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松被他这个花积分的架势吓到了,心里不屑,这人看着老老实实,结果也是个蠢货,有点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李鱼假装没发现他眼里的情绪,热情的推着人坐上主桌。
钱松不太好意思,心里却很吃被人尊着,敬着这一套。
他假装看了圈四周,“我坐这个位置不好吧,这位置应该给陈教授。”
李鱼按着他的肩膀,“教授说他不来。”
钱松客套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鱼笑了下,转身去招呼其他人。
研究所的工作压力大,工资积分却没高到哪儿去,大伙基本都是去食堂吃大锅饭,大鱼大肉想都别想。
今天这一桌,把在座的哄得高高兴兴,舒舒服服,好几个平时关系一般的,都跑来跟李鱼勾肩搭背,说要拜把子,当兄弟。
李鱼应付完一位喝高的老哥,得空坐下,气都顾不上喘一口,就拿起酒瓶子给钱松倒酒。
满满一红酒杯的白酒,被他小心地移到钱松面前。
钱松早就喝上头了,从脸一路红到脖子,打嗝全是酒味。
李鱼也没好到哪儿去,多亏了刚刚去卫生间吐来一次,要不早趴下了。
他掐了把大腿,疼痛让大脑清明些许,然后靠过去,勾着钱松的肩膀称兄道弟,“松哥,工作上你一直在照顾我,就连009实验室的人找茬也是你在帮我,我一直欠你一句谢谢。”
钱松摆摆手,“都是一个实验室的,不说这些。”
他声音忽地压低,偏头凑近青年的耳朵,“以后大家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都是兄弟,怎么照顾你,帮你都是应该的。”
李鱼将酒杯塞进他手里,“对,是兄弟就干了这一杯。”
钱松脑子发懵,眼前全是重影,对酒精的迷恋却没下降,一抬手就把酒杯怼到了脸上。
李鱼把酒灌进鼻子,扶着他的手把杯子移到嘴边,往里倾倒。
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响起,有少许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李鱼心一狠,不动声色地将钱松的杯子往上抬,还剩半杯的白酒,顷刻见底。
钱松打了个嗝,摇了摇头胀痛的头部,指着眼前花花绿绿的人影催促,“我干了,该你了,必须喝干净。”
李鱼的脸比苦瓜还哭,红白啤这三种酒,没有一个能讨他欢心。
“我喝。”他拿起酒杯,侧身换了个角度,白酒顺着下巴淌进衬衣里。
钱松眯起眼睛,指着青年傻笑,“好,我们再来一杯。”
李鱼又陪着“喝”了一杯后,连哄带骗的把钱松准备灌进嘴里的酒抢下来,放到一边。
酒精能麻痹人的神经,他怕真把人灌成一摊烂泥,就什么也套不出来了。
钱松的神志在昏睡和迷糊间拉扯,他脱掉衣服站了起来,拉着李鱼的胳膊往外拖,“走,我们去撒尿。”
李鱼,“……”
卫生间人来人往,不是盘问的最佳去处。
李鱼把人扶出去,让他暂时靠在走廊里,“你在这儿呆着,我去帮你开间房。”
随着时间流逝,酒精在体内不断发酵,后劲越来越强。
钱松彻底昏了头,居然扯开皮带要当场放水,还好有经过的服务员看见,制止住了。
李鱼回来看见这一幕,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请求服务员帮忙,合力把人送进楼上的客房。
结果转身关门的功夫,钱松已经自己扒了衣服裤子,爬到了床上。
李鱼去卫生间拧了湿毛巾,用力给他擦了擦,“别睡,我话还没问呢!”
钱松知道个屁,歪着脑袋,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紧紧闭着眼睛。
李鱼之前没怎么沾过酒,更别提故意灌酒,面对睡成死狗的钱松,他简直愁得要掉毛,一个劲儿的原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