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嫣与霍金桥大有相见恨晚、一见如故,谈话间,络绎不绝的引经劈论,专业术语满天飞,听得柳下惠那叫一个汗颜不止,就差找洞钻了。
同样是老板,同样是搞生意的,差距之大,悬殊得让人都将在窒息。
不过柳下惠不擅此道,听了一会听不下去就独自回房看电视去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秦若嫣终于将霍金桥送走。
“相谈甚欢呀,没瞧出来,原来你还是才女。”
柳下惠挑了挑眉,逗乐的说道。
“你哪里找来的,这人太牛气了,可以说,很多大集团都请不动他的,老公,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秦若嫣还意犹未尽似的,显然没从激动和兴奋的状态脱离。
“路上捡的。如果他真有本事,你就好好编排一下,除了他,顺道也将他的家人接到帝京来,弄套房,安置好。”
柳下惠嘱咐一声,随后又道。
“对了,别说他了,你今天去叶家,可有见到若欣。”
“见到了!那小丫头正乐不思蜀呢!还有夜沉沉,现在叶家上下对她犹若珍宝,一个个捧在手里都怕化掉。”
秦若嫣一边说,还拿出手机,点开帮秦若欣和夜沉沉喜逐颜开时拍摄的照片。
“瞧见没,她们俩多开心。当然,水涨船高,叶家对老爸的态度也好转了不少,不向一开始那会冷嘲热讽。”
也不知秦若嫣是有意还是故意,无论是个人照还是合照,里头总有柳建业的身影。
从柳建业满面春风、笑容可掬的模样,柳下惠自然能够想象这老家伙在叶家过的很好。
“若欣的身体看起来变化很大嘛,她还像之前一样,不太喜欢说话吗?”
柳下惠岔开柳建业的问题,赶忙追问一句。
“好多了,差不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不过听夜沉沉说,有些时候总会发呆,一发呆就是几个小时。至于其他的,倒没什么。”
秦若嫣笑嘻嘻的望着柳下惠,顺带提了一句。
“你要是想她们两个小家伙了,就亲自去叶家看看呗。”
秦若嫣这算明摆着成心所为了,柳下惠回身一个大抱,将她翻滚在床。
“敢调戏你老公是吧,行,今晚老公就给你开开眼,什么叫火龙毒天转。”
……
春风二度,鱼水得欢。
秦若嫣在金陵业务繁忙,次日正午就和霍金桥协商好合作大概,之后二人便乘坐飞机离开了帝京。
他们二人一走,董婉儿立刻诈尸出现,不过这小妮子眼下还生着闷气,一来二去,将柳下惠折腾了不行。
好不容易摆平董婉儿,刚忙活完,胖子那边却突然传来了冰鲜堂的消息。
冰鲜堂,曾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活跃于金三角一代的私人武装力量卡尔洛部族创立的帮派。
不过后来随同卡尔洛部族失势,遭到新政权的打击和报复,自1983年到1988年,五年不到时间,逐步被瓦解。
若不是当时的堂主,也就是卡尔洛部族的首领早有远见,派遣不少有学习潜质的年轻人留学海外,只怕他们部落自此也就成为历史。
此后,于1995年的时候,卡尔洛部族出现一个名叫唤的人。
此人绝地神才,利用自身的聪明才智以及奋斗了七八年建立的商业帝国,不断蛊惑金三角境内的反叛军,终于推翻了当时镇压他们部族的政权。
政权更替,一时之间,唤成为了呼风唤雨的人物。
但这老小子聪明,一直幕后当官,二十多年来,金三角的冰毒生意,百分之六十都是由他把控的。
再之后,为了迎合华夏市场,唤更是建立了冰鲜堂,以绝对的财力和势力,掌控着由香江再到华夏内陆三条冰毒航线的绝对控制权。
据官方统计的数据来看,华夏国境内百分之二十七的毒品源就是来自这个名叫冰鲜堂的组织。
“老板,你怎么看?”
胖子将大概的情况交代了一下,问道。
“什么怎么看?”
柳下惠不明所以。
“是这样的,我查这件事的时候,好像被上头发现了,于是上级顺道给了我一个铲除冰鲜堂的任务。”
胖子憋屈道。
这件事只怕是卢育才在搞鬼,不过就算没他,敢惹柳下惠,冰鲜堂自是活不了。至于任务,顺道领下奖励,何乐而不为。
“有什么奖励吗?”
“副局长!”
胖子呵呵笑道。
“你当?”
瞧胖子笑声之猥琐,柳下惠恨不能立即将对方胖揍一顿。
“是啊,老板,如果你要当的话,随时给你。”
胖子哈哈笑道。
于柳下惠而言,胖子来当这个副局长更为合适,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与卢育才等一干人等周旋。
“行了,你就偷着乐吧,我去拼命,你去领功,这样的好事,你哪里找!胖子,就按我们之前约定好的,不用试探我!”
柳下惠嗤鼻胖子,胖子乐呵接受。
挂断电话,柳下惠开始整理思绪。
有一点,柳下惠怎么都想不通,冰鲜堂摆明就是一个做毒品生意的组织,以他们的人脉和实力,说实话,根本无法将他们与二十多年前发生在他父母的那件事上产生联系。
“莫非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柳下惠想不出来,也不愿深究,反正到时候抓住卓小青,一番盘问,他相信,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
下午四点,卓小青正在卡尔莫斯高级餐厅喝着下午茶。
与她一道的,还有一名穿着一套黑色棒球服的男人。
二人相对而坐,由于男人带着一个护士专用的蓝色口罩,故而看不清模样,但从他忧郁的眼神和精致的脸型轮廓,不难看出,他应该是个很有男人味的男人。
虽然二人是面对面坐着,但男人视乎对卓小青并不感兴趣,眼神不住游离在不远处一个身穿女仆套装的年轻少女身上。
“我好歹也年轻过,年轻人会的招式,我都会!”
卓小青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可冷不丁地,却是抱怨出对眼前男人的不满。
“二十年前,我也曾这么想。但那是二十年前,你越发落了俗套,这点你心里有数,所以这十几年来,我不喜欢碰你!”
男人无所谓的耸耸肩,回过神盯着卓小青,半天才回复这么一句。
卓小青当即怒了。
“河智远!”
卓小青的声音不大,但脸上的怒容和语气中的冰冷,毫无宣誓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失望。
“若不事关冰鲜堂,卓小青,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你的生死吗?自从你将我们的孩子打掉那天开始,我们就注定回不到从前。”
男人快速夺过身前的一杯冰咖啡,甩手将杯中冰冷的咖啡扑在卓小青的脸上,用一种深恶痛绝和十分厌恶的眼神和语气森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