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廖谨笑得眯起了眼睛,道:“什么病?”
“人格分裂之类的。”楚锐面无表情地说:“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和昨天晚上给我的感觉像是两个人。”
廖谨眨眨眼,“我以为元帅您应该会明白,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没有可信度。”
楚锐把枪拿过来,看表情他十分嫌恶这把枪。
他拿这把自己十分嫌恶的枪抵在廖谨的喉咙上,道:“我总觉得,你在不断地挑衅我,让我杀了你。”
“让我死在您床上吗?”
楚锐的表情依然精彩。
他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给当年那个漂亮的小女孩造成了什么样的打击,让她不仅性别变了,性格也变了。
“先把枪放下吧阁下,您拿着也不舍朝我开枪。”廖谨说的是实话,但是总是让楚锐忍不住觉得这是一种挑衅。
他不顾还在喉咙上抵着的枪,直接趴在了楚锐还顽强挂着一半衬衣的胸口上,“我有话要和您说。”
“让我负责这样的话就不必了。”楚锐把枪扔到床下。
廖谨笑了起来,宛如一只猫,“我会负责的,阁下。”
他的手滑下去,“毕竟昨天晚上我们忘做点措施了。”
楚锐后悔把枪扔下去了。
压着楚锐暴怒边缘那条线,廖谨又道:“我原本是不想,但是阁下,明明,明明是您要求我......”
他面对楚锐眼中的警告讪然闭嘴,然后转移话题,“对,我还有话要和您说。”
“阁下,我真的话说。”廖谨道:“能先把您压在我喉咙上的手拿走吗?我快要喘不上气了。”
楚锐拿开手。
廖谨说:“我希望您能够很好地接受这一事实,如果您接受不了,我也没法办法,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觉得你的安慰和挑衅没有区别。”
“不好意思。”他笑了笑,道;“首先,我别有用心,在嫁给您这件事上。”
楚锐按了按自己还渗着血的后颈,点头表示赞同。
不知道为什么廖谨对腺体那么执着,他一口一口地咬上去,给楚锐一种他脖子和廖谨有深仇大恨的错觉。
他们两个当然不可能完成标记,就算廖谨不是Omega,可他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
“您的妻子,也就是我,最初军部和议政厅达成的协议中,我存在的目的是制衡,监视,也算是一半的人质。因为我身份特殊,颜静初是我的舅舅,并且颜静初没有子女,在他死后,极有可能是我继承家业,所以当时的我对于哪一方来说都算是很重的筹码。”
廖谨的语气平静。
但他是一个人,而不是能随意摆放在天平中的筹码。
楚锐收紧了原本环在他腰间的手。
“最初人选不是我,”廖谨道:“后来他们发现,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当然这其中也有我主动要求的缘故。”
“我的舅舅,也就是议长阁下询问我对这场没有感情的联姻如此热络的原因,”廖谨那双美丽的眼睛垂下来,“我回答他,因为我想证明,我可以完成比他想象中要困难的多的事情。”
“您的舅舅认为您是一个野心家。”
“是的。”
“您是吗?”
廖谨笑了起来,他仰头,在楚锐的下颌上落下一吻,“您觉得呢?”
“我觉得,”廖谨的嘴唇艳丽,上面布满了齿痕,这都是楚锐的杰作,他克制着自己想要回吻的冲动,道:“您在大部分时间都不像这种人,在少部分时间,我认为您像个疯子。”
廖谨在很多事情上的判断注定了他不会是野心家,他远远没有野心家那样的冷静。
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