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这次。
“我明白您的意思,”楚锐道:“这个时候我最好的做法就是明哲保身,对外宣称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于廖谨是否无辜持保留意见,如果他真的无辜那就申请重申,如果不无辜就痛彻心扉,撇清关系。”
聂远洲点头,“你最好描述一下你们婚姻的不和谐。”
他们的婚姻除了床上不和谐之外哪里都和谐。楚锐想。
“这关系到你,还有你的家族。”聂远洲道:“你一直都很聪明,很理智,我想,你不会做出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决定。”
这个罪名对于一个教授来说不仅仅是免职调查那么简单。
上一个试图这么干的人在五年前,他现在骨灰在哪里都没有人知道。
对于这种事情,楚锐不必参与,没有任何好处和利益,哪怕廖谨真的没有做过的,但是一旦证实,楚锐面对可能就是被质控向廖谨提供研究地和资金,以及政治上的庇护。
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倘若果真如此,那么楚锐和廖谨可以想想他们一起埋在哪里比较好了。
“我的建议是,先将你的夫人,也就是廖谨教授送回来。你那里的情况现在已经没有那么严峻了,更何况现场还有研究院的工作人员在,一切工作也可以交给对方来负责。”
楚锐点头。
“在事情确认之前什么都不会发生,如果你真的担心他,我也可以保证,廖谨每天至少能和你通话十分钟。”聂远洲道:“我这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楚锐回答:“我当然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
楚锐打开文件,文件的右下角盖着样式精美的印章。
“你打算什么时候送廖谨回来?我不得不提醒你,廖谨未必愿意回来,所以你必须做好准备,防止出现意外的准备。”
楚锐笑了,“在我身边廖教授会非常安全。”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让廖教授面对任何意外。”楚锐道:“虽然您的建议很好我承认,但是我觉得在这种时候对自己的爱人报以冷待,实在过于无情了。”
“我们一起宣誓过,无论贫穷还是富贵都不会抛弃对方。”楚锐继续道。
聂远洲看他。
“你还清醒吗?”聂远洲突然道。
楚锐的眼神清明,他看向聂远洲时甚至有点茫然,像是在疑惑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我当然清醒,谢谢您的关心。”他后颈上的伤口被细碎的头发盖住了,“我睡得很好。”
聂远洲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精神问题再次复发的病人。
楚锐道:“您怎么了?”
聂远洲道:“楚锐,你应该明白,这个时候保下廖谨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对我的婚姻和爱情永远忠诚。”楚锐笑吟吟地回答。
要不是他们离的太远了,聂远洲一定会过去给这个脑子不清醒的男人一拳。
在他看来,楚锐岂止是脑子不清醒,他简直是疯了。
那个叫廖谨的教授难道研究的基因是关于控制人脑方面的吗?
聂远洲甚至怀疑那位廖教授早就把楚锐的脑子拿走了,现在换上一个控制器在里面。
“别那么着急,”楚锐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我可能马上就被停职,被剥夺军阶,然后被命令去军事法庭,赔上我的,我父亲的,我家族全部的荣誉和声明。”
“你全都知道,”
“我知道。”楚锐异常冷静地点头,“但是我仍然拒绝,感谢您的好意,很抱歉。”
聂远洲按着发疼的太阳穴,“我想你需要一个医生。”
“我很高兴您没有建议我再开展一段婚姻。”
聂远洲异常冷漠地回答道:“那也不错。”
“我爱人那样的美人十分少有。”楚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