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一条不起眼的普通的小道,人们来来往往,踩在上面,向前,向左或者向右,赶往着他们的目的地,或是加班回家,或是嗨酒k歌。
时不时有着摇摇晃晃相互搀扶的几个年轻人,拿着酒瓶子,一边对着嘴吹,另一边肆无忌惮地高声喊着什么,不管来来往往的行人那异样的目光,发泄着平时不敢说的事。
跌跌撞撞走了过来,后脚离开的位置却冷不丁出现了一条细小的缝隙,像是在追随着年轻人的步伐跟在他的后面一路蔓延。
当然,它也不只是向着前方蔓延,在每进到一步的时候,它都会像是春日中萌芽的枝杈,向着周围分出更多的分支,朝着四面八方扩散着。
可是,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只顾着向前赶路,却从没有看过脚下,甚至他自己踩到那个缝隙上都毫不自知,依旧一如既往地赶着路。
可能是被无视地久了,那已经将整个街道覆盖的缝网都有了脾气,它突然间粉碎,如同已经布满裂纹的镜子,一触即溃。
众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脚下那结实的路面一下子就变成了深渊的血盆巨口,连点声音都没有的,就消失不见了。
但是周围那些人注意到了,他们看到了,他们终于停下了脚步,然后发出了那没有任何意义的惊叫声,有人以为这是地震,疯狂地大喊并且逃窜着,有的人则被吓得蹲坐在了地上,还有的人拨打着电话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
人们表现着各样姿态,去面对同样的一件事情。
不过,那些逃走的人虽然狼狈,但做法却使得他们逃过一劫,剩下驻留的人们却倒了大霉。
轰——轰隆隆——
先是一声恐怖地几乎覆盖了耳膜的声响,所有在场的人脑袋都被这个声音震得乱颤,然后黑暗的巨口开始移动了。
它在不断地扩大着,不再仅仅局限于一个小小的街道,而是周围更广阔的大地。
裂纹在黑暗的掩饰下,根本捉摸不到踪迹,但看着周围房屋的不断坍塌,然后沦陷到地下直至消失不见,还是可以很清楚地明白那个黑暗巨口扩展到了哪里。
地上的建筑一个又一个地消失,富丽堂皇又怎样,破旧废弃又怎样,在这样灾难性的力量面前,全都一无是处,不过是新的变成旧的,旧的落上更多的尘埃。灯红酒绿,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也不过会沦为一抹黄土。
终于,当整个市中心都变成了一口深不见底,似是深渊的大洞时,一切终于停下来了。
虽然尖叫哭泣依旧在周边响着,让整个城市上空弥漫上了一抹悲怆,但在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咚——
突然,从地底深洞中,传来了一声物体碰撞的巨响,将整个城市都震得清醒,没有人还可以在这个声音下安眠。
咚——
又是同样一个声音,只是这一次比刚刚的那个声响打上了许多。而且,从那市中心的深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了,遥遥看去,还能看到那个东西的弧形轮廓。
然后,随着一阵咚咚咚咚的连续声音响起,市中心的深洞中那个东西也越来越高,同时一抹刺眼的光明乍现,将原本漆黑的天映成了一片沐浴在圣光下的白昼。
城市当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里,他们注视那里,却并没有因为刺眼的光而影响到任何的视线。
他们死死地盯着那里,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要等待着什么。
终于,随着那敲鼓般密集的磅礴声响的停息,那个巨型物体终于展露了它的真实模样,那是一座宏伟壮阔的祭坛,阶梯依次排下,不管从哪个方向过来,都可以登到祭坛之上。
而且,那个祭坛也不是空无一物的,上面还有一尊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金属龙头。它张着口,嘴里含着一个扭曲旋转的空间门,好似是打开另一个世界缺口的大门。
动荡停息了,可是那神迹般的光却并没有消散,而是依旧盘绕在祭坛的周围,将整个城市笼罩在其中然后化成白昼城。
“万物皆灵,万物生死。”
突然间,从祭坛中传来了一句话,听不出是男是女,却充满着虔诚与**。它起初只是祭坛四周的人才能听到,然后声音越来越大,以回声的方式响彻在整个城市的上空。
说来也奇怪,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整座城市却陷入了异样的死寂中,再没有一点声音。
那个声音落下了,整个城市更安静了,但紧接着却也更诡异了。城市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目光呆滞,神情木讷,身体僵硬地开始移动。
从商铺当中走出来,从居民楼上跳下来,从凳子上站起来,他们都在走动着,朝着一个方向走,那里就是那个神秘的祭坛。
离得近的那些人也早已爬上那个祭坛,然后像下饺子一样一堆接着一堆地走进那扇空间门,然后消失不见。随后,又被后来的人补充上,重复着刚刚那些人的行为。
整个城市陷入到了诡异的神秘秩序当中,看得旁人不免有些毛骨悚然,毕竟这根本不是常理能够解释的。
而城市中,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也就是那些神秘的第7小队,以及流落在何处的前五层成员罢了。
“终于到了这个阶段了。”望着窗外的光景,俊美男人摸了一下脸上的半张面具,喃喃自语道:“只不过进展之快有点超出预想。”
“没办法,这不是由我们决定的,所以我们也只能跟着安排走。”一旁的深色法袍男人冷漠道。
“没什么值得缅怀的了,出发吧!”
……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根据占卜盘上显示的信息,那里就是所有事情解决的关键了。”周围围着几个人,看面孔正是之前被团灭的东院成员,而说话的是中间那个身材肥硕的圆脸胖子。
“王哥,那咱们怎么办?”一旁的东院成员小心翼翼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