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的效率,一直很高,无论做什么事。
倘若效率不高,无相门也不会看上他们,而他们也就没能力跟郑家争宠。
魏公子让人将行车记录仪中拍摄到的那个会鬼足的神秘人映像上传了之后,他们魏家总部在半个小时后,传来了一个非常肯定的消息——无相门里,没有此人。
为何能这么确定?
因为这个事情,是魏家的家主亲自确定的。
无相门有没有这个人,魏家其他人或许还说不准这个话,但魏家的家主绝对说得准这个话。
他说没有,那就绝对没有。
另外,他还说了,此人既不是无相门的人,也不是郑家或者宋家的人。
都不是,但是偏偏掌握着鬼足!
这鬼足(鬼脚)的足击术,乃是号称人宗逍遥三绝之一。
外人是不可能掌握的,他也因此向无相门汇报了这个事。
在无相门那边,也收到同样的确认——门内并无此人。
同时,无相门那边还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那就是,几个月前,无相门里出了一个叛徒。那叛徒本没资格修炼足击术,却偷学足击术,还盗取了足击术的秘籍。
那人,正是袁重敬!
虽然人已经被正法,但是他偷走的那一份秘籍,当初却被一个不知道身份的人给拿了去。
无相门也一直派人在寻找此人下落,但一直没找到。
茫茫人海这么大,要找一个完全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恰好,这次魏家将这个事情上报了上去,一下子就让无相门联想到了会不会那个拿走秘籍的人,就是魏家所拍摄到的这个人?
这很巧合,但是也都说得通。
因为足击术真的不可能被外人学得,而此人,玩完完全全符合任何一种猜测。
如此,无相门也干脆对魏家下令,让他务必要找到此人,将他抓获。
同时无相门也将会亲自派人过来协助!
魏公子在知道这个事情之后,破口大骂:“艹,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无相门的人。早知如此,我就该跟他干上了。魏大,当时若不是你拦着我,搞不好我都已经将他击败了!”
他很恼怒!
当时在桥上,他是真打算动手,试试那神秘人的深浅的。
但是魏大提醒了他,拉住了他,让他冷静下来了。
如果当时魏大没有拉他一把,那他绝对就脑子一热,和对方干上了。
“属下的错。”魏大还能说什么?
那种情况,肯定要谨慎的。
万一呢?
万一人家真是无相门的,咱得罪得起吗?
“少爷,咱们当务之急,应该是找那个展玉啊。至于那神秘人,要找也很难的。而且就算找到,以我们这些人应该也很难拿下他吧?反而如果需找展玉,那才是与我们切身相关的重中之重啊。”魏大提醒着。
找到那神秘人又能如何?
顶多是得到无相门的一声表扬,不然还能怎样?
哦,还有就是顶多抢回那个叫陆薏轩的女孩。
可那神秘人带走陆薏轩只是报恩,陆薏轩早晚还是会浮出水面的,不用急着立刻去找她。
反而那个叫展玉的,他跟融灵丹挂钩,这才是跟他们魏家利益切身相关的。
只要能找到展玉,只要能掌握了融灵丹,魏家何愁不能坐大?
现在郑家的手也伸到明阳市来了,他们魏家如果再不快一点,到时候连汤都喝不到了。
“没错,神秘人的事,先不去管,反正无相门也会派人过来。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寻找那个叫展玉的,魏大,你去查,查明阳市里所有姓展的人,然后再从所有姓展的年轻男子当中一个个去调查。”魏公子虽然纨绔,但办事情还是还是有点能力的。
他知道“展玉”这个名字可能是假名,但也许也可能是真名。
因为那杜远、杜近两兄弟,不就是一直用真名么?
万一展玉也是真名呢?
如果也是真名,那么就这样一个个排查下去,肯定会有所收获。毕竟“展姓”,不是大姓,全国上下姓展的人,并不算多。
小小明阳市,也绝对不会很多。
所以查起来困难度也不大,就算如果是假的,什么都查不到,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此外,再通知一点人,全城放开眼线,给我盯着那些郑家的人。看他们到底有什么行动,融灵丹如此重要的东西,万万不能让他们捷足先登。”魏公子喝道。
“是!”魏大立刻去办。
另一边,郑家这边,此时此刻,也的确是有些行动了。
杜远在他们的手中,并没有被杀。
甚至还活得很好,只是被软禁着,哪里都不许去。
他所在的房间,里里外外都是人。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头发一半黑一半白的老者。
老者穿着唐装,十根手指上面,戴了十个亮晶晶的合金戒指。每一个戒指,都有一个往外面吐出来的三角锥。
单看这玩意,就能猜到,这老者绝对是个外家高手。
“如何?联系上没有?”老者语气平静,目光看着桌上的茶,不急躁。
可杜远在他的面前,却一直很忐忑,表情也紧张,他手都有些颤抖,看着掌心里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微信的聊天框,他对那个叫展玉的人,已经发了十多条信息了。
“没……没回我。”杜远忐忑地说。
老者轻轻一笑:“你不用害怕,尽量可以自然一点,老夫说过,只要能够找到这个邓展,老夫不会伤你一根毫毛的。”
“七爷,我信你,可是我……您看,我真的照办了,是他没理会我。我被人抓的事早就传开了,那展玉肯定也知道了。我这个时候联系他,他只要不是傻子肯定也不会理我啊。七爷,我真的没办法了啊。”杜远一脸难色地说。
这老者,郑七爷,郑天建。
年岁其实也不是很老,也是五十多岁的样子,比那十二叔郑天行,只大一两岁的样子。除了那一半黑一半白的诡异发色,他脸上红润润的,更像个中年男人。看不出半点苍老,可却爱自称老夫,打扮上,也偏向老龄化。
“那就试试第二个办法。”郑天建幽幽地说。
杜远一听“第二个办法”,脸色也动容起来:“七爷,您真肯放我?”
“前提是你听话,可如果你不听话,那么后果,你自己应该知道。”郑天建扫了他一眼。
杜远点点头,“明白!我明白的!”
杜家曾经也会辉煌过一段时间,至少如果是司空世家、坤元谷、白凤山这一类,还是会给他们杜家一点面子。
但杜家的面子在郑家这种庞然大物的面前,就太显得弱不禁风了。
杜远只能妥协再妥协,若不妥协,那他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