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寨藏宝库已经被人捷足先登,联军当中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他们瓜分着藏宝库内的宝物,至于能够分到多少,这就要各位势力当中谁的拳头比较大,一般情况下,岳山城的四大一线势力分到了一部分的宝物后,其余的东西便给其他势力分取。
可岳山寨藏宝库内的宝物实在是太少了,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两把下品灵器,加上在战斗时灭杀的两位先天境武者掉落的两件下品灵器,四大一线势力刚好每人挑选一件。
至于其余的金银财宝,四大势力也不缺这些东西,因此便给其他势力瓜分。
令狐鸣见岳山寨大势已去,便没有继续留在此地观望,听左丘凌所说,那位大人物的衣冠冢正是在武梁山上,令狐鸣趁着闲暇的时间顺便去寻找一下,碰碰运气。
可武梁山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站在山顶上也一眼望不到尽头,再加上武梁山的一些地方常年烟雾弥漫,令狐鸣站在山顶上没有一丁点的作用。
“鸣小子,衣冠冢虽然是在这武梁山内,可你以为那位大能的衣冠冢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坟墓吗,以你的肉眼就能发现吗,要是如此的话,恐怕外面的人早就发现衣冠冢数十次了。”左丘凌嘲讽说道。
“凌老,你之前来过一次,定然是知道衣冠冢的位置?”令狐鸣问道。
“不知道!”左丘凌干脆利落,毫无拖泥带水回道。
令狐鸣露出了一抹苦笑,然后淡然道。
“凌老,那我们应该怎么找啊,这武梁山纵横百里,我就算是跑断腿也找不到衣冠冢啊!”
“哎,你平时是不动脑子的吗,你身上的衣冠冢钥匙是摆设吗,只要你真气灌输在衣冠冢钥匙内,自然就会有一道异象出现在武梁山,而异象的下方位置就是衣冠冢的入口,不过我劝你还是先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令狐鸣反问道。
“岳山城的人还是山顶上,你要现在催动钥匙引起异象的话,你当别人是看不见吗!”左丘凌沉沉道。
令狐鸣点了点头,觉得貌似有点道理。
左丘凌接着又道,“进入到衣冠冢,你已经完成了一个条件,还需要另外两个条件才能真正进入到衣冠冢,所以就算你现在引起了异象,并且找到了衣冠冢的入口,你也照样进不去!”
当初左丘凌对令狐鸣说,进入到衣冠冢必须要有三道条件,现在令狐鸣已经完成了一道,还有两个条件分别是大量的鲜血祭祀,和要有数位先天境武者的力量联合破开禁制。
第二个条件比较简单,令狐鸣待会儿回岳山城后,把陈侗天女儿的毒给解了,那样的话,陈侗天便会欠下令狐鸣一个人情。
到时候自己借几位城主府的先天境强者,想必陈侗天应该不会婉言相拒。
至于另外一个条件,令狐鸣就有一些头大,令狐鸣一直都不是嗜杀之人,他所杀的那些人要么是无恶不作的人,要么就是想要取他命的人。
被他干掉的人基本上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人。
第三个条件需要大量的血液进行祭祀,也就是说,必须要有很多人因此损命。
令狐鸣心中道,“看来短时间内无法进入到衣冠冢的,摆了,我还是先回岳山城,走一步算一步!”
让令狐鸣去草菅人命,他是永远不会这么做的。
一个时辰过后,岳山寨被一股熊熊大火给燃烧起来,远在数里之外的令狐鸣都能看到山顶上有着一道火光和浓烟。
岳山城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下了山,原本浩浩荡荡的一千五百位武者,现在却是只有一千多位武者,这不禁令人感叹。
在一处阴暗的竹林内,余家的队伍走进了竹林内。
余家在岳山城内是一个武道世家,虽然不是一线势力,但却是实力不低的二线势力。
余家内部有着一位凝练真元境的老者坐镇,但是那位老祖却已经数年没有出来活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在这一战,余家派出了五十位家族弟子,实力从炼体境到半步先天境不等,战死十二人,受伤者二十余人,但是得到的好处却只是一些金银。
余家带队的人是家族内的一位年迈的大长老,乃是有着半步先天境的境界,在余家,除了那位闭死关的先天境老者,最强的人就是半步先天境的武者,这些人是余家的高层。
半步先天境人数并不多,也就只有两位,分别是家主,大长老。
因为这次余家损失惨重,得到的东西却只是一些银两,分到余家的手中时,银两不过是一千,因此余家的武者都很失落,一个个低下了头。
一位余家十五岁左右的年轻武者坐在了队伍的后头,忽然,那位年轻武者似乎是肚子不舒服,便向着前方的大长老说了一声。
大长老看到那人的样子,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队伍继续往前走去。
那年轻武者离开了队伍后,便独自地找了一个地方,就在此时,三位余家武者跟了上来,他们凶神恶煞地包围了过来。
领头的一位是化元境的实力,另外二位都是有着凝脉境的修为。
那位化元境武者冷笑道,“我的余家小少爷,这一次你又是栽倒我的手上了,说吧,我们是好好的揍你一顿,还是你自己花钱破灾!”
