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没事儿，其他地方有事儿，林鹤羽支支吾吾了一阵子，干巴巴地回，“还行，没那么严重。”
“那这儿呢？”楚让蹲在他面前，手直接覆盖了上去，含糊不清地说，“他们应该快回来了，时间不够，我们速战速决。”
怎么个速战速决……？林鹤羽话还没问出口，这人就拉开裤腰下了嘴。
这可真行。
林鹤羽用手支撑着，恍惚地盯着房间正中央挂着的吊灯，这也没风，怎么那么晃啊。
时间掐得刚好，楚让去浴室漱口，就听见楼下一阵闹嚷嚷的人声，那帮子人该是回来了。林鹤羽微微地吐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
下午打了两局训练赛就撤了，楚让被临时通知晚上有一个《钢琴手》的媒体试看会，这网剧快播了，最近开始频繁造势。
楚让拉着林鹤羽一起去了现场，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
台上的那个，一身深色西装，勾勒出精壮的身型，姿态懒然地坐在主办方安排的沙发里，撑着下巴看大屏幕看着播放片段。
台下的那个，全套黑色便衣，戴着棒球帽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中，尽量地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坐在第一排，也盯着大屏幕的方向。
这是林鹤羽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看这个剧的片段，看得挺认真。预告片很燃，音乐配合操作，快剪了将近一分钟的比赛镜头，甚至可以直接送去当Dota2的宣传片。
宣传放完后，又挑选了一些有噱头的片段播放，除了比赛，必定就是感情戏。
林鹤羽看着大屏幕上楚让侧着头亲柳烟的场景，不由地皱了眉。
是，楚让是提过这一出，含糊不清说过几次，但提是一回事儿，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儿，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他抬眼直直地和台上的人视线对上，挑了挑眉，眼神平静。
楚让伸出手掌放在腿边，安抚地往下压了压，示意林鹤羽淡定。这人脾气不太好，他生怕林鹤羽直接站起来就走人。
人倒是没走，就是感觉脸色不太好看。
试看会持续了一个小时，然后就是媒体采访，除了一些常规的问题，媒体试图在两位主角之间找互动。
“之前楚让和柳烟出了很多绯闻，当然最后也辟谣了，请问两位会尴尬吗？”
楚让接过话筒，从善如流，“我们都是专业的演员，工作的时候自然投入其中，没空去理会那些捕风捉影。”
“刚刚看了片中两人有吻戏。”记者停顿了一下，往第一排看了一眼，“我注意到你的男朋友林鹤羽也在现场，拍摄前有提前报备吗？我能不能顺便问他一个小问题？”
一听林鹤羽也在，没注意到人的其他记者都纷纷看向前排，现场瞬间开始躁动起来，啧啧啧，修罗场啊。
“嗯，林鹤羽今天就是陪我过来，不是参演人员，大家就别问他问题了。”楚让笑了一下，“报备是肯定要报备的，不过我以后工作重心仍然是大男主戏，可能感情戏会比较少，他可以放心。”
现场一阵哄笑，又纷纷朝着前排看过去，看见林鹤羽摘下口罩转身看着刚刚提问的记者，神色淡然的开口，“你想问什么问题，我可以回答。”
“真是神了，林鹤羽愿意主动接受采访。”记者嘀咕了一声，视线看向眼前清冷的男人问道，“我是想问，看到刚刚播的吻戏，你会吃醋吗？”
这问题就是来挑事儿的。
林鹤羽依然没什么表情，微微点了点头，“会，很吃醋。”
“哦！！！”媒体们喜笑颜开的起了哄，得，今晚的标题有了：《钢琴手》试看会播出楚让和柳烟吻戏，正牌男友林鹤羽现场打翻醋坛！
楚让听到这个答案倒是有些意外，不由地愣了神。林鹤羽一向是把喜怒哀乐都藏着的人，这么直白倒是第一次。
他反应了几秒，才恢复表情松松地捏着话筒调笑，“那我只能一会儿下场后去跪求原谅了。”
现场又是一阵大笑，氛围好到了极点，第二个标题也有了：楚让为了打消林鹤羽醋味，下跪求原谅！
本来以为是无聊的试看会，个个看成了吃瓜群众，这一趟来得值。
后面大家还是装模作样地问了主创一些中规中矩的问题，上线时间、演员关系、现场趣事什么的，但爆点已经有了，谁还在意那么些官方答案，不过是一笔带过罢了。
结束活动后，林鹤羽回到车上等楚让出来，等了半小时，才看到这人连衣服都懒得换，直接勾着西装外套就过来了。
“衣服都没换还弄这么久，回去么？”林鹤羽懒散地用脚尖踢着副驾驶座位下面的脚垫，显示出一丝的不耐烦。
楚让扣上安全带启动了车，输入了一个地址，“不回去，先带你去个地方。”
林鹤羽正准备开口，楚让又接了一句，“别问，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