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在半空中的手臂停了下,继续往女人面前凑,“你剁吧,我还是要碰的!”
夏琳君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见他一脸无所谓地站在那里,女人都要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那个一贯高冷的顾展铭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身体很好,”见女人眉眼间的傻愣,男人漆黑的眸子里荡涤着温情,“怎么这种表情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怕你鬼上身而已!”夏琳君收回视线,垂下水润的眸子瞥过依然搁在面前的手,上面的牙印依旧清晰,可见当初那一口下的力有多深。
“你也觉得这个牙齿印非常漂亮吧?”顾展铭收回了手臂,看了眼女人留在上面的印子,“我也是这么觉得!”
女人嘴角抽了下,懒得理会男人的胡说八道,想着楼下不知道怎么想的夏柏强,身子离开床铺,打算下去看看再作打算。
“爸担心你是因为,你的孕吐反应比较大,”在女人起身后,男人不紧不慢地补了句,“他说妈当年生你的时候也差不多的情况,让我不必太担心。”
本是着急着想下楼的女人,听着男人的解释,慢慢地回过身看着顾展铭,颤着手指对着他点啊点的,却被气的说不出半个字来。
男人往前移了一步,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女人轻颤的手指,将人压进怀里,深邃明晰的下巴抵着女人的发顶,沙哑地开口,“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顾展铭,我们之前说好的,你又忘记了吗?”夏琳君闭了闭眼,无力地开口问着男人,“说好了要按那份协议来办的,现在的你又在干什么?”
“我们本是夫妻,不必谈那份协议,”顾展铭低声开口,将瘦弱的女人往怀里压了压,“你给我信任,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这样的交易你做不做?”
“最后的结果要是证实你们之间并不清白呢?”对于男人一再腔调的信任,夏琳君觉得非常可笑,“何况这种事,该如何证实?”
“我会让成燕父母亲口跟你讲述事实的真相!”附身,温热的长指勾住女人的下巴,眸底漆黑流动着柔情,“只要再等待几天的时间,你要不要这个真相?”
“……”被男人拢在怀里的女人,抬着怀疑的视线看着顾展铭,见他深邃漆黑的眼里满是认真,夏琳君垂下了视线。
“要不要?”男人见女人移开了目光,扣着女人下巴的手指紧了下,将她的视线重新拉了回来。
抬起手将男人的手指从下巴上拨开,夏琳君从他的怀里退了出去,目光从他的脸上扫过,重新在床沿上坐下,蹙着眉沉默着。
“或许就几天的时间,你就这么不能等吗?”顾展铭走到女人的身边,提了下长裤蹲了下来,长指包裹住女人放在腿上的小手。
女人提了下眼帘,从缝隙里瞥了眼男人,嘴角扯了下,“我不想再痛一次!”
“你怎么知道最后的真相就是痛苦?”温热的手指摩挲着女人的手背,“或许是云开雾散呢!”
将男人的手拍开,夏琳君从床上起了身,看着依旧半蹲在那里的男人,手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让我好好想想,从现在开始别再来烦我!”
说完,女人就转身往外走了,留下男人一个人还半蹲在那里。
顾展铭撑着腿站了起来,看着急促离开的背影,嘴角浮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提着脚打算跟着女人往外走的男人,口袋里的电话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看了眼门口,那里早已经没有了女人的影子,停下步子,从口袋里拿出机子,看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名字,长指扣了下眉心,走到窗户边接起了电话。
“爸,有什么事情吗?”目光搁在窗外的绿林中,男人低声问着对面的南宫政宇。
“也没什么事情,”南宫政宇站在书房里,看着面前的谢芝琳,在她的瞪视下压下了满脸的怒气,轻笑地开口问着话筒对面的男人,“你这都好几天没回来了吧,帝云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要你一天到晚地在那边坐镇?”
“嗯,不好意思,最近这几天是都住在帝云,”顾展铭靠在窗棂上,跟南宫政宇解释着,“唐总出差了,原本他负责的那一块,现在也被送到了上面,有些文件需要亲自过问。”
听男人的解释,南宫政宇沉默了会儿,“事情总是做不完的,还是要劳逸结合的嘛,你这样总是以事业为主,老留燕子一个人在家,也不是办法的!”
“我知道,等忙过了这一阵,我就有时间空出来了,”顾展铭看着面前被秋风拉扯着的纱帘,抬着手指拨弄了下,耐心地跟对面的人解释。
“你的意思,晚上又不能回来了?”听出男人的意思,南宫政宇本是搭在桌子上的手转而插在了腰上,出口的话里不免带了点火气。
“对不起!”顾展铭看着楼下又往草坪里走的女人,只能低声对着南宫政宇说抱歉,“最近实在是比较忙!”
“我看你,干脆连这个家也不要算了!”南宫政宇这次真的生气了,直接挂了男人的电话,转过身看着谢芝琳,“你看看,这还像什么样子,搞得燕子好像单亲妈妈一样,一天到晚不见男人回来!”
“好了好了,发这么大火干什么!”谢芝琳快速地走到南宫正宇的身边,将人给扶到了沙发上坐下,“你又不是不知道展铭的工作,这么大的企业忙起来是没数的!”
“这根本就不是忙的问题!”结果谢芝琳递过来的救心丸,和着水一口吞了下去,缓了缓憋闷的心口。
“上次的事情,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在南宫政宇的身边坐下,谢芝琳把自己怀疑地说了出来,“自从那天后,展铭就不来家里了。”
“能察觉出什么?”瞥了眼谢芝琳纠结的眉,南宫政宇并不觉得有什么破绽,“夫妻生活,他也能怀疑?”
“反正我总觉得问题出在那里!”谢芝琳看着南宫政宇,说着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