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屹弘横抱着夏琳昔快步走出雷迪森,将人安置进劳斯莱斯中,自己也紧随着坐进了后座的位置。
看着依旧瑟瑟发抖的女人,唐屹弘心疼地重新将人抱进怀里,双臂展开将人紧紧地压在胸口,宽厚的手掌轻抚着她的背脊,薄唇贴在她的额头上,“琳昔,别怕!那个人早已是废人了,他再也伤害不到你了!”
“屹弘!屹弘!”轻颤的手指紧紧地抓着男人胸口的衣服,夏琳昔紧缩在他的怀里吸取着他身上的热量,温暖着她此刻冰凉的心脏。
“别怕,乖啊!”裹着女人熟悉气息的唇瓣在她的额头轻吻着,沿着她高挺的鼻梁,落在夏琳昔紧闭的红唇上辗转亲吻。
苍白的唇瓣在男人火热的气息中慢慢地染上了嫣红的色泽,那颗被寒冰包裹的心脏渐渐有了暖意,僵硬的四肢舒缓下来柔软地窝在唐屹弘的臂弯里。
“好点了吗?”抵着她的额头,唐屹弘低哑询问,卷在她身上的手臂依旧紧紧地收着,给与她想要的支撑跟力量。
嗯了声,窝在他颈窝的脑袋点了点,恐惧过后是全身无力,夏琳昔瘫软在男人的臂弯里。
看着怀里虚脱的女人,唐屹弘拿出手包里的机子拨通了通讯录里的一个号码,“你过来开车吧!”
看着男人手指间的机子,夏琳昔的双眼里划过一丝疑惑,“你这是给谁打电话呢?”
女人的话音落下,车窗被敲了下,随即驾驶室的车门被打开,坐进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看着视线中陌生的男人,夏琳昔拧着眉盯着头顶的男人,仿佛在问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拍了拍怀里满是疑惑的女人,唐屹弘直接吩咐前面的男人,“开车吧!”
见唐屹弘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夏琳昔也就不再纠结在这个上面,无力的双眼往驾驶室扫了眼,压下长睫贴在男人的胸口眯了过去。
好累,她想休息一下!
劳斯莱斯离开广场汇入车流往唐屹弘所在公寓的方向驶去,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车子里罗莹云靠坐在车椅上,微眯着双眼看着身边的男人,见他此刻的脸依旧清白交加,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
看样子那次宴会后,除了自己被唐门的人折磨过外,面前的这个男人同样没有逃过去。
双眼在纪行长的身上上下扫过,罗莹云有些困惑,他这是经历了怎样的非人折磨才让他从灵魂深处惧怕成这样?
“罗莹云,回去准备下,我们尽早结婚!”待情绪稳定下来,纪行长擦了下额头冒出来的虚汗阴冷地跟身边的女人说道,“我没有时间跟你玩这些把戏!”
女人本是低垂的视线倏然抬起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惊呼出声,“为什么?”
“罗小姐,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这种无聊的游戏就没必要再完了!”闭了闭双眼,纪行长压下从心底翻涌上来的恐惧嗤笑着说道。
“我不同意!”对着男人恨声出口,罗莹云捏着手指间的手包直接拒绝了他的意思,“我也没有想嫁给你的想法,今天出来纯粹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而已!”
盯着女人的双眼阴冷下来,对于她的反对,纪行长倒是没有不满,脸上反而涌现出别样的兴奋,“希望罗小姐永远这么硬气!”
“纪德明,你也不过是利用手中的权利卡住我家的贷款而已!你还有别的招数吗?”罗莹云抬着轻蔑的双眼看着面前大腹便便的男人,非常不屑地冷哼,“即使没有你的帮助,我想凭借我姑姑的关系,同样可以帮助罗家企业走出困境的!”
“纪德明,这三个字从这张小嘴里吐出来,可真是够让人回味的!”男人探出手直接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把她扯到面前,嘴角勾着一抹阴沉的笑,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阴冷的双眼里光芒更甚。
“你放开!”抬着手按在男人的手臂上想将他扯开,罗莹云嫌恶地蹙着眉盯着面前的人,“纪德明,你给我松手。”
撇了下嘴角,男人松开了捏在罗莹云脸颊上的手指,低垂的目光落在两指之间,肥腻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依稀还残留着女人细腻的触感,微微勾起的嘴角吐出阴冷的声音,“滚!”
