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录音之后,沈妙想了想,顿时有了主意。
她低头在夏暖耳边说了些什么,却见夏暖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并点了点头。
“你放心,别的我不会,跟人打交道这种事我最会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夏暖说道,“我现在就去找人,收工后就去买东西。”
“你当心点,别被柳婷婷察觉了,要是她因此而记恨上你,我怕她会连你一起对付。”沈妙提醒道。
夏暖表示自己一定小心谨慎,不会让柳婷婷有任何察觉的机会。
接下来的时间,沈妙安心拍戏,夏暖则是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准备,可这一切,柳婷婷都浑然不知。
季然到了傅凌昭的办公室,神情很是严肃。
“来的这么勤快,最近你特别闲?”傅凌昭看到季然,问着。
“傅少,我这次来可是有正经事。”季然说道。
唐远默默地在旁边插了一句:“季总每次过来,都是这么说的,但没有哪一次是因为特别正经的事。”
季然冲唐远翻了个白眼,并不多解释,只是问道:
“傅少,你有出手对付王家和王志豪吗?”
“我为什么要对付王志豪?”傅凌昭皱眉不解,“发生什么事了?”
“这两天我一直在着手处理王志豪的事,发现暗处似乎还有一股势力在针对他们,我以为是你做的。”季然说道,“之前沈妙找我,那些话你都听到了,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替沈妙出气,所以补了王家几刀。”
“这件事既然是她和你之间的交易,那我就不会随便插手。”傅凌昭说道,“按照沈妙之前的说法,王志豪这些年做生意,走的也不是什么正经路子,现在墙倒众人推,被人暗地里补刀,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季然听了这话,不仅没有释然,眉头反而皱的更深,随后,他摇了摇头,解释道:
“暗中这些人的手段,不像是帝都任何一家势力,连我也没能查出来,所以我才会第一时间认为是你做的。在我看来,帝都只有你,有这样的能力和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地做这种事,如果不是你,那就说明帝都出现了某些我们不知道的势力。”
傅凌昭此时也正视起来了:“到底什么情况,说清楚。”
“和王志豪关系亲近的所有人,包括合作伙伴和平时跟随的手下在内,家里和公司都遭到了不明人士的造访,似乎是一夜之间屋子里就被翻的乱七八糟。但奇怪的是,没有人看到是谁做的这一切。”季然神色严肃,解释着。
“失窃案?”唐远下意识反问。
“重点就是这个,那些人家中并没有失窃,金银珠宝和现金全都好端端地放在原地,公司的机密文件也没有丢失。”季然摇了摇头。
“听你这意思,倒像是有人在找某种东西。”傅凌昭透过现象看本质,一下子就抓住重点,“至于王家的情况越来越恶劣,不过是你和暗中那股势力同时出手的后遗症?”
“没错。”季然赞同傅凌昭的观点,“还有一个现象,可以佐证你的推论。”
“什么现象?”
“最先遭殃的是王志豪的手下,也就是经常跟着他四处走动的那几个青年打手。”季然说道,“我猜测,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王志豪或者那群人的手上。”
傅凌昭低着头,眸中神色不定,脑海中无数个念头闪过,最终才说道:
“帝都势力本就复杂,盘根错节,也许之前就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存在,只是一直不显山水。先盯着王家那边的动静,如果那些人所图谋的跟我们没有关系,那我们就不必掺和。”
“行,这件事我会留意。”季然点头说着,然后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季总在担心什么?”唐远见状,问道。
“不知道,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季然皱了皱眉头,“我查了唐家这么多年,对王家也有诸多了解,还真没发现他们惹上什么来历不明的势力。这次事发突然,有些事情已经超出可控范围。傅少,你是帝都公认的商界霸主,说不定这些阴谋诡计,就是冲你来的。”
“无妨。”傅凌昭淡然地吐出两个字。
星辰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四个西装男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他们的脸色难看至极,仔细看去,还能发现藏在他们眉目间的烦躁和郁闷,谁都没有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之后,性格最沉稳的领头老大丁独一开了口:
“怎么样?东西找到了吗?”
“对不起,老大。”最小的丁捡四开口道歉,“那晚与我们有接触的所有人,包括和他们亲近的人都已经搜查过了,但是没能找到我们要的东西。”
“是我的错。”丁挑三眼中闪过愧疚,“如果不是我粗心大意,也不会把东西给弄丢了,害得几个兄弟多浪费时间,甚至还有暴露的危险。”
丁独一听着老三和老四说这些没用的话,脸色更难看,他把目光转向一直没开口的丁无二,这是他们兄弟四人中,心思最缜密,也最聪明的一个。
果然,丁无二没有让大家失望,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你们是不是忘了,那晚除了和我们打斗的几个人,现场还有其他人,和我们有过接触。”
“你是说……那两个女人?”丁独一很快想起来。
“可是二哥,我们看过监控视频,那两个女人刚撞上我们,就被反撞在地上,后来就一直没与我们接触,她们没有机会把东西拿走。”丁挑三说出自己的怀疑。
“那两个女人,是唯一的突破口了。”丁无二说道,“不管怎么样,都得去查查看。那份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关键是看它落在谁的手上。如果是一般人得到它,最多不过以为那只是一份普通的名单而已。怕的是……它落在叛逃者手中。”
“照我说,其实我们不用太担心,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叛逃者存活下来的估计也没几个。”丁捡四说道,“我们查了这么久,也没发现与叛逃者有关的半点蛛丝马迹,说不定他们离开之后,都已经死绝了呢?”
“你说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我们必须小心为上。”丁无二说道,“这样吧,我们兄弟四个分头行动,我和老大去查那晚和我们撞在一起的两个女人,老三和老四继续按照之前的方向,查叛逃者的下落。”
“行,那就这么定了,你们各自多加小心。”
丁独一伸出手,拍了拍老三老四的肩膀,而他的右手手背上,赫然纹着一条吐着红信子的百步蛇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