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离紧紧搂着他,心疼得如同活受一番剐刑,咬牙道:“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了。师兄,你为何这样固执?”
沈眠好似听不到一般,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将姬长离的衣襟打湿,他兀自流着泪,好似被头疼折磨得失去意识,却还是在空荡荡的脑海中搜寻一个人的痕迹。
姬长离见他这般痛苦,胸口疼得麻木,低喃道:“你为何,不能爱我。”
他默念口诀,让怀中无法缓解头疼的人暂时陷入沉睡,又往他嘴里塞了颗凝神静气的丹药,将人打横抱起,送入殿内。
***
那日之后,沈眠被姬长离勒令禁止回想丢失的记忆。
沈眠偶尔会刻意找他麻烦,问他过去的事,尤其喜欢追问细节,可姬长离做事实在滴水不漏,让他找不到任何漏洞。
入了夜,沈眠照例将自己衣衫尽褪,钻到姬长离怀里,让他替自己化解魔气,他的魔功修为,也逐渐转化为灵修修为。
沈眠看着他,道:“我还是不明白,为何疗伤时不可着衣?”
姬长离掀开眼皮,默了默,说:“此事复杂,便是我肯解释,师兄也未必听得明白。”
沈眠道:“你说来听听,兴许我听得明白。”
他坐在姬长离腿上,男人结实的臂膀环在他的腰际,掌心附在他丹田处,源源不断的元气传入体内,让他整个身体变得有些火热,甚至有些烫人。
姬长离将他搂得更紧了些,掌下的肌肤细腻柔嫩,莹白似雪,他尽量平复呼吸,冷静说道:“功法上便是这样教的,师兄问我,倒不如问老祖宗。”
所谓老祖宗,便是仙帝。于是沈眠沉默下来。
姬长离道:“师兄,你可知道有门功法可以快速提升修为,便是用来疗伤也是极好用的,师兄若是嫌这种麻烦,不妨试试那种法子。”
听他语气虽然平静,却难掩亢奋,沈眠若是听不出来才奇怪,他抬手捂住姬长离的嘴,不让他说。
姬长离收了功法,将他直接揽入怀里,宽厚炙热的手掌托着他雪白的双丘,指尖薄茧似有若无地蹭着沈眠那里的嫩肉,引得沈眠心旌摇曳。
姬长离哑声道:“师兄,我一碰这里就颤得厉害,莫不是馋了?”
沈眠心肝跟着颤了颤,做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道:“你说什么浑话,和谁学的市井粗鄙言辞,你如今身份不同,一言一行都要谨慎。”
姬长离道:“怎么不能说,你是我正经拜过堂的道侣,说些闺房话又碍着谁的事,我偏要说,我不但要说,还要做。”
沈眠抵着他的胸膛,道:“你不许胡来。”再这么下去,他恐怕要把持不住了。
姬长离凝视着他严肃的面庞,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师兄渐渐不再惧怕他,也不似从前那般冷漠绝情,只是也瞧不出几分喜欢。
他不免感到心灰意懒,说了句:“捂不热的冰块。”一挥衣袖,从大殿内消失不见。
沈眠躺在床上低低喘息,双颊绯红,腿脚发软,暗道这小子到底是在折磨谁,他可不是柳下惠,再这么下去,恐怕要本性毕露了。
是的,他的确是馋了。
第122章516
水云谷云雾散漫,就连灵兽都比外界的疏懒些,日升月落都好似不疾不徐,让人察觉不到时光流逝。
沈眠蹲在池边,望着泡在灵泉里的姬长离,亲切唤道:“师弟。”
姬长离抬了下眼皮,道:“何事。”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已然清楚,每当他师兄这般亲切问候他时,必定是存了什么心思。
沈眠道:“算算日子,我爹的诞辰将至,你可有何打算?”
姬长离故作不知,反问道:“什么打算?”
沈眠站起身,走的稍近一些,拿起池边摆放的浴巾轻轻擦拭男人的脊背,耐心和他说道理:“你我新婚不久,虽说都是脱了凡俗的修行之人,可有些旧俗不可免,否则会叫人笑话的。”
姬长离握住在他脊背上擦拭的素手,勾唇问道:“我不如师兄年长,倒是不太清楚凡尘旧俗,不如师兄细细说与我听。”
沈眠知道他又在装大尾巴狼,手仍旧叫他摸着,说道:“我爹每回寿诞,浩玄仙宗七门十二峰都要前来祝寿,按规矩辈分低的可不必另外出礼,可今年不同,你我既然完婚,自是要另外备礼前去贺寿的。”
姬长离微微颔首,道:“还是师兄思虑周全。”他捏着沈眠的手,全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沈眠道:“如此说来,你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