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前辈,这样不好吧?”嫽霜颜脸都红了。
“我都四百多岁了,还怕别人看啊?倒是你,得有一万岁了吧?脸皮还这么薄就太不应该了。”
“霜颜沉睡了九千余年,清醒的年龄其实和诸位将军差不多。”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叫我前辈。”
又赶跑了一个搭讪者后,云寒露对瓶喝着酒:“你有心事?”
“没、没有。”
“别看你活的时间很长,但你在我面前就是一个小丫头,那点小心思当我看不出来吗?”
“真的没有。”
“莫非是动情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霜颜对芦将军只是有些好奇,没有更深入的想法。”
随后两个人都沉默了,再傻的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欲盖弥彰。
“这个有些难度。”过了好久,云寒露才放下酒瓶。
“云、云前辈当霜颜什、什么也没说过吧…”嫽霜颜已经羞得不敢抬头了。
“辛泽剑!”云寒露扯着嗓子吼了起来,把周围的人吓得不轻,几秒钟后辛泽剑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
“云姐,有什么事?”
“把麒麟天将的电话给我。”
嫽霜颜的脸上已经冒出蒸汽了。
“别、别啊,他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你哪那么多话?”
“…”辛泽剑赶紧去翻通讯录,“我刚想起来,他好像找我有事,让我去趟东丽呢。”
“什么时候?”
“过几天再说吧,反正不是大不了的事。”
“去之前跟我说一声。”云寒露又拿起酒瓶,“还戳在这干什么?等我请你喝酒吗?”
辛泽剑一脸诡异的走开了。
“云姐,不、不用了吧。”嫽霜颜的声音比蚊子还要小。
“别说傻话,你想像我一样,用一生的时间去找一个人吗?”云寒露将空酒瓶放在桌上,“云寒露,有一个就够了。”
听到这句话,嫽霜颜先是心头一抽,然后像下定决心般点了下头。
桌上放着五十多个空酒瓶,旁边的人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脑子了。白奕言捂着刺痛的额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由于撞到了桌子,大部分酒瓶都乒乒乓乓的倒了下去。好在音乐声很大,玻璃破碎的声音一点都不醒目。
“奕言。”霍佳赶紧扶住她。
“我自己能走。”白奕言一把推开他,刚走了两步就差点摔倒。
“别任性了。”霍佳拉起她的胳膊,“是去厕所吗?我带你过去。”
白奕言不再反抗了,由对方搀着自己走。
看着白奕言在厕所单间里撞来撞去的样子,霍佳不知如何是好。门还没关,霍佳也还没出去,白奕言就开始解腰带。
霍佳将她扶正后走出单间,在外面等了十五分钟也没见她出来。
苦笑两声后,霍佳敲了敲门进去了,果然是靠着隔板睡着了,连裤子都没提。见到这一幕,霍佳赶紧关上门。
“你这是何必呢?”霍佳将她靠在隔板上,帮她穿着裤子。
霍佳单手搀扶着她,正要打开门,白奕言将他推到隔板上,霸道的吻了上去。
“奕言,你清醒点。”等这一吻结束,霍佳用叹气的语气说。
“我无时不刻的清醒着,你知道将一个天将灌醉有多难吗?”
“这里不是交谈的地方,”霍佳去开门,“我们先出去吧。”
“求你,”白奕言按住他的手,“就当我真的醉了吧。”
何梦恬路过时,正巧发现了和范晓玲抱在一起的辛泽剑,两人尴尬的对视一眼,都默契的装作没看见对方。
出乎意料的是,范晓玲也看见了何梦恬,她若无其事的跑过去将对方拉了过来。
两个女人在一边闲聊着,谁都没有理睬郁闷的辛泽剑。
聊了几分钟,何梦恬才对辛泽剑说起了话:“你们倒是挺有闲心的。”
“什么意思?”
“猎人内部都快翻天了,你们还在行所无事的喝酒。”
“到底怎么了?”
“回去上猎人网看看吧。”何梦恬卖了个关子,“其实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毕竟那些人的名声不太好。”
“我越来越糊涂了。”
“话先说到这里吧,我得去工作了。”何梦恬指指身上的工装,和范晓玲道别后就离开了。
“你听明白了吗?”辛泽剑问范晓玲。
“我又不是猎人,当然更不清楚了。”范晓玲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如我也去当猎人吧!”
“少来,真当这是好玩的事啊?”
“听你讲以前的事,感觉就是挺好玩的。”
“那是我们有恃无恐好不好?如果你的恢复能力强到连脑袋被割下都能再长出来,我绝对不会反对。”
“你的意思是,你全身哪里被割掉都能再长出来呗?”
“差不多吧。”
“那我们回去后做个试验好了,就割下面。”
“你还是杀了我吧…”
凌晨三点多了,一群人准备回去。
王文志见林殇和某位壮汉武装还在舞池里“亲热”就没去叫他,还好心的告诉正打算去叫林殇的人别去打扰他。
“小白脸呢?”
