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缓慢地用手擦拭着枪,嘴角淡淡地勾起,一闪而过的不屑,这画面瞬间就有了连贯的剧情。
快门声不间断的疯狂的响起,摄影师弯曲着腿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拼命抓拍,整张脸都兴奋地不行。没有人不喜欢楚让这样的演员,盘正条顺又有张力。
“绝了,来助理递一下伞。”
张可赶紧把一支黑色的长伞递过去,楚让捏着伞柄撑开,停留在上半张脸的位置。睫毛垂下去,嘴角微微抿起。
黑色的伞下露出一张无可挑剔的脸,霸气到了极致,光是往那儿一站,就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我们多拍两组,到时候杂志内页也可以多放几张,行么?”摄影师拍出了感觉,忍不住提议加拍。
楚让在工作上一向是好说话的,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拍就直到快七点才结束,摄影师收了相机赶紧上前握手,连连弯腰,“不好意思啊,耽误你时间了。”
“没事儿,工作需要。”楚让微微颔首,把帽子取了下来用指尖勾着转圈。
“行,你可以把衣服换下来了。”
楚让突然抿了抿唇,迟疑开口,“这衣服能留给我做个纪念么?”
“可以可以,本来就是按你尺寸定做的,没问题。”工作人员搭腔,“是很好看的,就是可能没什么场合可以穿。”
穿的场合嘛,那自然是有的,楚让笑了笑,没说话,把披风取下来,换上长外套套在军装外面,直接往外走。
“让哥,你不吃饭啊?对了,陆玄在隔壁拍摄,要打个招呼吗?”张可追在他后面,疑惑这人怎么突然穿着军装就出去了,想一出是一出的。
楚让回头看了一眼他,手上还转着那把手|枪,“饭就不吃了,穿这个出去那不是遭人围观。你跟陆玄说一声,我在门口抽烟等他,打个招呼再走。”
“行。”张可欲言又止,“但是为什么要穿着军装回去啊?不热吗?”
军装外还有长外套,这个天儿,挺闷的吧。
“你不懂,这是我跟林鹤羽的情|趣。”楚让勾着嘴角笑了笑,随意地打了一支烟。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不懂就是傻子了,张可结巴的往另一个摄影棚走,“我去叫陆玄,那个…你们俩玩儿得好花哨啊…”
楚让轻快地吹了一声口哨,还敢把他踹下床,欠教育。
陆玄很快就出来,穿着一身黑色皮衣,发型摇滚,跟楚让站在一起,两人跟玩儿角色扮演似的,“你这军装很酷啊,我还正准备找你呢,这就撞上了。”
“你这皮衣也不错啊,找我干嘛?”楚让挑了挑眉,递了支烟过去。
陆玄垂眼打燃香烟,一脸神秘的凑到他耳边,“我和阿柯不是马上第一场演唱会么,我准备跟他求婚,然后五月份去国外办婚礼。”
楚让伸手抖了抖烟灰,嘲讽道,“啧,婚都还没求你就想着婚礼?不怕被拒绝?”
“阿柯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不同意,我就是只会你一声,老子要结婚了,准备好份子钱吧。”陆玄神色淡定,一脸的胸有成竹。
楚让吐了一口气,不开玩笑了,站直锤了锤他的手臂,“恭喜啊,兄弟。五月底我们在巴黎打比赛,时间尽量错开,我们打完比赛赶过去。”
“嗯,没问题,你也加油。”陆玄转头看着他笑了笑,“好了,我那边还没拍完,先进去了。”
楚让挥了挥手,抽完最后一口烟,掐灭上车。这边离ZG挺远,一路堵车回去已经九点。直接坐电梯回到房间,空荡荡的冷清,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小哥哥看来在洗澡。
他随意脱下长外套扔在沙发上,露出里面的军装,往沙发上一躺,浑身带刺似的膈应,这地儿算是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过了一阵子浴室的门打开,林鹤羽穿着浴袍出来,就看见沙发上维持着一个霸气坐姿的楚让,一手转着手|枪,一手夹着烟慢条斯理地弹着烟灰,听到声音抬头,嗓音沉沉,“洗完了?”
“嗯,你…”林鹤羽觉得舌头打结了,制服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电影里展现出的楚让不及现在万分之一,他觉得嗓子发干,被眼前的这一幕刺激到脑子成了乱麻,“你拍完怎么不换下来?”
“穿给你看啊。”楚让把烟掐灭,站起来迈开长腿向他一步一步逼近,空气逼仄。林鹤羽垂着眼往后退,脚一滑就坐到了床上,这人穿军装也太色|气了,这谁受的住。
楚让抬手把枪往林鹤羽脸上滑,冰凉的枪身带来发|颤的触感,“小哥哥,昨天惩罚我睡了一晚沙发,今天是不是该被教育一下?”
林鹤羽气势弱了下去,气息不稳地强行扬起下巴回怼,“那是你活该。”
“很好。”楚让单脚跪上床俯下身,慢慢将薄唇轻柔地贴上嘴角,嗓音像被磨砂擦拭过的触感,“你有你的方式,我也有我的方式。”
“现在才九点多,大家还没睡...…”林鹤羽话还没说完,下巴被抬起猛地吻住,渐渐气息凌乱。松散地睡袍被灵活的手随意扯开,军装腰带的金属扣顺势地撞在他的皮肤上,很凉。
他伸手想要解开,被一手按住。楚让身上依然是完整的穿戴着,拉开的拉链成了破绽,一种禁|欲的性|感。林鹤羽别开脸,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喜欢吗?”楚让垂眼神色淡淡地看着他,语气也稳,仿佛陷入情|欲的只有林鹤羽一个人,这不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