捏着手包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罗莹云在他阴寒无温的气息中,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看着从身边驶离的车影,站在停车坪上的女人,抬着目光茫然地看着夜色里灯光下的街景。
“你现在就安心呆在家里准备嫁人了?”拨通唐萌的电话,罗莹云坐在旁边的石椅上满是嘲讽地问着对面的女人。
“有事吗?”靠坐在床头,手指间摩挲着掌心中的黑色u盘,唐萌神色清冷地问着对面的人,并没有回应她的话。
“刚才看到你哥跟你嫂子了!”嗤笑了声,罗莹云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轻嘲出声,“他们可真是恩爱啊!”
“你是说夏琳昔?”本是靠坐在床头的女人慢慢地直起身,拧着冰冷的目光问着罗莹云,“你没看错吧!”
“怎么会,她化成灰我都认得!”脑海中闪过刚才夏琳昔惊恐的画面,女人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完美,“我怎么会认错呢?”
“她们两姐妹现在是春风得意了!”双眼环视着面前的房间,唐萌满目的妒恨,捏着机子的手指微微用力,骨节泛了白。
“唐萌,看样子你是认命了!”听着话筒里唐萌从唇齿间磨出来的阴冷声音,罗莹云挑着嘴角讽刺道,“想你唐家大小姐,被两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东西欺压成这样,也是怪可怜的!”
“罗莹云,你就别阴阳怪气的!”被激怒的女人直接连名带姓地叫着对面的女人,双眼里的冷光在夜色里犹如幽冷的蛇目散发出冰冷的光芒,“既然那么想得到唐屹弘,何不自己直接动手!”
“唐萌,合作一把怎么样?”站在夜色里,迎着徐徐夜风,罗莹云跟对面的女人提议,“夏家这两个女人既然这么碍眼,何不直接除掉呢!”
罗莹云嗜血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入唐萌的耳中,这让她体内阴冷的因子更加的活跃,双眼里压制的妒恨全数释放。
话筒两边一时静寂无声,唯有越来越兴奋的呼吸声回荡在彼此的耳中。
“唐萌,既然你无力反抗目前的困境,就安心嫁人吧!”纤细的手指扯落身旁一朵娇嫩的花朵,罗莹云清冷开口,“你只有走出唐家才有能力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安心嫁人?”轻声呢喃着这四个字,唐萌呵呵笑开来,“我不安心又能如何,四周犹如铜墙铁壁根本容不得我半点动作!”
听着女人自嘲的声音,罗莹云淡漠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情绪,低垂的手指拂过随风摆动的裙摆,轻呵了声,”唐萌,我在铜墙铁壁外等你!”
挂断电话的女人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良久,手指间捏着的机子响了停,停了响反复了好几次,看着上面闪烁的名字,罗莹云紧着眉心眼底满是烦躁。
“妈!”提着步子走出停车坪,接起已经闹腾了好久的电话,罗莹云满是无奈地开口。
“你跟纪行长聊的怎么样了?”电话接通,张晨婉急切的声音随即落进她的耳中,“他答应批下这笔款子了吗?”
“妈,我到姑姑那边去,让她再出面帮帮我们!”捏着机子,罗莹云压着满心的烦闷跟张晨婉说道。
“你的意思是,纪行长没有同意?”急切的声音瞬间阴冷下来,手指捏着机子,张晨婉在院子里来回走着,“你有没有好好求求他,他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不同意?”
“妈,我不是卖笑的!”迎着夜风,罗莹云嗤笑了声,满目的凄凉,“你让我怎么好好求求他?是到酒店的大床上好好求求他吗?”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停下步子,张晨婉恨声问着话筒那边的女人,“罗家把你养这么大,现在让你为家族做点事情就这么难了?到酒店大床上求他怎么了?多少人想上,人家还看不上呢!”
