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一惊,而在惊讶之余,众人也缓缓回神儿。子规看向丹歌,“你所说非假,果真有荧光!而这荧光出现的条件,正是在大长老的话语当中了!”
丹歌点点头,道:“是,这荧光显露的机关确实就在大长老的话语之中了。而这一次,大家都能见到荧光,却是因为荧光比之刚才那次,强了不少,也许屡屡触发,荧光越来越强,就能显露些什么机密了。”
风和在一边听得连连点头,“或许是这样了。而这个机密不比这些至宝发挥的武力那么简单,也许是文字图画的遗留。”而文字图画记载下的东西,也许是秘辛,也许是法诀,也许是预言。无论是什么,这荧光风和都要谨慎对待,否则不慎传到外界,风家将成为众矢之的。
修行界各大世家,对于图文记载的觊觎之心,远比武功宝气强烈得多。这也是风和为什么之前众人提及对枕木武力的试探时他没有迟疑,到此时他却不得不谨慎的原因。
他抬眼看了看四面的人,眼前的这些人,都是风家值得信赖的人。除却了他和风标他们父子二人以及这六位长老,剩下的天子不消多说,他是风家客卿里唯一在风家能管事的,这其中正可见风家的信任。
丹歌子规,两人好得似一个人一样,这风家的客卿长老,丹歌坐的,就是子规坐的。这两人不远万里送归风家重宝,其中坦荡之心,可见一斑。而沈灵儿蒙风标搭救,又是丹歌子规风标三人的弟子,虽然生性跳脱,但有分寸、知礼节、重情义。
风和一个个分析完,才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而他这么一耽搁,势必会降低众人的好感。他连连朝众人拱手,也不说自己在思索众人对风家的忠实程度,只是道:“我想了想,我们还是进屋里去吧,屋里虽然挤一些,但至少安全不少,能防止被旁人偷窥。”
大长老摆了摆手,“那屋子站个三五个人就显得挤了,十一二个人在那屋里头,怕是毫无周旋的余地了,我们都未必能把这枕木展示出来。而安全我们又不得不考虑,我们还是另找个所在吧!”
风和道:“宫殿倒是地方大,但那地方已经被我封禁,不到不得已,风家人从上到下,都不会进入那里面去!”
大长老道:“这老宅里,老家主的房间应当是不小吧。你还在那里办过六年的公。”
风和一拍脑袋,经大长老这么一说,他才想到这么个地方来!“好!我们就去那里!”
他说罢站起身来,带领着众人前往这老宅村落的北面,在老宅的最北面,正是以前的家主房间。那里相距这东面的风标风桓房间也是不远,众人走了三五分钟,也就到了。
这家主的房间就比风标风桓的大上不少了,且是双层的,下面一层用以办公,上面一层才是卧室。众人左右把这家主房间的四面好生搜寻了一番,然后反锁了大门,才围坐在大厅的圆桌前。
风和将枕木摆在圆桌的中间,请大长老再一次说起能使荧光显现的那一句话来。大长老再次说道:“可惜这燧木已经传递了千万年了,应该再不能以它培育出新鲜的植株来,不然的话,让燧木重现天地,也许是人类之福。”
果然这枕木上有荧光亮起,继而缓缓消失。
子规点点头,道:“确如丹歌所言,这荧光一次比一次亮,不仅如此,它停留的时间也长了!我料着不是大长老的整句话是这枕木的机关,而应当只是一个词语而已。这枕木既亮在后半程,就请大长老只说后半句话吧!”
大长老点点头,说道:“让燧木重现天地,也许是人类之福。”
枕木的荧光再次亮起,而这一次更亮,更久!
天子道:“是重现天地四字吗?”
随着天子这一句猜测,将要消失的荧光再次亮了起来。
“是了!”风和道,“重现天地!重现天地!重现天地!重现天地!”
家主一次次的说话,这荧光的光亮就增长一分,家主连说四声,荧光就越发明亮了四次,到第四次。荧光已经极盛,它亮得刺目,把这偌大的家主房间找了个透亮。所谓盛极必衰,这荧光亮到了这番程度,就仿佛是将被吹爆的气球一般!
