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燕子现在这样的身体用苦肉计不觉得太冒险了吗?”谢芝琳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燕子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胎儿也已经稳定,她的反应根本没有,每天吃好睡好的,也没什么太让人操心的,”南宫政宇看着南宫成燕的肚子说着,“我们给她安排个合适的阿姨跟着,问题不会太大。”
谢芝琳刚想张嘴继续反对着,南宫成燕抢先开了口,“就按爸的意思办吧,这两天你们帮我找个合适的阿姨,到时候我带着过去。”
“你真觉得这个办法有用?”谢芝琳瞥了眼南宫成眼红肿的双眼,看着对面的男人问着,“我总觉得这个办法未必有用!”
“都到这一步了,试一下吧!”南宫政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蹙着眉看着仍然擦着眼的南宫成燕,“你先上楼去收拾收拾!”
“那我先上去了!”南宫成燕吸了吸鼻子,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绕过茶几往楼上走去。
看着低头擦着眼泪的南宫成燕,谢芝琳抹了把眼泪,“你说这都什么事,上次的事情后,我还以为有点效果,结果展铭干脆不回来了!”
“别哭了,”南宫政宇揉了揉憋闷的胸口,呼了口气,仰脸靠在沙发上。
“你这是又难过上了?”谢芝琳一见南宫政宇揉着胸口,马上站了起来,从茶几底下拿出准备在那里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缓过劲来的南宫政宇见谢芝琳一脸的担忧,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我没事!”
“你也放宽心,”谢芝琳揉着南宫政宇的胸口,压着鼻音,开解着男人,“即使两个孩子真的最后分开了,也没有关系,我们燕子这么优秀,总会遇到真正属于她的那个人的!”
南宫政宇重重地哎了声,看着谢芝琳,紧抿的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你扶我进去躺会儿!”
谢芝琳搀扶着他离开了客厅进了卧室。
楼上的南宫成燕趴在洗漱台上,拼命地往眼里扑清水,嘴里不停地嘀咕着,“那么点,竟然这么厉害,疼死我了!”
在浴室里折腾了大半天,南宫成燕才从里面出来,半眯着眼,拿过桌子上的机子,拨通了顾展铭的电话。
此时的顾展铭刚准备收拾掉夏琳君吃完饭的碗筷,上衣口袋里的机子响了起来,停了手里的动作,男人从口袋里拿出机子。
瞥了眼坐在旁边正研究着折纸的女人,顾展铭接起了电话,“燕子,什么事情?”
女人拿着彩纸的手顿了下,随即继续着手指的动作,双耳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男人直接坐在了女人身后的床沿上,捏着机子跟对面的南宫成燕说着话,“你办好了?”
“行吧!我这边安排下,过两天通知你,你再过来!”男人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背影上,伸着长臂理了理女人身后有点凌乱的发丝。
收了电话,看着蒙头折纸的女人,顾展铭也没有说什么,拿过桌子上的碗筷往外走去。
侧过头看了眼离开的男人,女人抿了抿唇瓣,看着手里的彩纸,手指继续折腾着。
出去的男人很快就走了回来,手里拿了本书,显然是去过书房了。
夏琳君窝在沙发上折腾着她手里的彩纸,顾展铭弯着腰,手指将女人的一堆东西往她身边拨了拨,空了个位置出来坐了进去。
“你看书干嘛不到书房?”瞥了眼男人,伸着手臂,收拾了下撒在沙发上的东西,拧着眉问着他。
“想跟你呆一起!”低垂着头正翻动着书页的男人,睨了眼女人,给了个腻人的答案。
“……”夏琳君揉了揉眉心,收回了目光,决定不在开口说话。
“刚才燕子说,她已经说服了她的父母,过两天会住进香泉湖。”两人沉默了会儿,顾展铭开口说着刚才的电话。
夏琳君嗯了声,没有接话,男人侧眼瞥了下,女人手指间的动作没有停,一只小鸟的雏形已经在她手指间成型。
顾展铭放下了手里的书,往女人的身边挪了下,曲起长臂撑在沙发上,看着女人灵巧的小手动作着。
一只栩栩如生的金丝雀在女人的手指间诞生,停在了她的掌心中,男人探出长臂,从女人的手中取了过来。
“没想到你的手指还这么灵活!”男人认真地看着手指间的工艺品,瞥了眼女人纤细白嫩的手指,给了很高的评价。
夏琳君从男人的指间取回金丝雀,放在掌心中看了看,双脚从沙发上挪了下来,绕过男人,走到床尾的位置,将这只红黄相间的小鸟停在了电视机上。
顾展铭将走回来的女人拉进怀里,安置在双腿上,长臂绕着她的腰身,视线落在她淡淡的小脸上,“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女人侧着脸看着男人,双脚挪到了沙发上放着,背靠在男人半圈的臂膀上,困惑地回视的顾展铭。
“南宫成燕过几天要住进来的事情,你没有想法吗?”手指拨弄了下女人额前的短发,顾展铭问着怀里的人。
夏琳君提着眉想了下,摇了摇头,随即点了点头,看着男人认真地说着,“你让你那只小宠物别进来!”
顾展铭头疼地蹙了下眉,看着女人认真的模样,知道她是真心不喜欢唐萌,只是南宫成燕住进来,唐萌或许也会过来探望,这点是避免不了的。
“你身边有张建跟王博,你有什么害怕的?”男人揉捏着女人腰上的嫩肉,不解地问着。
“不是害怕,只是麻烦!”夏琳君拍开了男人的手,对着他横了眼,“老像只苍蝇一样嗡嗡的,让我很想动手拍死她!”
“我会出面跟她说一下的!”顾展铭也是没想到唐萌这么针对夏琳君,不过随即想到成燕的事情马上要结束了,那么这种针对性的敌对局面应该也能改变,男人的心定了定。
“跟她说清楚,让她别来烦我,哪天我脾气上来,直接上手修理她,可不要怪我!”夏琳君看着男人,把丑话说在了前面,毕竟压抑自己的天性,这是件不道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