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视线往下,触及到某个隆起,又飞快挪开,哑着嗓子说,“今天不行。”
石遇比他喘得更厉害,像只饥渴难耐,好不容易捕捉到猎物的狮子,他暴躁的围着猎物走来走去,却不能马上下嘴。
不会,也不敢。
前者可以学,后者却要再等等。
石遇没忘两人还在相互了解阶段,现在直接就把人小孩儿在办公室办了,有点说不过去。
从某些层面来讲,他是个保守的人。
“假正经。”耳边有人说话,“你看看你自己,快爆了。”
石遇额角抽动,嘴唇抿紧,竭力克制着身体反应。
火热的温度莫名其妙降下来,李鱼警觉,以为自己的拒绝让男人生气了。
他想了想,委婉询问道,“石先生之前谈过其他交往对象吗?”
石遇的面部线条扭曲了下,选择说实话,“没有。”
李鱼点点头,“我也没有。”
他动了动腿,险些麻木的双腿,血液重新流通,“你我都是新手,要学习的地方有很多。”
石遇不太理解,“比如?”
李鱼打量着男人,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不知道。
他想了下,从科学的角度阐述,“生理卫生。”
石遇耳边,声音再次响起,“他只是不想和你发生关系,相信我伙计,他一定猜到了什么,譬如你的身份,所以他只是纯粹的嫌你恶心,不想跟你上床。”
李鱼看见男人眉头越皱越紧,两个拳头死死攥着,胳膊上青筋突起。
他咽了咽口水,撑在床上,把脸伸过去,“石先生?”
石遇睁眼,眼白已经爬上血丝。
在触及到青年眼里真诚的担忧后,他的瞳孔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下,情绪被迅速安抚。
李鱼伸手盖住男人的手背,热呼呼的,“你怎么了,是太累了吗?”
“没有。”青年的手心带着奇妙的温度,能轻易点燃他身体里的血液。
石遇喉结攒动,别开脸说,“在屋子里呆着,不许出来。”
李鱼不是听话的人,男人前脚刚走,后脚他就下地,趴在门上偷听外面的动静。
没有自言自语的说话声,只有翻阅文件的哗啦声。
哗啦声有些大,而且急促,说明男人心情不好,急躁,愤怒,或者别的什么。
李鱼靠着门板坐到地上,摸着下巴思索,欲求不满的后劲这么大的吗。
就在这时,背后响起砰地一声,有东西被砸到地上。
男人低头撑住桌面,脖子上青筋突起,两只眼球睁大到了极致,浑身上下透着令人恐惧的暴躁。
那声音阴魂不散,始终在挑战他的底线,和沉浸在心里深处的杀戮。
走廊里,秘书小姐直接跪到地上,她哆嗦嗦嗦的爬起来,捏着汗津津的拳头,咬牙敲门。
石遇抬头,“进来。”
见有人来,李鱼收回已经迈出门的脚,留了条门缝,继续偷看。
头一次到点下班,秘书小姐上来做最后的确认,谁知道老板会突然发疯。
她的睫毛快速颤动两下,拳头松开,不自觉的用力抓住窄裙,“石先生,我,我就是来跟您说一声,各个部门的人马上就打卡下班,您,您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没有。”石遇闭了闭眼睛,情绪有所缓和,“让他们都走吧,周一见。”
秘书小姐如获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