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将黑衣人的面巾扯掉以后,众人倒吸口气,惊讶的是,此人居然是军中的伙夫,一位老实的汉子,大家都叫他阿何。
大家都没想到,阿何居然是敌方派来的。
平常与他关系好的几个人,咬牙切齿的道:“狗日的,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个奸细。”
“可不是,平常看上去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居然是奸细,死奸细,呸。”
大家骂着阿何,从没有想到,兄弟中居然出了内奸。
阿何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十五直接来了一脚。
不管是暗卫还是隐卫,他们都喜欢用脚,主要是手麻烦,直接下脚省事。
大家听到阿何的闷哼声,肉都一跳一跳的,想着肯定很痛吧。
不过没人同情敌人,特别是这种欺骗了他们感情的人,大家都在那里道:“打得好,狠狠的打。”
十四在那里淡淡的道:“放心吧,这样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完,对隐一道:“将他带回去。”
隐一点点头,他天生力气大,提着之前的二百斤的石头姑娘都没事,更何况是这个阿何。
所以一般提人的事情,都是教给隐一,只见他将眼前人给点了穴,然后轻轻松松的将这人给提起,去主子那里复命。
而众人也才知道,元帅怀疑营中还有内奸,今天特意办这个,一来是为了犒劳大家,二来也是为了让这人自以大家放松了警惕而自投罗网。
大家听了激动不已,纷纷说这元帅料事如神,怎么能这么厉害?
毕竟设一个圈套,人家奸细就立马进来了,这个阿何太可恶了,明明之前他还在那里与他们一起吃着东西,吃完以后,说是要去放水,没想到放水放到打算烧他们的粮草。
要是元帅没发现的话,是不是这一次就让他们得逞了,想想都觉得可怕。
不过元帅这也太厉害了,这种临时性设套,居然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就连奸细都到成功的瞒过去了。
他们对于元帅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看到那些叫什么麻辣烫的锅子里面还有一些汤,打算在里面放一些菜和肉,当夜宵吃,继续欢乐着,以庆祝他们伟大的元帅。
而这一边,隐一提这阿何前往元帅府。
段墨萧因为知道今天有事情,所以并没有进空间去。
也不知道会忙多久,段墨萧将自己设圈套的事情与自家小妻子说明了。
盛奈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儿,想着难怪夫君想要弄这个,原来吃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把营中的内奸给引也来。
想起以前的电视,她好奇的问:“那夫君有没有在对方营中设内应呀。”
段墨萧点点头:“自然,不然对方的消息,我们怎么能第一时间掌握。”
“那不担心对方发现吗?”她觉得国师是那么厉害的人,在他的手底下做事,肯定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放心吧,十二最擅长的就是伪装,而且他并没有打入到核心,只是在外围,将听知道的消息第一时间给到我们,然后我们根本这些讯息来猜测着下一本所走的。”
“哇,感觉好厉害。”盛奈得知十二在对方的营中,也不打算多问,这些事情她问了也不知道,也许问多了,还会下意识的去担心,所以还不如不问。
想着夫君肯定是有事情要处理,自己累了一天了,确实想去休息了,而且儿子到时候,也可以送夫君进来,所以点点头去了空间。
待自家小妻子进了空间,段墨萧也没有闲着,因为哄着小妻子去空间之后,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来到老人的房间,敲了敲门:“奶奶,您睡了吗?”
老人家有些沙哑的声音道:“进来吧。”
看到段墨萧进来之后,她有些叹息的说:“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你已经知道了吧。”
“奶奶为什么不愿意喝神水?”
老人家看着段墨萧,叹息了一声:“奶奶已经到了要走的年纪了,喝不喝这些,有什么意义在。”
“那神水可以改善奶奶的体质,让奶奶可以活得更长久,奶奶也不需要担心,这神水会没有了,奈奈那边真的很多。”
老人家看着难得说这么多话的孙女婿,笑的慈爱的说:“奶奶知道你是好孩子,不想奶奶就这么死去,可是,有时候死也只是一种解脱而已身在这个世间,也并不一定快乐。”
那蛊虫虽然解了,可是也将她的身体给损坏了,她现在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哪怕是喝那些神水,用处也并不大了,只是浪费而已。
既然如此,那自己何必去让他们受累,还不如解脱吧。
毕竟她本就应该死了,偷活了这么多年,而且还能够找到自己的家人,也算是值了。
段墨萧听了老人家所说的,没想到奶奶在这世间不快乐,却又不相信,感觉这并不是奶奶的性子。
以奶奶现在的状态,大仇报了,又找到了儿子孙女,人生已没有了遗憾。
他道:“奶奶,我知道您是害怕将神水用完,想将神水留给我们,其实您不需要有这样的顾虑。”
老人家心想,孙女婿果然不好骗,不过都开这个口了,就不能被拆穿。
故作叹息的道:“奶奶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一次我并不是骗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就是不快乐。明明我应该知足才是,可我觉得不管是待在你们一起,还是我在外浪济天涯,我突然感觉我不快乐,哪怕我在笑,哪怕我看着我的孙女儿和从孙子,心里很满足,可我依旧感觉不快乐。”
老人家半真半假的说着,她不能露出半分的犹豫,甚至情绪上的变化。
因为自家这位孙女婿太聪明了,自己只要稍微有一点点迟疑,肯定就能够被他发现。
这些话,她在每一个晚上的时候,都不知道演练了多少回了。
所以现在的自己,都开始相信了自己的话。
她看向孙女婿:“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有时候我在想,也许死也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