“妈,你真的是我亲妈吗?”张晨婉那毫无亲情可言的声音,罗莹云不可置信的双眼留下苍凉的泪水,“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你知道吗?”
“什么火坑!”撇了下嘴角,张晨婉拧着眉斥责着,“纪行长配你绰绰有余,你别不识好歹,你也不想想自己的条件,知足吧!”
“我还有事情,我挂了!”不想再跟张晨婉说话,罗莹云直接挂断了电话,双眼盈泪,嘴角勾着一抹自嘲的笑。
脑海里兜兜转转闪过许多的画面,快乐的,悲伤的,和睦的,争吵的,一幕幕滑过,最后停留在张晨婉冰冷毫无温情的双眼里。
冰凉的手指轻抚着眉眼之间,罗莹云不懂,她跟张晨婉之间那些快乐的时光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的!
手中的机子再次响了起来,伤心中的女人低垂着泪眼看着屏幕,眼中的眼泪低落下来模糊了上面的名字。
“姑姑!”抹掉那多余的眼泪,压制着悲伤的情绪,罗莹云接起了电话。
裹着泣音的声音落进话筒传入罗冬琼的耳中,令她本就担忧的神经直接收紧,“莹云,你是不是在哭!”
“姑姑,我就是难过!”在罗冬琼面前,她从来没有隐藏过心底的情绪,“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垂在身侧的手指握紧,站在窗口的女人隐忍着心口撕裂的疼,唇角弯起一抹温和的笑,轻柔地安抚着对面的伤心的女人,“莹云乖,母女也是讲究缘分的,或许你跟她这辈子没有这种情分,就不要去强求了!”
“或许吧!”站在十字路口,罗莹云满脸泪水的笑了下,“姑姑,我想去找你!”
“来吧,回到姑姑身边,别怕,什么事情都有姑姑给你做主!”听到罗莹云依恋的声音,罗冬琼的眼底弥漫上一层水雾。
挂断电话,十字路口的女人站立了良久,这才抬起手招了辆车子往郭家而去。
再次醒来时,不算清明的双眼里看到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她知道这是回到了唐屹弘的公寓了。
耳边是男人均匀的呼吸声,颈子上是他喷洒出的热气,夏琳昔挪了下头看着熟睡中男人深刻的脸,抿着嘴角弯了下。
“醒了?”依旧紧闭着双眼的男人,贴着女人的颈子轻啄了下,沙哑开口。
“我还以为你熟睡着呢!”在男人的臂弯里转过身,夏琳昔看着面前英俊的脸,抬着手贴在上面轻抚着,眼底有丝迷恋。
“眯了会!”眼帘掀开是男人精明的双眼,那里没有半点的惺忪,异常的清醒。
“让你担心了!”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额头在他的颈窝里摩挲了下,十分抱歉地开口。
“是我的疏忽!”手指抚摸着女人的发丝,唐屹弘抱歉地跟她说道,微眯的双眼里冷光闪过。
“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摇了摇头,夏琳昔轻叹了声,“是我不够勇敢!”
“你已经做得很好!”在女人的额头落下一吻,唐屹弘柔声开口,“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了!”
夏琳昔抬着双眼看向男人满是怜惜的深眸,嘴角抿了抿,眼底有些困惑。
“怎么?有话想问!”长指拨开女人脸颊上的发丝,唐屹弘问着眼底目光闪烁的女孩。
“屹弘,当时这件事情你有没有?”抿了下嘴角,夏琳昔低垂下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当初的自己,跟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半点的关系,这个问题也的确是不该问的!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为你做主?”高挺的鼻子亲昵地碰了碰女人小巧的鼻尖,唐屹弘低哑地问着怀里忽然情绪低落的女孩。
鼻息之间全是男人火热的气息,夏琳昔掀着长睫看着他,轻轻地嗯了声。
垂落的眸子深了几许,唐屹弘对着夏琳昔轻轻嗯了声,却也没有说那些黑暗的东西,他怕污了怀里女人的耳朵,“我怎么会不为你做主呢?”
“可是,那个男人!”隐忍着心底的恐惧,夏琳昔紧着男人胸口的衣服呢喃出声,“他还在那里!”
