大爱说话,没人和他玩,反倒很喜欢和镇上的一位捏面人的老先生捣鼓东西,老人家看他有那么点天赋便让他跟着打个下手。久而久之,季翀捏出来的面人儿虽然算不上佳作,但是在普通人看来却已经是炉火纯青。他揪了一块儿面,手上动作飞快,不一会儿,一个小娃娃形状的面人儿就显出来了。他递给月宜遗憾地说:“没有别的材料,只能先这样将就了。”
“好可爱。”小娃娃栩栩如生,憨态可掬,月宜在手里捧着,小心翼翼地,一会儿放在桌子上打量,一会儿又爱不释手地放在手心看来看去。
“你以前都捏过什么面人?”
“很多啊,八仙过海捏的最多,还有天上的仙女……”他忽然顿了顿,脸上是隐隐的红。小郡主也身子僵了僵,想起来他欢好的时候最喜欢称呼她是小仙女。那时候他的声音失去了平日里的清朗,总是有些沙哑,却好像粗粝的磨石让她心尖酥酥的。
季翀怕她不高兴方要解释,月宜却嘟着小嘴有些羞涩地说:“你见过仙女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唤我小仙女?”
季翀讷讷地回答:“你就和我想象中的仙女一样。”
小姑娘嗔怒着瞪他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季翀揣测着她的神情,最后发现她没有任何不开心才长舒口气,低着头去忙活别的事情。
季翀做包子的时候,小郡主又过来凑热闹。季翀擀了几个皮儿说:“来,我教你。”
小郡主有模有样地学,结果要么是放的馅儿太少,要么是揣的馅儿太多,有时候拧褶的时候歪歪扭扭的,还差点摔在地上,她气嘟嘟地撂挑子:“不包了,太麻烦了。”
季翀笑着说:“那你吃不?”
“吃肯定要吃啊。”她看着季翀那么熟练,心里嫉妒,还是不甘心地又拿来一张皮儿,舀了一勺馅儿放到上面。
季翀放下包好的包子,看着她小眉头紧锁的模样,便过来指导说:“不要放太多……嗯,就这样,一手托住……”他眼看着拧褶的时候又要失败,便伸出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将包子飞快地包好。包子放到面板上,两人后知后觉双手还缠在一起,小郡主霍然从他布满薄茧的大手中抽出,不自在地摸了摸脸颊,季翀瞧着她脸上的面粉笑道:“你变成小花猫了。”
“你才是。”小郡主转首望向镜子,脸上热辣辣的,嗔道,“你自己包吧。我不学了。”
季翀“嗯”了一声,心底千回百转。
韭菜和五花肉作馅儿,蒸出来的包子香喷喷的,咬一口里面的汤汁满满的。月宜馋的直流口水,季翀道:“我娘以前最喜欢给我包这种包子,我那时候很小就能吃三四个。”
“小猪。”月宜给他下了个结论。事实证明,月宜也被这包子吸引了,以后一口气吃了三个,对于她的饭量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月宜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痛心的开口:“我要胖了。”
“胖了挺好的。”
“不好,胖了就不好看了。”
“怎么会,你怎么样都好看。”季翀憨厚地吐出真实想法。
月宜有些骄矜,小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季翀忍俊不禁,气得小郡主又拿枕头丢他。
季翀之前给她做的小面人已经干了,月宜不舍得说:“下次你能给我捏个小兔子吗?”
“可以啊。明天我就给你捏。”
晚间睡觉的时候,季翀一如既往地要打地铺,烛火要熄灭时,月宜却喊住他说:“季翀,你……你可不可以陪我?”
他一怔,有些疑惑。
月宜的脸色却有些惨白,她指着床榻轻飘飘的央求:“我害怕,你陪着我好吗?”
季翀心知她是真的被神秘人那番话吓到了。他应下来,熄了烛火,来到床榻边平躺下。小郡主黑暗中还是睁着眼睛朦胧中勉强看到少年的轮廓:“季翀,陪我说说话。”
“说什么?”他僵硬地开口,喉咙有些痒,两人离得这么近,虽说他没有被下药,但是双腿之间还是因为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而有些肿胀。
“嗯,你说你从来没有见过你爹爹,为什么?”
季翀深吸口气,敛去所有不应该的绮丝,讲述道:“我有记忆开始就没有爹,我问过我娘,我娘说是我爹离开我们了,我又问就是不要我们了吗?我娘说差不多吧,不过她又说她也不要我爹了,所以两相扯平。”
“你娘是不是还恨着你爹?”
“说实话,我感觉不到我娘的恨意。提起来,她的语气都是非常平淡的,仿佛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般。我若不问,她就从来都不会提起。”
月宜仰起头:“那你想见到你爹吗?”
季翀凝神思索了一下,最后也只是微微含笑说:“看缘分吧,也许我命里注定没有爹爹的疼爱,反正都过了这么多年,我早都习惯了。”
月宜却撇撇嘴,有点义愤填膺:“你爹挺坏的,都不过来看看你娘还有你。”
季翀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暖暖的,连忙翻了个身,两人侧着身子相对,他望着她有点生气的面色笑着说:“谢谢你这么说。”
她的小脑袋低了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脱口而出向着他的话,心里羞答答的:“谢我做什么啊。”
“我知道你关心我。”少年憨厚的笑着。
“你想多了,谁愿意关心你。”她嘴上这么说,人却没有躲开,依旧一只小手揪着他的衣摆,还轻轻晃了晃。
“月宜。”
“嗯,我在。”
季翀挠了挠头,不着痕迹地凑近一些,紧张地说:“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小翀的内心在骚动……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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