而这气球没有经受任何的外界挤压,它就自己爆开了!“噗”的一声,方才亮如白昼的房间一霎时回归了完全的黑夜,这屋内本来亮着的灯,却仿佛也被融入了方才极盛的光明之中,随着那一块儿离开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圆桌周围的十二个人,却并不是什么也看不到,在他们的眼前,有一幅幅朦胧的荧荧画像,就好似是方才那明光刺目,把画像雕琢在了他们的眼前一样。
丹歌问道:“那光,是把我照瞎了吗?我只现在只能看到一丝丝荧荧的光点,仿佛汇成了图画。”
风标道:“你也有?我也有!”
众人七嘴八舌起来,“我也有!”“我也是!”……
子规点点头,道:“这么说来,我们的遭遇都一样,我们的眼前都有一道荧荧图像,只可惜我们并不能看真切!那个枕木……”
应着子规的这句话,众人都试探着往桌面的中央看去,而就是这一看,所有人眼前的影像忽然清晰了起来!众人都惊呼出声,“我能看清了!”“我也是!”……
“嗯……”天子左右看了看,发觉唯有他的目光落到枕木时,图画才能清晰。他道,“我们唯有在看向枕木的时候,我们才能看清楚眼前这图像,这枕木倒是与解开图像的钥匙一样。”
风和道:“众位,你们看到的是什么图像呢?在我的目中,我看到的是一群小小光点汇集,颇像一只牛的双角一般。”
一位长老道:“咦?说起来我的也是双角,而这角很长,其上的环节……,嘶,我这角应该是羚羊的羊角!”
子规道:“我目前的图像里,仅有几点相连,盘旋着,在这图形的最前稍有开叉。若是深究,倒像一条吐信的蛇。”
丹歌拍了拍身旁的子规,“我与你的很是相似啊,我也是几点相连,宛若蛇形,但这最前端的开叉却有两处,宛若鹿角。我这好似龙!”
“那哪里还相似?!你分明比我高了不止多少等级!”子规撇了撇嘴,“我当前是看不见你,我若瞧见了你,我必好好地白你一眼。”
天子笑道:“我眼前的图画,我初以为是一只家猫,但它额头有一个王字,可见正是一只老虎。到现在我们就有些眉目了,牛羊蛇龙虎,我们的人又恰巧是十二个,其他人不消多说,必是十二生肖之一!”
一位长老道:“嗯,不错不错,我眼前的图像正是十二生肖之一的猪。”
风和连连点头,“哦!是四长老么?猪倒是颇为符合!”
四长老一拍桌子,“去!这应是随意安排,其中没有什么细究之处吧!”
风和一摆手,“那怎么偏偏你是猪呢?想必这生肖的赋予也有讲究,就例如我,我眼前的生肖是牛,俯首甘为孺子牛,我为风家兢兢业业,吃的是草,挤的是奶……”
四长老满是嫌弃,“你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倒问问,方才六长老说他眼前是羊,何解?”
“嗤!不正是对应么?六长老为人和善,少有动怒之时,正是羊啊!”风和解释道,“而子规丹歌天子,虎踞龙盘,地头之蛇,不正说明他们是厉害人物、一代雄主么?
风和分析完了这三人,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忙问道:“我儿,我儿风标,你面前的属相是什么?”
风标扁了扁嘴,满不情愿地说道:“乃是一只兔子!”
“哦!”风和也有些尴尬,“你这孩子不争气,倒也是恰好!你生性就显得柔弱,这柔弱之兔,倒是正好!那,那沈灵儿是什么啊?”
沈灵儿道:“我眼前是马。”
“好!”风和连连赞许,“马是千里马,潜力无限,天资卓绝!”
丹歌子规本来当做笑话来听,此刻听着,却感觉颇有道理,尤其沈灵儿这个评价,正是正确。丹歌笑道:“方才我还以为家主是牵强附会,听到此时我倒觉得确实有这一番滋味。”
“嗯?”那边的四长老听到这里却是不愿意了,“丹歌,你虽然年幼,可我也不倚老卖老。你作为风家客卿长老,与我们几个是平起平坐。你开罪了我,我可是一本正经要和你仔细分辨是非的!而我此时,正感觉你的话里是在有意讽我眼前生肖是猪啊!”
丹歌虽然瞧不见四长老在哪里,但他听声辨位也明晰了四长老的位置,他朝着那个位置象征性地摇了摇手,笑道:“方才家主解的别人没有问题,说您却是故意曲解啊!”
四长老怎么会被这一句话就安慰好,他脸一扬,道:“你既说他是曲解,你就给我说出个正解来!”
丹歌挠了挠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