“宝贝,有些人活着就像死了一样,那个男人也一样,”身子轻转,将人覆在身上,让她更为贴近他跳动的心脏,唐屹弘抵在女人的耳边低语,“别怕,他就是个活死人!”
在男人的怀里抬起头,夏琳昔疑惑的双眼看进他深邃而睿智的眸子,缠在心底的困惑一点点地消散在他的目光里。
“相信我了?”挑着眉看着重新窝进颈窝的女人,唐屹弘轻哑出声。
“相信你!”红唇在他的颈子上吻了吻,夏琳昔轻声回应,语气坚定。
“睡吧,时间还早!”拍了拍怀里的女人,唐屹弘探出手调暗了床头的灯。
嗯了声,夏琳昔在他的轻抚中渐渐地重新闭上了双眼。
那些恐惧都消散在了唐屹弘坚实有力的臂弯里,他胸口有力的跳动和着她脉搏的声音,给了她想要的心安。
均匀清浅的呼吸声萦绕在耳边,唐屹弘微垂着眸子看着已然重新入睡的女人,拍抚在她背脊上的手停了下来,宽厚的手掌依旧贴在上面,掌心中的温度透过薄衫熨烫进她的肌肤,随着血液走进她跳动的心脏。
晕黄的光线里,男人落在壁灯上的目光清冷而尖锐,刀削的薄唇紧抿着。
搁在夏琳昔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今天的确是他的疏忽!
却也提醒着他,夏琳昔心底的恐惧并未全部清除,那些残留的记忆依旧盘旋在她灵魂的深处伺机而动。
这不是个好现象!
贴着她额头的脸颊轻轻磨蹭着,眼帘下压遮住了流转在深眸中的冷光,拥着怀里娇柔的身体慢慢地进入了梦中。
香泉湖内,夏琳君睁着依旧迷蒙的双眼,看着坐在床沿解着她身前扣子的男人,扭过头看了眼窗外不太明白的开口,“你干什么?”
“陪我到帝云去!”抬了下眼帘看着已经被折腾醒了的女人,顾展铭干脆压下身将人扶起来靠在胸口。
“我为什么要地帝云去?”轻握的拳头不客气地直接捶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夏琳君气闷地反问着。
“不是跟你说了,陪我去!”任由女人在怀里折腾,顾展铭坚定不移地把她身上的睡衣给扒拉了下来。
“你别太过分!”双手环胸遮住暴露在外的风光,夏琳君圆瞪着双眼怒视着面前的男人。
扯过搁在床尾早已准备好的衣服,顾展铭低垂着视线看着长指间拿着的火红色内衣,嘴角微微勾起,提着眼帘看着她,“宝贝,这件穿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漂亮!”
气恼地瞪了眼一脸坏笑的男人,伸出手直接扯过他手指间勾着内衣,夏琳君压着被子侧过身去,“你走开!”
看着眼底女人白皙光滑的背脊,坐在床沿的男人挪动了下身体,却并非起身离开,而是伸展着双臂将人拥进怀里,薄唇贴在她的肌肤上一点点地游移着。
“展铭!”双手交叉搁在身前,身后是他火热的气息,透过敏感的肌肤灼热着跳动的心脏。
“真不想离开这张床!”拥着夏琳君靠在身前,薄唇落在她的肩膀上轻叹出声。
横了眼男人,夏琳君挪着身体从他的双臂间退出,抬着脚在他的身上踢了踢,嫌弃地催促着,“快走开!”
看着女人嫌弃的双眼,长指捏着她白皙的小脚,顾展铭提着眼帘,暗沉的目光顺着她修长匀称的腿一路往上落在那隐匿在薄被下的神秘区域,深眸中火星闪烁。
惊诧的双眼收进男人此刻漆黑的眸子,夏琳君手忙脚乱地挣脱出男人的掌控,缩着身子往床的一边快速挪去,瞪着眼气愤地开口,“顾展铭,你饿狼投胎的吗?”
落在女人脸上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轻握的拳头抵在鼻尖轻咳了声,薄唇轻阖低哑出声,“谁让你有引狼属性呢!”