“余圣炳,求你绕了我吧,我身上的银子已经全部都给你了!”
“哼哼,你现在身上没有,但是可以先写欠条啊,让你的那位残废父亲来还!”余圣炳冷嘲热讽道。
在余家,这位十五岁的少年乃是出自嫡系,而余圣炳乃是出自旁系,站在余圣炳身旁的两位也是旁系出身,按道理这少年的地位要比旁系出身的余圣炳要高的多。
但是自从一件事过后,这位少年所在的一脉彻底的没落了。
原本少年的父亲是钦定的下一任家主,自身的实力达到了半步先天境的境界,在那些日子里,余家的嫡系没少欺负旁系,甚至是大打出手。
但是自从少年的父亲被残害了,他这一脉的其余高手都被敌人击杀,使得少年的一脉在一夜之间宛如掉入到了万丈深渊。
那些旁系的人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欺负这位余家小少爷,至于余家的那些嫡系,他们很大一部分的人都很仇视他这一脉,因此从来不阻拦,而是放任着旁系一脉的人欺负他。
“你住口,不可以说我父亲的残废!”余家小少爷大声怒斥道。
“找死!”余圣炳的实力比这位只有凝脉境的余家小少爷实力要强得多,只是一脚,就把这位余家小少爷踹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一颗大树干上。
这位余家小少爷忍不住地吐出了一口淤血,然后冷声说道。
“余圣炳,我因为实力不济,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是侮辱我,这些我都可以隐忍,但是唯独你不能说我父亲的不是!”
这位余家小少爷一手抹掉了嘴角的血迹,然后挥动着拳头向着对方捶去。
余圣炳像是玩弄他一样,只是一直地躲避对方的拳头,嘴中碎念道,“你和你的残废父亲一样,都是废物,都是我哦余家的败类!”
“住口!”余家小少爷气急攻心,直接大喊道。
“我为什么要住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算是把你给杀了,也没有人愿意为你出头!然后在回到家族后,说你是勾结岳山寨的人,再将你的残废父亲弄入到我余家大牢,永世不得翻身!”于圣炳恶狠狠说道,就像是一只恶鬼。
“圣炳,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搞出人命!”一位凝脉境武者提醒道。
“什么叫差不多,差不多的意思就是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余圣炳冷声道。
“这这王八蛋,我跟你拼了!”余家小少爷直接拔出了身上的两把小刀,向着余圣炳刺去。
可是隔了一个境界就像是隔了一座山一样,差距悬殊,余圣炳只是抽出了一把钢刀,手起刀落,刚好劈在了余家小少爷的身上。
顿时,余家小少爷再次抛飞了出去,伤口处流出来的血液迸溅在了四周的土地上。
余圣炳的两位同伴面色有些颤栗,其中一位试着想要劝住他,但是余圣炳只是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那人立马就闭上了嘴巴,缄口不言。
余圣炳的那道冷酷的眼神在告诉他的那位同伴,要是你在拦我,我便连你也一起宰了!
一股杀气在余圣炳的身上散发出来,一步步的向着那位余家小少爷走去,拎着钢刀在地上擦出了滋滋的声响。
余家小少爷咬了咬牙,忍住了身上的痛苦,靠着树干站了起来,那好用他那羸弱不堪的身子再次向着余圣炳冲去。
“嘭!”余家小少爷手中的两把小刀直接被挑飞了出去,而他又再一次地倒飞出去,撞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
余圣炳的身上散发出了浓浓的杀气,当他离余家小少爷不到半丈的距离时,他高高地举起了钢刀,对准了余家小少爷的脖子。
就在此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在这片竹林响了起来。
“为了捍卫亲人的尊严,连自己的命都可以牺牲掉,勇气可嘉,单单是这一点,你就值得我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