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王律师感到棘手的事情是,自己刚知道刘建波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手里一点没有掌握到对刘建波有力的证据,怎么去为他辩护的。
强暴一个美女主持人,就等于是捅马蜂窝,即使法律制裁不了他,也得被这个名人的粉丝吐唾沫淹死。
“既然这样,我就不勉强了。”张跃见王律师谢绝了他的好意,拿起报纸转身朝父亲的病房里走去。
“张跃,你想干什么?”王律师追上去问。
张跃狠狠地说:“我要让父亲看看,他辛辛苦苦培养的接班人是怎样一副嘴脸,是什么样的人,我要让他改变自己的错误决定。”
王律师规劝道:“你别这样,你父亲再也经受不了这种刺激,我劝你还是把这件事不告诉他为好。”
“这个时候不告诉他,难道让他把这个错误决定带进棺材吗?”张跃瞪了王律师一眼,急匆匆地走进了父亲的病房。
王律师见势不妙,也跟了进去。
张总见儿子进屋,脸上有些喜悦,但又想起自己刚才立下的遗嘱,又感到有些愧疚,他可是恨铁不成钢啊?
昨天晚上,张跃一夜未归。
杨冬梅见丈夫进屋,知道他肯定和丁晓冉那个狐狸精在外面鬼混了,用一双鄙视的目光看着他。
张跃看着老婆那双冷漠的眼神,想起昨天晚上与丁晓冉在宾馆开房,提前庆祝他们旗开得胜的样子,感觉有些愧疚,径直来到父亲病榻前。
“爸,你好些没有?”张跃假惺惺地问。
“好些了,”张总努力使自己从床上坐起来,问:“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一直不见你的人影?”
“我昨晚上去处理刘建波的事情了。”张跃理直气壮地说。
张总诧异地问:“什么事?”
“你先看看这个吧!”张跃将手里的报纸交到父亲手里。
张总看完报纸上有关刘建波强暴丁晓冉的报道后,大声说道:“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刘建波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张总将目光落到张跃脸上,见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质问道:“刘建波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你们一起吃饭,是不是你在里面捣鬼?”
“是啊,我我请他去吃饭的,还让丁晓冉作陪,没想到,他喝了几口酒,趁我离开包房的时候,就强暴丁晓冉……”
“意思是说,你故意设计陷害刘建波的?”张董事长质问道。
“爸,话不能说得那么难听嘛,如果我不使点小手段,我们家的公司不就真落到别人手里?现在可好,刘建波以强暴犯的嫌疑被抓进了看守所,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替你的董事长位置,继承你的遗志……”张跃幸灾乐祸地说。
“你……你这个畜生……”张跃的话还没有说完,父亲便气的吐血,用手指着他双目圆睁,怒骂一声。
张总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一下子倒在病床上,猛然抽搐了几下,活活地被儿子气死了。
……
尽管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几名护士涌进来,拿着救生器在张总胸部点击,但还是无力回天。
这位业界的民营企业家已经永世长辞,撒手人寰!
“张总已经去世了,你们处理后事吧!”中年医生摇摇头,叹口气,带着这帮护士离开病房。
“张跃,你简直是太过分了,竟然把父亲活活气死了,你还是人吗?你以为父亲死了,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与那个狐狸精一起鬼混,合谋陷害刘建波的事情就没人知道吗?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太早,别高兴太早,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杨冬梅指着张跃的鼻子怒骂一通,朝张总的病床上扑了过去,抓住张总尚未冷却的手,放声大哭起来。
她虽然对张跃这个男人已经心灰意冷,但想起公公生前对她和儿子的关心和照顾,还是悲从心来,哭得死去活来。
张夫人提着一个盛着稀饭的保温桶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儿媳的恸哭声,顿觉事情不妙,一撒手,保温桶落地。
她顾不得那么多,立即冲进病房,朝丈夫的病榻前扑了过去,拼命地摇着丈夫的尸体,歇斯底里地叫喊道:
“老头子,你怎么啦,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离开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然而,她的痛哭和叫喊声,再也唤不醒这位曾对她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的丈夫了,张总已经带着对儿子的怨恨离开了,去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