“滚!”扯过旁边的衣服,夏琳君紧着身上的薄被,挪着身子直接下了床铺,拖着虚软的双脚往浴室飘去。
浴室的门被女人甩地震天响,足以见得夏琳君被气得有多狠了!
抬着尾指掏了掏被震痛的耳朵,顾展铭含笑的目光扫过紧闭的浴室,提着双脚走出了卧室。
“你最近挺变态的!”坐进布加迪,打了个哈欠,夏琳君依旧愤愤不平对着男人唠叨,“老把我扯到帝云去干什么?”
“你在香泉湖也是看书,到帝云也可以啊,还能陪在我的身边,何乐而不为?”睨了眼靠坐在车椅上慵懒无力的女人,顾展铭挑着眉轻声开口。
对着男人呵呵笑了声,夏琳君轻翻了个白眼,“可是我不想陪你啊!”
“算我陪你就是了!”听到女人非常不给面子的回答,能屈能伸的男人哪能被这点小挫折打败,直接不要脸地转了个弯。
放下靠椅,夏琳君闭上双眼,不再打算搭理身边的男人,对于严重体力透支的她来说,养精蓄锐是最实际的事情。
看着闭上双眼休息的女人,顾展铭抬着手指宠溺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启动车子离开香泉湖往帝云驶去。
贾立萍走进办公室,看着正埋头合算着数据的女人轻笑着开口,“琳昔,我看见顾总跟顾太太上楼了!”
“她最近怎么来的这么勤快!”依旧埋头盯着数字的女人,听到贾立萍的话笑了笑,开声打趣道。
“我看顾太太满脸的不情愿!被顾总拖着进电梯的!”坐下后,贾立萍拧着眉回忆着刚才看到的画面,笑出了声。
“真的?”从数据中抽出视线,夏琳昔轻笑着看向贾立萍,“我姐都没对他使用家庭暴力吗?”
嘴角抽了下,贾立萍对着面前思维奇异的女人挥了挥手,“你好奇就上去一趟呗!”
低垂的目光看着眼底厚厚一叠的资料,夏琳昔万般无奈地开口,“心有余而力不足!”
抿唇笑了笑,贾立萍摇了摇头,低下头开始忙碌的一天。
看着对面开始忙开的女人,夏琳昔支着下巴看向窗外蔚蓝的天空,抿了下嘴角,笑了笑。
办公室内,唐屹弘在文件上签完字,重新递给站在身边的杨琳,拧着眉沉默了会开口,“你到上面去,请关阳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接过文件,杨琳点了下头,“好的,我马上上去!”
看着离开的身影,唐屹弘轻转着旋转椅看向落地窗外,眼底的波纹明明暗暗,阴晴不定。
“唐总!”敲门进来的关阳看着唐屹弘的背影,礼貌地开口,“你有什么吩咐!”
重新转过身,唐屹弘离开旋转椅,对着关阳抬了下手示意他坐进沙发,“我们坐下聊!”
关阳也没有客气,顺着男人的意思坐进了旁边的沙发,抬着手指提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静待着男人开口。
拿起旁边新泡的茶壶给关阳倒了杯绿茶,推到他的面前,唐屹弘对着开口,“喝茶!”
镜片后的眸光闪了下,关阳看着眼底琥珀色的茶水笑了下,探出手拿起来轻抿了口,“唐总,客气了,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就是了!”
靠坐在沙发上,唐屹弘扯着薄唇笑了下,“想请你帮个忙!”
“请说!”挑着眉看着对面的男人,关阳洗耳恭听。
“罗家跟纪德明的好事,希望你从中斡旋一下,尽快让两家结成秦晋之好!”轻转着手指间的瓷杯,唐屹弘含笑的双眼看着对面的男人,眼底冷光轻闪。
“小事!”垂眸想了下,关阳对着唐屹弘点了下头,“罗家的产业我会交代下去让人特别留意一下,给纪德明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的!”
“谢谢!”对着关阳举了下手中的杯子,唐屹弘对着关阳笑了笑。
“客气了!”重新拿起杯子,一口饮进了杯中的水,关阳站起了身,对着同样起身的男人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我就先上去了,最近顾总忙着谈恋爱,我的工作量有点大!”
