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候,救护车来了。来了3辆车,放了担架,才将受伤的几个长老都抬上了车。
去医院,自然也就是邓鸿意一个人去陪了。
老者邓墨缘则带着孙子孙女原路返回。
这次没能将邓墨缘他们祖孙三个也波及进来,邓鸿意感觉太可惜了。主要也是那个大胡子居然是真的走了,假若大胡子再出来一会儿,他觉得邓墨缘祖孙的下场肯定不是很好。
在老者邓墨缘回去的路上,车里邓吟萧坐在后排,而副驾驶位置是坐着她哥哥邓玄虎。
“阿萧,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大胡子?”邓玄虎忽然说道。
“哥,你说什么呢?”邓吟萧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认识那个大胡子呢。
“我之前感应到了那个地方有你的残留气息,此外,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气息。”邓玄虎说道。
白虎入命的人,感应之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强。
邓展虽然自身的气息隐藏得很好,可是他在河边修炼了好几个小时,尤其是连城琉璃玉身之后,体内排出了大量的污垢、汗渍,这些东西落在地上,自然也就有一些气息。
所以邓玄虎是感觉得出来的。
“我都说了,我来这里是钓鱼的啊,我不认识那个大胡子的。”邓吟萧跺脚说道。
邓玄虎却一板一眼地说道:“我仔细的感觉了,大长老他们的气息,我也都能感觉得出来,跟他们打斗的人,只有一个,而那个人的气息,在阿萧你的身上也有一点残留。”
“……”邓吟萧翻白眼一样地看着她哥哥,心说,哥,你是白虎入命,又不是白狗入命,你鼻子要不要那么灵敏?
但是,她也很纳闷,她真的不认识那个大胡子啊。
“阿萧,给爷爷说实话,你在这里到底是干了什么?”老者邓墨缘忽然问道。
“爷爷,你不相信我啊,我真的是钓鱼。”邓吟萧一见爷爷这么严肃地问她,她立刻觉得委屈起来。
“那你见过什么人呢?”老者邓墨缘问。
“我……”
“说实话。”
“我……我见了张道鸣。”邓吟萧终究还是说出来了。
“张道鸣?哪个张道鸣?难道说是钦天司的少主?”老者邓墨缘问。
邓玄虎倒是不怎么认识钦天司的少主,但钦天司的名字还是听过的。也立刻追问:“阿萧,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了?”
邓吟萧却没理会她哥哥,只对爷爷说道:“是啊,就是钦天司少主啊,最近通天河一带不是老有水族妖怪到处游动吗?他过来查看情况的啊,我真的是在河边钓鱼,然后就碰到了他。但也仅仅是萍水相逢啊,至于那个大胡子,我真的不认识的。”
“那这么说来,阿萧你身上的残留气息,就是那个张道鸣留下的?你跟他干了什么?”邓玄虎皱着眉头问道。
大概当哥哥的都有这种情绪,当知道了自己的妹妹谈恋爱了,或者要嫁人的时候,或者跟别的男孩子走得比较近的时候,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邓吟萧张牙舞爪,很想抓死哥哥,什么叫我跟他干了干什么?我能跟他干什么?
“阿萧?”邓玄虎回过头来。
“哼,我不告诉你。”邓吟萧生气地撇过头,不搭理了。
老者邓墨缘忽然说道:“今天的事情,有点问题,丫头,你还是实话实说吧,有什么东西都告诉我们。我们也是担心你才这么问的,那钦天司,虽然说从古到今也从来不得罪谁,但现在毕竟他们跟无相门走得近。你跟钦天司的人接触,这很危险的。”
“我没跟他怎么样啊,爷爷你们想什么呢,我……我就顶多跟他打了一架。”邓吟萧理直气壮地说道。
“打了一架?”
“是啊,他在河里游泳,第一次是我不小心把他钓上来了。之后,他嘲笑我,我就肯定要教训他啊。但……我打不过他……”邓吟萧实话实说,在爷爷面前,她终究还是一个乖宝宝,有什么就说什么。
“可是,我在大长老他们的身上所感应到的气息,是跟阿萧你身上是一样的,也就是说,那个大胡子应该就是你所指的张道鸣了。”邓玄虎忽然说。
“才不是呢,那张道鸣长得很清秀啊,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他长得是挺好看的。哥哥你也见过他的啊。”邓吟萧说。
“我见过?我什么时候见过,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青海省,我哪里见过什么张道鸣?”邓玄虎说。
“就是上次在机场啊,爷爷你也见过的啊,就是跟你在飞机上认识的那个小伙子啊。”邓吟萧说道,干脆的,她把所有的都说了出来。
反正她心里坦荡,她觉得自己要是不说出来,搞不好还会被哥哥认为她跟那个张道鸣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男女关系。
“他?”邓玄虎想起来了,那个小子,在他心里还是有点印象的。
“他?”老者邓墨缘却是忽然将车一停,狐疑了起来:“他是张道鸣?他是钦天司的少主?”
“对啊,就是他啊,他自己亲口说的。”邓吟萧说道。
老者邓墨缘的脸色忽然十分精彩,忽而感慨忽然惊叹:“那少年,与我同乘飞机来到这边,一路上,我也只是以为他是个普通人家的少年,却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钦天司的少主!!!”
张道鸣到底长什么样,其实老者邓墨缘也没见过,只是听说过。
所以,此时也不疑有他。
“那也就是说,张道鸣打残了大长老他们?可张道鸣为什么要这么做?”邓玄虎说。
“活该呗,其实我倒是觉得他们被打得好。”邓吟萧小声嘀咕道。
老者邓墨缘沉吟了一下,对邓吟萧以及邓玄虎说道:“这个事情,你们不要说出去,张道鸣的身份就更加不要说出去。如今的邓氏一族,谁都得罪不起。阿萧,你没有跟他透露出你是邓氏一族的后裔吧?”
“我……我没有啊。”邓吟萧有点心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