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扔烟头不是好习惯。”尹卓思将烟头踩灭。
“我还以为你要说吸烟对身体不好。”
“我觉得对从病房里偷跑出来的人说这句话没有太大意义。”
崔志林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
那些人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他们纷纷从零件堆中爬出,有的从身上掏出手枪和***、有的掏出日本刀,还有的拿出一叠黑白相间的符纸,就在他们想近一步动作的时候,这些人的行为全部静止住了。
就像上帝看到这段画面时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想去厕所,于是按下了遥控器的暂停按钮。
“隐世的烂摊子居然要我们应龙来收拾,这世界是不是变得太奇怪了?”
“接下来没你的事了,回去养病吧。”
“太不给面子了,那好吧,我回去了。”崔志林还真转身就走,“对了,被抢走的东西记得还给隐世。”
“为什么?那可是涉及到隐世中黄家的核心机密,”尹卓思皱着眉头,“应龙和隐世原本不是对立的吗?”
“正因为是核心机密所以更要送回去,隐世虽然是手下败将,但毕竟是个庞然大物,更重要的是每当外敌入侵,我们都会站在同一个阵营。”
一个身穿皮风衣的中年男子动了起来,他开始还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只能一点点的活动,很快他活动的越来越流畅,彻底摆脱了“时间停止”的束缚。
“唉。”崔志林停下脚步,“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鬼神附体!”中年男子大喝了一句日语,一个身披具足,腰间悬挂六柄***的黄色幻影出现在男子身后。
他拔腿向崔志林狂奔而来,身高五米的具足手握双刀紧紧贴在身后,完美的模仿着他的动作。
崔志林倒是没有应对,因为王文志的大脚从天而降,垂直踏向这人的头颅。
对方举起双手,对着天空做了一个虚砍的动作,身后的具足即时的重复了这个动作。和男子不同,它是握着双刀的。
不过有没有刀都一样,这一脚直接将一人一幻影踢倒,王文志一个翻身落到地上。
“总算追上你了,孙子。”
“天将吗?”崔志林的忧愁加深了一点,“这小子总和隐世的人搅在一起,这可不是好事。”
“哎?”王文志指着崔志林“我是不是见过你?”
“太不给面子了吧?几个月前还在一起打恶魔来着。”
“哦,这样啊?”王文志搜刮着记忆,“难怪总觉得你眼熟,还以为你是学校门口卖大饼的呢。”
“噗嗤。”尹卓思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像卖大饼的就那么好笑吗?”崔志林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这还是三年来第一次见你笑。”
“我没笑,”某人用拳头捂着嘴,发出一个和笑声很像的咳嗽声,“咳,我只是咳嗽了一下。”
崔志林指指王文志身后。
具足悄无声息的站起来,双刀一前一后向王文志斩去。穷奇天将不紧不慢的握住刀刃,由能量体构成的武器居然被抓出了裂痕,他另一拳将斩来的另一柄刀击断,断掉的刀刃被打回能量体消散掉了。
操纵鬼神的男子疯了一般乱砍着:“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会有这种事!?明明差一点就成功了!”
“差一点?”王文志露出一个嘴角快要裂开的笑容,“我来告诉你这一点有多大。”
硕大的脚底抵住男子的胸口。
“别...”崔志林刚叫出一个字。
“崩月脚!”
一道深红色光芒挟裹着暴风直奔远方,路面上的水泥都碎成小块并像两边挤去,远远看去,地面居然成了半月形。
“把人弄死了!”这时崔志林的话才完全喊出来。
王文志深感歉意的抓着脑袋:“我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
听到这句话,尹卓思又“咳嗽”了一声。
崔志林却在一旁郁闷:“我吃瘪就这么好笑吗?”
回去找姜哲的时候,王文志远远看到纪淑灵在和姜哲说着什么。
他心疼的看着一身是血的纪淑灵:“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这种等级的对手,我感觉你分分钟能搞定。”
笑容重新回到纪淑灵的脸上:“开始以为遇到一个和我一样的人,只可惜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先把你的伤处理下吧,我看了都疼。”
纪淑灵点点头,她身上的伤开始愈合,很快恢复到伤疤都不留的程度。但这还不算完,被刀划开的衣服居然也开始“愈合”,连布料上的灰尘和泥点都不见了,几秒钟后居然变回刚从店里买来时的崭新状态。
“真利索,”王文志指指身后一瘸一拐的姜哲,“方便的话帮他也治下吧。”
“停停停停停!”姜哲连忙摆手,“被姜家以外的人治疗,是姜家人的耻辱。”
“好好,你的面子值钱,行了吧?”王文志竖着中指,“谁疼谁知道。”
“你真的很厉害,”姜哲郑重的看着王文志,“不过...在你把雷克萨斯和丰田分清楚前,我是不会服气的。”
“你他妈有完没完!?”
石坤机场,一架莫斯科到石坤的航班刚刚降落不久。
一名身穿白色风衣的男青年正走进登机桥,后面一名打扮光鲜的少妇颇为大方的打量着他,在少妇眼中,尽管青年并不是很英俊,但却拥有绝大多数人都望尘莫及的气势和风度,拥有这种气场的人一般都是商界精英或是政界中的人,但面前的人以20岁左右的年纪就能拥有这种气势,令少妇着迷的时候又有些好奇。
办理完入境手续,走出出口后,少妇还是忍不住上去搭讪。
“这位先生是第一次来石坤吧?”
被搭讪的青年随即停下脚步,少妇看到一双蕴含着深不可测与睿智神采的双眸。
“女士,为何如此认为?”青年笑的既礼貌又有风度。
“无论是谈生意、探亲、访友甚至是回家,都不应该没有人来接你。”少妇用眼神指指接机的人群。
“没人来接的确挺落寞的,不过我一个人自在惯了,很喜欢这种感觉。”青年笑容中也蕴含着迷人的风度,“但,女士你不也一样吗?”
“怎么会呢?我刚刚出差回来,我的同事只是懒得走到这里,他一定在机场外的车上等着我。” 少妇苦涩一笑,“已经习惯了。”
“原来是这样,”青年眼中带着怀念的味道,“其实这里是我的故乡,但很小的时候就随父母离开了这里,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回来。我现在只想看看以前的朋友,之所以没有通知他,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原来是这样...我叫惠秋兰,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郭阳。”
走出机场大厅后,少妇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但青年的身影已经不知所踪。
“看什么呢兰姐?”街边的一辆帕萨特中伸出崔志林裹着绷带的脑袋,“又看上哪家的帅哥了?”
“你怎么搞成这样?”少妇走过去,对着崔志林的额头屈指一弹,“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那么玩命。”
“嘶!兰姐!你要改改弹脑门的习惯,没看见我还挂着绷带呢?”
“年头太久改不了了。”
“那也要忍住!”
“不知道戒烟很难啊?”
“我又没让你戒烟!”
自称是郭阳的男青年此时正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我回来了,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