低头笑了下,唐屹弘抬着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能者多劳!”
摇了摇头,关阳转身往外走,离开了唐屹弘的办公室。
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唐屹弘转身重新回到了办公桌后面,拿起搁在上面的文件重新翻开看了起来。
“姐,你怎么到了帝云还窝在休息室里睡觉的啊!”午餐时,夏琳昔躲开了唐屹弘直接跑到楼上,本来想找夏琳君聊聊天的,却被王君忆告知她在休息室里睡觉!
“琳昔,你别闹,自己玩去!”抬着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夏琳君迷糊地嘟囔着,“我真的很累啊!”
“姐,你可真是可怜!”看着深埋在被窝里的女人,夏琳昔无奈地摇了摇头,水灵的眼珠一转,对着她贼兮兮地开口,“要不,你晚上别回香泉湖了吧!”
提着被子蒙在脸上,夏琳君痛苦地哀嚎了声,“你走开,让我再睡会!”
“姐,别睡了!”扒拉开女人脸上的被子,夏琳昔伸着手去扯她的手臂,“这样睡,反而越来越没精神,何况现在午休时间,你这样窝在床上,不怕招狼进来吗?”
“哎,别扯了,我起来就是了!”刚掀开眼帘的女人,禁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是泪水,看上去特别的可怜。
看着夏琳君的惨样,夏琳昔噗嗤笑了声,抬着手指在她的额头用力点了点,“让你惯着你家男人!吃苦头了吧!”
“你不惯着!”掀开被子下了床,夏琳君伸展着腰肢活动着僵硬的四肢,非常鄙视地看了眼床沿上的女人。
想到自己男人那永不餍足的样子,夏琳昔撇了下嘴角没有应声。
看着夏林昔憋闷的表情,夏琳君心满意足地不说话了。
“姐,前晚跟屹弘出去时,碰到那个男人了!”沉默了会,夏琳昔轻声跟面前活动着身体的女人说道,声音里还裹着让人不易察觉的颤音。
摆动的手垂放下来,夏琳君转身回到夏琳昔的身边,紧紧捏着她的手柔声开口,“他有没有?”
“没有!”对着满脸关切的女人摇了摇头,夏琳昔侧身靠在她的肩膀上,抬着手指了指心脏,“姐,我这里还是会非常害怕!”
“别怕,现在没人能伤害你!”拍了拍夏琳昔的手背,夏琳君拧着眉看了眼肩膀上的女人,眼底却是装满疑问。
当时对于那件事情后续的处理,顾展铭并没有详细跟她讲过,她一直以为那个男人被人道毁灭了。
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压下涌上心口的疑问,夏琳君拉着她走出了休息室。
“顾太太!顾总有事情出去了!”看着走出来的夏家两姐妹,王君忆移动着双脚迎了上去,含笑的目光落在夏琳君的脸上,跟她轻声解释着,“饭菜刚送上来,在顾总的办公室里!”
“我知道了!”对着王君忆笑了下,夏琳君拉着身边的女人走进了顾展铭的办公室。
“这玻璃墙弄得洋不洋,土不土的!”看着面前的落地窗,夏琳昔嫌弃地撇了下嘴角,“你家男人的审美也真是让我无力吐槽了!”
一米多高的玻璃墙上糊满了夏琳君跟宝贝女儿各种姿势的照片,夏琳昔看着感觉手好痒,好想上手把这些扒下来。
“我觉得挺好啊!”看着眼底宝贝女儿天真烂漫的笑容,以及她迷人的风姿,夏琳君撇着嘴角非常的满意。
“吃饭吧!我怕我看多了,吃不下!”选了个背对着玻璃墙的位置坐下,夏琳昔无力地跟面前的女人说道,“即使为了不让你害怕,他也不必这么任性糊这么多照片上去吧!”
对着夏琳昔呵呵笑了两声,夏琳君抬着双眼往玻璃墙上又看了眼,并没有觉得特别的难看!
拧着眉看着夏琳昔满脸的嫌弃,夏琳君垂下眸子暗想着,她是不是真的被顾展铭的破审美给带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