“厕所呢吧?”
“我靠,去了那么久,不是死里面了吧?”
“少说不吉利的话,我去看看。”
这里的厕所不分男女的,其实就是洗手池外加对面的一道道单间。
辛泽剑正想大吼一声霍佳在不在,正巧赶上音乐减弱,白奕言毫无节制的喘息声传入耳中。好在这里是慢摇吧,没人对这种声音感到奇怪。
辛泽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人呢?”王文志问。
“正忙着呢,我们先走,不用等他了。”
“这地方有啥可忙的?”王文志抓抓脑袋,“不行,我要去看看。”
辛泽剑赶紧把他拖走:“你少过去捣乱!”
某个妹子平时看起来挺文静,没想到这么奔放啊。怀着这样的念头,辛泽剑拖着王文志走了。
和其他人分别时,辛泽剑偷偷对范晓玲说:“今天别回去了,住宾馆吧?”
范晓玲红着脸说:“不行,我那个来了。”
“真的假的?那你还喝这么多酒?”
“所以我才只喝了八瓶,平时能喝二十瓶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酒桶啊?”
王文志那边情况也不太好,总之他也和辛泽剑一样,将纪淑灵送上出租车后一脸悲愤的准备回公寓。
“你不是还有冥月吗?干嘛这么悲愤?”
“你不是还有艾布洛尼娅吗?为什么同样是这个表情?”
随后两个人都识趣的合上嘴。
从窗户爬回寝室后,王文志又开始通宵玩游戏。
辛泽剑想起了何梦恬的话,于是进入了猎人网。
刚出现在街上,就被满视野的流动广告震住了。
“黄金猎人vs暗金猎人,胜负竞猜,投注受理中,十万元起(单位美元)。”
“黄金猎人会迎战吗?投注受理中,一万元起(单位美元)。”
“ss级猎人卡伦宣称黄金猎人不敢应战。”随后这条消息变成了“sss级猎人贝希摩斯宣称卡伦就是个傻哔。”十秒钟后,又变成了“以上观点只代表贝希摩斯自己的看法,不代表浑敦抉择的观点。”
辛泽剑被数不清的滚动消息闪瞎了眼。
“这是怎么了?”看到一个人很闲的样子,辛泽剑走过去问他。
“你很久没上线了吧?”雪人造型的虚拟角色说。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前几天的事了,起因是黑暗猎人向猎人发出挑战函,说暗金猎人想要挑战黄金猎人,所以就成了现在的样子,真是一群无聊的人。”
“暗金猎人?是什么东西?”
“连暗金猎人都不知道?他们在黑暗猎人这个组织中的地位,咱们组织的和黄金猎人差不多。”
“靠,真是够无聊。”
“所以说嘛,大家当猎人是为了挣钱,想当明星可以去参加这个男生、那个女生嘛,何必要来当猎人?如果我是黄金猎人,绝对不会搭理这种挑战,因为赢了没有奖金,输了面子大损。”
“像你这么冷静的人可不多。”辛泽剑看着那些滚动条幅,“我看其他人巴不得事情再闹大些呢。”
“呵呵,他们也只是闹着玩,其实没几个当回事的。”
“不好说呢,你知道具体的时间地点吗?”
“六月六,晚十点,泰国艾齐尔堤道。”
辛泽剑默念了一遍:“谢谢了。”
“多大点事。”
辛泽剑也没心情闲逛了,登出账号后将墨镜扔在床上。
“怎么刚进去就出来了?”
辛泽剑干笑两声,将刚才的事讲了一遍。
“我靠,又有架打了。”王文志立刻就激动了。
“你是不是昨天被虐的不够爽?”
“昨天是意外,又不是总能碰到变态的对手。”
“少扯淡了,长走夜路真的会撞鬼的,万一对方比咱强怎么办?夹着尾巴逃回来?哦对,你还真有尾巴。”
“嘁,到时再说呗,反正还有大半个月呢。”
“只能这样了。”
自从伊蒂娅事件后,王文志在育林的传闻已经很不正常了,现在又戴着把右臂完全遮住的篮球护臂,看上去怪异无比。不过王文志就是在别人怪异的眼光中长大的,所以从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现在他正和纪淑灵一起走出校门。
“看你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了?”王文志看出对方不太正常。
“隐世和三神宫的战事吃紧,所有身在外地的隐世子弟都被召回去了,”纪淑灵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去。”
“难怪啊,我说姜哲这小子怎么人间蒸发了一样,原来是回老家了。”王文志摸了摸下巴,“纪家召你回去了吗?”
“没有。”
“那你没什么可烦恼的?”
“我知道。我还记得他们当初是怎么对我,对你的,但我还是…还是有些揪心。”
“没关系,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还有我呢。”
纪淑灵应声道,耳坠摇晃的很有节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