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很怕哪一天被身体的欲望控制,主动把斐茨招过,强迫他做某种不可描述的事。
要是再被彻底标记一次,就完蛋了。
电梯口,何欢站在垃圾桶前,再看了眼手中的金属小球,闭着眼将它扔了进去。
叮咚——
垃圾桶里传来小球沉闷的跳动声,仿佛在控诉何欢为什么要抛弃自己。
何欢就像捂住了耳朵,快速开门进了房间。
他背靠在门板上,平复着心中杂乱的心绪。
在酒店门口撞见斐茨,他并没有像表面上那么沉稳。
相反的,他一下子就闻到了斐茨的信息素,就像生物吃饭睡觉的本能一样,他对斐茨的信息素产生了天然的亲近感。
忍不住想去蹭他的胸口,用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然后……
他丢掉裤子,嫌弃地看着上面打湿的痕迹。
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进入浴室后,他选择了淋浴,冷水冲刷着他的身体,从头顶到脚板,都带不走一丝热度。
他有种自己的身体把水蒸发掉的错觉。
何欢狠狠击了墙壁一拳头,发出压抑的闷响。
随后,他身体一软,跪在地上,像垂死的人仰着脖子。
低吟声在浴室里回荡,连沥沥的冲刷声也无法掩盖。
香腻的花香弥漫着整间浴室,左奔右突,横冲直撞,疯狂地寻找融合的归宿。
冰凉无味的水淌在他嘴里,一口一口地吞咽下去,就像在模拟oga虔诚地接受alha的某种馈赠。
可惜,这只是普通的水,不是oga期求的解药。
这一场折磨持续得尤为长久,连皮肤都被凉水冲成了冷白色,何欢才扒着盥洗台站起来。
双腿因为过度蜷曲而发抖,差点又软得跪下去。
宽大的浴室镜映出他迷离欲醉的脸,脆弱得一塌糊涂。
何欢颤巍巍地围着浴袍出了浴室,一步步挪到床边的时间仿佛用了半个世纪。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近期他都没办法消除标记,而发情的次数会越来越密集。
更迫在眉睫的是,他的花期要到了。
合欢树67月开花,810月结果。
他之前因为要祛除标记,硬生生推迟了花期。
昨天和斐茨的那场意外,就像强行解除封印放出了恶魔,他不仅无法再控制花期,还要担心随时爆发的情潮。
在床上躺了半晌,掏空了学过的所有法术,都没找到应对的办法。
何欢泄愤一样锤了几下枕头,重新穿衣服出了门。
他丢小球的地方是在电梯口。
掀开垃圾桶,里面干干净净的,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电梯门刚巧打开,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刚好看到何欢把手伸进垃圾桶。
三个人都是一脸的:这个oga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在空垃圾桶里摸来摸去。
何欢:“……”
三个人带着无限的同情走开了,还时不时回头关爱何欢两眼。
日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