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胎梦,男人并不觉得可信,只是深邃的眸子里敛进女人此刻幸福的模样,顾展铭轻笑着点点头,被子里的手掌轻轻地覆在她的肚子上抚摸着,“是,我们的宝贝一定是最漂亮的公主!”
“你也相信吧!”看着男人嘴角边的笑,夏琳君像是找到了知音,寻求着他的认同。
“嗯,相信!”男人的手指拨开了女人额前的碎发,视线扫过床头柜上的闹钟,“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为了我们漂亮的小宝贝,你是不是应该继续睡觉了?”
“好!”夏琳君也知道时间还早,就是心里兴奋有点睡不着,脑子里一遍遍地在播放着刚才的梦境。
辗转了大半个小时才重新睡了回去,嘴角依旧抿着浅笑,男人抬起修长的手指拂过那点微笑,薄唇压在她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好梦,我的大宝贝!”
帝云大厦里,夏琳昔正低头收录着刚从下面拿上来的各种数据,贾立萍挂了电话看着忙碌中的女人说着,“琳昔,下面有人找你,是个姓江的先生!”
女人搁在键盘上的手指顿了下,随即抬起视线看着贾立萍,声音里有着几分不确定,“姓江?”
“是的,下面的前台是这样说的!”贾立萍点了点头,想到上次张清的事情,试探地开口,“需不需要我陪你下去?”
震愣了下,夏琳昔轻笑着摇摇头拒绝了,“放心吧,贾姐,这个人不会有危险的!”
嗯了声,听夏琳昔这么说,贾立萍也不勉强,何况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她也相信即使这次再发生意外,也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在帝云的地盘上,夏琳昔再被人欺负了去。
“那我下去一下,要是唐总问起,你帮我说一下!”夏琳昔起身走出来,跟贾立萍说着。
“行,你去吧!”贾立萍轻点了下头,看着夏琳昔走出办公室,重新低下头忙碌起来。
江辰!自从张清来闹过,也已经过了好几天的时间,一直都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或者短信,还以为他妈妈回去跟他说过自己让她带回去的话后,两人之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断了。
双眼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电梯门,女人的心里空荡荡的,想着自己目前的情况,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走出电梯的女人,双脚缓慢地往大厅里移动着,视线轻轻地扫过前台的位置,寻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入目的男人站在一盆绿植旁边,低垂着头,视线落在那点绿叶上,身影中透着些许的清冷。
夏琳昔一点点地靠近深刻在心底的爱情,落在男人侧影上的眸光微微颤动着,唇角抿起他最爱的微笑,犹如曾经每次走到他面前时一样,轻声叫着他的名他的字,“江辰!”
“来了!”男人在听到女人的声音时,搁在绿植上的目光抬起,直直地往她的方向看来,脸上依旧是女人熟悉的笑容,双眼里的喜悦犹如璀璨的星光,闪耀进女人的双眼。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引着男人走到旁边的等候区,两人在角落坐下,看着面前有几分落寞的脸,夏琳昔开口打破沉默。
“前几天我都在外地,并不知道我妈到这边大闹了一场,对不起!”看着面前的女人,男人开门见山问出了压在心底的问题,双眼流露出几分痛苦,声音里裹着几分急切,“琳昔,你让我妈带给我的话,都是真的吗?”
低垂下视线,贝齿轻轻地咬进唇瓣,夏琳昔对着男人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声,“是真的!”
“为什么?”江辰伸出手,想去握住女人搁在桌子上的小手,却在他探出的瞬间,女人仿佛受到惊吓般猛地收了回去,双眼里更是流露出几丝惊恐。
江辰看着他落了空的手,双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琳昔,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难道真的如外面的人说的那样,你爬上了你们老总的床,所以连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也随意扔掉了吗?”
搁在腿上的手指紧了又紧,夏琳昔听着男人一声声地质问,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许不回答才是给他最好的答案。
看着依旧低垂着头不作声的女人,江辰颓然地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搭在了桌面上,轻笑了声,呢喃出声,“琳昔,我是不是做梦,我总觉得这些都不是真的,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我们说好了一辈子在一起的啊!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江辰,社会太复杂!”抬着轻颤的目光看着面前痛苦的男人,夏琳昔微转过眸子,不忍再看,“我也没想到我会变成这样,其实我也不想的!”
轻颤的双眼渐渐地被水雾弥漫,隔断了女人痛苦的目光。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吗?”看着女人眼角滴下的眼泪,搁在桌面上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凸起,隐忍着内心地痛苦,逼问着女人,“你真的舍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吗?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的痛苦不舍吗?”
“江辰!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就这么简单而已!”移回视线,女人看着眼底情绪激动的男人,淡漠地开口,“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你这样会影响我今后正常的生活,你我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现在的你显得特别的矫情,特没劲!”
女人无情的话,直接在男人的心里划下了深深的一刀,顷刻间鲜血浸染了他整颗冰冷的心脏。
男人低垂着头,呵呵低笑了声,双手撑在桌面上站起了声,看着淡漠的女人,江辰轻轻点了点头,“我一直以为,世界再怎么变,我心里的琳昔一直不会变的!”
“江辰,对不起,以后会有更好的女孩适合你,”女人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清冷的眸子里隐着浓浓的悲伤,看着面前痛苦的男人,轻声开口,“你把我忘记吧!”
“你告诉我,哪个是更好的女孩?这是能忘记就能忘记的吗?”或许是女人清冷的神色刺激了痛苦中的男人,见他直接推开椅子,跨步走到夏琳昔的面前,在她震愣中双手紧紧地钳制住了女人的胳膊,嘶吼着心底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