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顺口一说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夏琳君转过身,趴在椅子扶手上,看着男人解释着。
男人的目光沉沉地压进女人的眸子,想窥探其中的真伪,却发现杏眼一片宁静,毫无波纹。
夏琳君本想开口解释,只是想到最近的糟心事,一点开口的欲望也没有,继续让他纠结着这个问题其实未必不是好事情。
两人还是像度假别墅的时候一样“同床共枕”的过了一夜,在夏琳君熟睡后,顾展铭还是会将人搂在怀里,清晨女人醒来之前,再回到自己睡觉的那一边。
仿佛一切还是睡前的模样,谁都没有跨过那条楚汉界。
两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彼此都在等待着那个真相的到来。
顾展铭再次接到南宫成燕的电话时正跟关阳说着出差的事情,最近h城那边的办事处汇总上来的数据有点问题,男人想让关阳带着总部的财务团队亲自下去跑一趟,看看是不是真的出问题了。
抬着手示意关阳先停一下,男人接起了电话,“成燕,什么事情?”
“上次你答应下来的,关于全家福拍摄的事情,日子就定在三天后,”南宫成燕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盯着她的两个人,无奈地给顾展铭打了这个电话。
男人低垂着头沉默了会,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行,发个地址时间给我,我让关阳空出时间来!”
南宫成燕多想男人回答说最近比较忙,时间再往后挪一下啊,捏着机子满脸浅笑地跟男人确认了一遍,“你最近不忙吧?”
“时间上能排开的,你那边安排吧,我这边没有问题!”顾展铭给了南宫成燕肯定的答复。
收了机子的男人,手握成拳,凸起的骨节轻轻地敲击着额头,抬起视线看着关阳,“这个事情你安排下,看看需要带些哪些人下去,拟定一个名单给我!”
“行!”关阳看着男人紧蹙着的眉心,点了点头,“好的,我下去安排!”
看着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男人的目光落在腕上的手表上,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算了下法国那边的时间,男人拿过机子,拨通的唐屹弘的电话。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顾展铭听着那边的嘈杂声,开口直入问题。
“他说,过两天亲自跑z国一趟,”唐屹弘拉了下走在身侧的夏琳君,将人带到了角落呆着,跟顾展铭说着最近的情况,“我们打算后天启程到办事处!”
“他的所有资料整理一下,发到我的邮箱里,让我先看一下!”顾展铭听对方会到z国来,倒有点意外,来地这么急切,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打算的。
“行,我把我们收集的信息等一下转发给你,”唐屹弘看着面前正兴致勃勃跟关震聊着天的女人,跟男人搭着话,“另外,据他自己说,他其实是认识成燕的,但是不确定成燕记不记得他!”
“行吧!”顾展铭点了下头,转而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他是法国人吗?”
“哦,他妈妈是z国人,他身上有一半的血统来自我们的国度,所以交流完全不成问题!”唐屹弘继续跟男人说着情况。
“好,那你继续带着琳昔玩两天,迟几天到办事处也是没关系的!”顾展铭跟唐屹弘说着。
“我会看着办的!”唐屹弘低声跟顾展铭说着,“你那边也准备一下,他离镜会提前跟我说的,我到时候通知你!”
“行,辛苦你了!”顾展铭跟唐屹弘道谢,随后收了机子。
顾展铭双手交叉摩挲着掌心,搁在屏幕上的视线半眯着,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男人重新拿起机子,拨通了南宫政宇主治医生的电话,让他出面通知南宫政宇明天到医院进行复查。
随后顾展铭又发了条短信给南宫成燕,让她配合接下来的各种安排,目前首要的就是明天南宫政宇复查的事情,一定要让他去,不要在推脱了。
南宫成燕低头查看信息的同时,南宫政宇也接到了主治医生的电话。
见南宫政宇仍旧不愿意去复查,还想拖段时间,成燕起身从他手里直接拿过了电话,跟主治医生确定了时间。
收了电话,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南宫政宇,成燕也是无话可说了,“爸,只是复查而已,你干什么一而再的推脱啊!”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什么事情,复查什么?”南宫政宇从成燕手里拿回机子,非常不满地瞪了眼自作主张的女儿,“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们复查过,才安心不是!”成燕重新在沙发上坐下,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你看妈,整天提心吊胆的,她能睡的好吗?”
“行,我明天去复查!”看了眼坐在一边没有说话的谢芝琳,南宫政宇软了口气,答应了下来。
“那我打个电话给展铭吧!”南宫成燕看着南宫政宇,浅笑地问着,“他也一直在问着你复查的事情,看看他有没有时间,明天能不能陪你一起去!”
“他现在哪会有时间陪我这个老头子做这些事情,”南宫政宇撇了下嘴角,“人家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了!”
“燕子,你打个电话问问吧!”知道南宫政宇说着气话,谢芝琳朝着他瞪了眼,“别听你老爸的胡言乱语。”
“好!”南宫成燕拿起手机,又一次地拨通了顾展铭的电话。
电话接通,女人看了眼坐在一边看着无声电视的南宫政宇,嘴角扯了下,“我爸说他明天愿意到医院复查,不过他想你陪着去!”
女人的话音落下,换来南宫政宇狠狠地一瞪眼。
“那行,我们等你一起过去!”得到男人的答复,成燕收了电话,一脸微笑地看着依旧气闷的男人,“展铭说,他抽半天时间出来陪你去复查,这下你高兴了吧?”
“我有什么好高兴的!”南宫政宇扫了下自己的衣角,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往书房走去,平常低垂的头,此刻却异常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