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宵只是兴致盎然的说到:“本王答应你的事情,那又岂会失言呢?……接下来的,你不用担心,不要看哦,会脏了你的眼。”
“帝上,其实……”。南无想说些什么,却又有什么堵在喉咙里,想说也说不出来。北宵只是微笑的看着事态的发展,安慰的按住他,又遮住了他的眼。一定要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啊,不是吗?
那边,白玉和御景正在激战着,清酒王朝的人早已习惯了这种事的发生,只是有个别退到安全的地方,看着热闹,白玉猛的一脚踢在了木桩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每一招都直逼人性命。御景微微斜目。看到简历,自己脑边很近的脚印,不由想到,这个女人下手还真是恶毒。虽然对王来说。算不得什么,但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
王在战场上才会流露出那恶魔般的一面,而这个女人只因为一块玉佩没有得到便直击一人性命。如此看来。王并不是卑鄙无耻。而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自大心狠。
她更加的集中精力,手上的速度也逐渐加快利索,一时间刀光剑影,那白玉很快被御景碾压,原本御景只是觉的不应该因为一块玉佩而杀人,只是道德不应该而已。
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白玉勉强的应付着,玉箫每次都关键时刻住刀刃,很快玉萧便出现了裂纹,她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慌。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只是吃力不讨好,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能破解自己的玉萧剑法,如果没了这玉佩,那该如何是好?
又如何像师傅所说的,进入深海的人鱼宫殿。谎称自己是百年前突然失踪的最小的人鱼王子,得到她们的信任,再去那里的大殿。得到贡着的的龙蛋。当孵化出来当自己的座骑。
这点可是至关重要的。她皱紧了眉头,手上也加快了攻势,一红一白很快又打了起来。北宵在马车上看的,眼神甚是疲倦,将下巴枕在了南无的肩上:“你说御景还真是不干脆,对吧。不过依旧是注定的事情,你不必因此愧疚”
南无点了点头。“嗯……麻烦您了,帝上”。南无心中总是慌慌的。北宵这一动作使他的心也放松了下来一些。御景在打斗中不经意瞄了一眼北宵所在的马车。只见那马车上面已经浮起了乌黑的魔气,凝聚成了一个欲张开双眼的恶魔。
帝上已经没有太多的耐心了。她坚定了一下眼神,剑法变得决绝,几次险杀掉白玉。白玉不爽的切了一声,在下一次攻击下险些被切成两半,她用玉萧抵住了剑刃,大声的喊道:“师傅,你真的眼睁睁看着你的徒弟被杀掉吗?”
总处于优势的御景抬起头来。下一秒便被一道冲击击在了不远处的一间客栈门上。手捂着胸口留下血液,唇角也吐出了一些血液。她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这回又是什么人?什么人敢公然与与清酒王朝作对?
北宵自然也注意到了事态的扭转,只是她一直在观察着那个卖玉之人,从头至尾,他也依旧在微笑着。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平凡人物。清酒王朝内,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此时白玉身边也已经出现了一个身穿素色棕袍,气度不凡的年轻男人。他只是转过头对白玉说到:“不是已经说了不要在这里闹事,只买了玉佩,便快走吗?”
白玉有些委屈的说道:“师傅,我也不想啊。我才没有那么多精力做这种无聊的事情,都是这个卖玉的,和那个女人总是阻碍着我。”从那个男人出现的那一刻起,那两个都旁若无人的在那里说些平常话。没有注意到周遭人的改变。
嗯!这女人,倒是有趣。只不过她好像有什么师傅啊。”酒楼上的人小酌一杯。在淡淡的调侃着。“莫非王兄,对这女人有兴趣?别忘了,这可是以女为尊的王朝。”
“我自然知道,不过公事只是公事,还是要恰当的放松一下,不是吗?例如这个女人,去查一下这个女人的身份背景。”楼上的男子勾起唇角。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那男人走至卖玉人的身前,看了看他身前盒子中的玉。“这倒是真的。要用什么代价?”“未乐帝腰间系玉。”卖玉人神情平静。礼貌的回答道。
那男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其实你根本不想将玉送出去,只是让我的徒儿和前来买玉的人去送死吧。对于你这种人,根本不用什么仁义之道。”说罢便上手夺了箱子。
卖玉的人冷声说到:“那玉可是未乐帝的,你就不怕?”那男人停顿了一下,又回过身冷笑的说到:“你以为未乐帝当真会出了寝宫?你得到的消息是我散播的,如何?终于死心了吧?有本事你未乐帝来亲自与我对峙吧。”
卖玉的人心怦怦的跳了几下。什么?是假的消息吗?男人在在徒儿面前的形象洋洋得意起来。骄傲的说了一声:“玉儿,我们走。”南无回身想对北宵要说什么事时。却发现她早已不见了身影。
那男子将盒子揣在了怀中,转过身时却看见了一片金黄色的锦袍。他心中浮起了不好的预感,等他抬起头时,却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居高凌下的看着自己。那双眼冷得令人心寒。他震惊了。
连周周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全部惊呆了,只听那仿佛有魔力般的低沉声音,冰冷无比,“本王此时就在你的眼前,你这便与本王来对质吧。”区区的只是这一句话,却字字落在众人的心中。众人们终于反应过来,全部跪地。
“参见吾皇。”男子手心扭曲着。由于不可思议而睁大的眼。连背上都是冷汗。连眼神都已经失色,完全没有了刚才趾高气扬的样子。他怀中的箱子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几声清晰的‘呯’‘呯’的响声。仿佛时间都已静止。
白玉瞪大双眼,她看着突然出现的那个人,一身束身皇袍,金色束冠。精致俊美的面孔比她美上了数千倍。而她的师傅目光惊恐,双手在颤抖,仿佛见到了让他骨子里都深深畏惧的东西。
北宵微微侧目到左边的酒楼阁上,其中的人也大惊失色,跪在了地上。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北宵目光平静无澜,她只是直接走至御景身前,清晰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可闻其声,沉重而有着帝王之威严。
御景腹如刀绞,眼神闪过失落,她勉强的站起身来单膝跪地:“属下令帝上失望了,属下愿接受您的一切责罚。”北宵只是低下眸,看了看御景,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