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只是乏累得抬抬眼,语气中有几分沙哑:“帝上,南无自知配不上您。一切都由您来安排吧。”北宵目光清冷。南无这件事情,的确令自己难以接受。虽说是救她的他,也是她将他接入宫中,但是,她却从未想过纳他为妃。
并不是自己不负责任。而是她从未想过,她仅仅是将他当做一个单纯的人鱼王子,短暂的养在宫中,之后送回深海。世上至纯的人己甚少了,她并不希望这块儿净土,被肉欲与利益污染。哪怕不是自己也好。
她并不想让他的心属于自己,如此看来还是自己误导他了吗?感觉心中微微沉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了几十年前的那场事故,为她而死的人不计其数。自那之后,无论是什么,出行,亦是选宫仆,都要符合自己定下的标准。
就连出访,也是不能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面孔。违令者斩。呵,她扶住额头长叹了一声,在战场上,她冷血而果断,因为敌人只是敌人,即使杀掉也不会有半点的动摇,只是男人这种生物,尤其是自己的妃子,她倒是不知用何态度面对他们。
她选择了淡淡的远离,以完美无缺的面对着他们。从冷漠吗?不,她不能用那种态度面对,自从年轻时便跟随自己打下江山,为清酒王朝作出巨大贡献的元老们的嫡子们。这会令她们心寒,自己也会于心不忍,而自己对有利过的人,从来不会那么恶劣。
以热情么?不,即使没有自身命格的禁锢,自己本族的生性本就凉薄,欲望极淡,可是为了后代着想,只有解开自身的命格的禁锢之后,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命格本为天地前边便有的东西。即便所有人都不愿承认,但六界依旧在冥冥之中指引着。
即便她知道了,以她的能力,即使突破了自己的命格,也完全解脱不了,不知是因为命格冥冥之中的注定,或是深情的记忆,毕竟经历过这么多。
她却还是爱着他,这令她感觉到痛苦,只因阴明便是为光明所相对的自己所注定的伴侣。也是最适合自己的魔神。完美到仿佛初生之前便已注定。
正苦苦的思索着,却看到左边角落的南无,突然眼神一亮。看向了车厢外。
自己凑身过去,定晴一看。那个方向有一个摊位,上面摆着的那是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两边珠宝相对嵌在上面,锁有一把精致的金锁。
盒子已被打开里面有一块浅蓝色的布衬。其中装着的是一块浅蓝色的白玉玉佩,两条一上一下的祥鱼口衘龙珠。
并带有由浅白顺着浅蓝,而未尾则是深蓝色的穗子。王佩左侧印着一枝梅花。以清玉珠为饰。“帝上,我想要那个。”南无有些焦急的对自己说到,见他甚至着急,便并没有多问些什么。
而是令御车夫停下马车,唤来了管事。对她说到:“买下那块玉佩,不计任何代价。”“是。帝上。”管事小声答到。奔向了那间摊位。北宵回过头,对南无说到:“怎么,那么喜欢?”
南无听到北宵的问话,来了些精神:“帝上,多谢您,那是我百年之前来到人间不小心掉落的证明自己第七王子身份的玉佩令牌。可惜再也没找到它。没想到百年之后,我能再次见到它。”
见南无开心了许些,北宵的神情也轻松了一些,脸上笑笑,伸手南无的头摸去,耳边却听到了一声巨响,北宵不悦的皱了皱眉。
看看马车外事情的发展。管事挡住那狠戾的攻击,对眼前的白衣女子说到:“这位姑娘,何必动手解决此事,今日就当给御某一个面子,将这块玉佩让给我,可好?”
周遭的人们纷纷围观,人群中传来一句:“御?专贡皇族的族姓?!”管事敛眸,不能在此暴露了身份:“不,鄙人姓于。而不是皇族的人。”那女子冷笑了一声,原来只是个平民。
不过……,那女子看向手中冒着白烟的玉萧,喑中皱了皱眉。这个女人身手不凡,且武功高深,竟能挡住师傅传授的以萧代剑功。
呵,自己可是新世界上进思想的穿越女,没想到死后竟来到这个女尊的世界,不过凭自己的思想和在世纪学到的,收割美男,走上人生巅峰,又有什么难,这里以强者为尊,自己也一定会成为强者。
思想愚昧的古人,只会分分钟成为自己的炮灰,她又看向那摊位上的檀木盒子,里面的浅蓝玉佩,按师傅说的,虽然从水神那骗来了避水珠。
不过还要有这玉佩才能进入人鱼宫殿。师傅说的是真的吗?那深海中真有人鱼?“凭什么?是我先看到的,你们古人不是最讲究谦让为美德吗?将这玉佩让给我又如何?
且见你衣着不凡,这区区一块玉佩,对你算不得什么损失吧?”白衣女子得意洋洋的冷哼到。管事御景当下便想到。这女人,当真是没教养。一口一个古人。却不知谁都知道她的底子。
即便如此,她却还是扬起得礼的皇族式微笑,接看对她说到:“这位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于某也甚喜这玉佩,我们喜欢同一件东西也是种缘分,何必出言如此不逊。在下虽不知姑娘家境如何,不过这玉佩。御某,是非得不可的。”
白衣女子气极,瞪圆眼睛,古人真是麻烦,为了个破玉佩便能说出这么多讲究。“反正今个本姑娘就是要这玉佩了,要不你和我打一架,谁赢了,就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