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梁焯回国后就住在这里,她得过来跟他说清楚。凭什么家里都是他说了算啊!凭什么不给她钱啊!凭什么只许周官放火阿阿阿阿阿阿!
越想越气不过了!
但仔细想了想,梁潇觉得自己这招恐怕依旧要占下风,得重新像个法子。
严泰人高马大,既是梁焯的助理,又是梁焯的私人保镖,站在梁潇面前看起来憨态可掬。
梁潇自然不是严泰的对手,连靠近大门的机会都没有。
刚一要靠近,严泰一把就能将梁潇拎起来,拎小狗似的。
“我说,我也是有脾气的!放下我!”
梁潇双脚离地,无奈垮下肩膀,任凭她拳打脚踢都不能撼动严泰分毫。
这人是铁做的吗?
最后严泰将梁潇转个圈又放在地上,劝道:“二小姐,你快回去吧,你还没吃晚餐呢。”
“我找我哥,就说一句话!”梁潇双手叉着腰,仰着头看着严泰。
严泰公事公办:“那你打电话吧。”
梁潇:“说了打电话没人接啊!你是不是聋了!”
说真的,梁潇也不是有意为难,可梁潇怀疑她老哥是故意不接她的电话。
既然故意不接,那她就自己来找。
找不到更好,她有其他计算。
严泰抚了抚额:“二小姐,你别为难我。”
梁潇:“我不为难你,你就假装自己没看到我就成了。
严泰:“……二小姐真会开玩笑。”
看着眼前这个大木头,梁潇气不打一出来。
想了想,决定还是要换个思路才行。
“行行行,我不为难你了。”梁潇轻叹一口气,委屈巴巴看着严泰,“我走了,我去江边绕一圈清清脑子,如果实在想不开,我也可以跳下去一了百了。”
严泰蹙了蹙眉,不太相信。
梁潇又故意道:“现在这个社会啊,抑郁症多,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活蹦乱跳的,其实给她一条海,她就能跳进去一了百了。”
严泰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不自觉的地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我觉得,我好像也得了抑郁症了呢。”说着,梁潇还真的转头离开,直直地往电梯那头走去。她用余光判断身后严泰的反应,果不其然,严泰一脸着急。
一直走到电梯口,梁潇头也不回。
严泰也琢磨不准这位二小姐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电梯门打开,梁潇进去,朝外头的严泰大喊:“你们不要后悔!我死了之后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在电梯门阖上的一瞬间,梁潇看到严泰急速走来,但已经晚了。
严泰连忙用指纹打开旁边的电梯,进去后直接按了一楼,与此同时迅速拿起手机拨打安保的电话。
古灵精怪的梁潇却让电梯在半途停下。
她迅速又掉头,目标直达顶层。
如此一来,刚好可以避开严泰。
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阻拦,梁潇站在顶楼的大门前。
东梁鼎盛国际大酒店的顶楼其实是私人住宅,主人自然是梁焯。只不过这几年梁焯多数时候都待在国外,这里都空着。空着也是浪费,所以梁潇有事没事的就会来这里。
这里自然也有梁潇的指纹。
梁潇用指纹打开顶楼套房的大门,一切都是那样的无声无息,自以为天衣无缝。
其实梁潇过来,是想来偷公章的。她哥不在这里才正好偷呢!
东梁鼎盛的有一个公章就在梁焯这边,只要她拿到手,就可以拿着公章去威胁老哥给她钱了。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可真是太聪明啦!
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屋内的呼吸声却仿佛被扩大。
没走几步,“咚”地一声,梁潇的手机落地。
梁潇不敢置信眼前的画面,心惊肉跳,脚上像是被灌了铅。
男人的身体覆盖在女人的身体上方,一切不言而喻。
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
是她的老哥……
梁潇紧张地舌头打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梁焯反应迅速用自己的身子遮盖着沈龄紫,虽然两人身上的衣物并没有褪去,但早已凌乱不堪。
“滚出去!”他语气不容置喙,冷酷到了极点。
梁潇果断落荒而逃,心跳加速地捂着自己的小心脏。
长这么大以来,她第一次看到自家老哥和女人混在一起,心惊肉跳。
一面觉得惊喜,一面又垮下肩膀。
打扰了哥哥的美事,她觉得自己恐怕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过,她怎么就没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呢?
大门被关上,原本的躁动仿佛突然被平息。
因紧张而闭上眼的沈龄紫再次睁开眼。
她眨巴着大眼看着自己面前一动不动的梁焯,眼神再往下探了探,好奇道:“你该不会痿了吧?”
梁焯:“……”
沈龄紫一脸安慰地伸手拍拍梁焯的背,一脸狡黠:“没事,我很善解人意的,你起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梁焯: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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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梁萧表示,她很无辜的呀。
“都是严泰说的你不在,我真的以为你不在啊。要是他说你在,我肯定不会过来……”偷公章的……
眼下,梁潇规规矩矩地站在梁焯面前,大气不敢出一声,除了解释还是解释。
因为,她似乎把自己的未来嫂子给吓跑了……
就那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梁潇眼睁睁看着一个长发女孩子从套房里跑出来,等她准备追上去看个清楚明白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已经乘坐电梯下楼去了。
梁潇失望极了,她怎么就没有看清楚自己未来嫂子的样子呢?她老哥这辈子第一次带回来的女人,她居然没有看到正脸?
失败,太失败了。
这会儿,梁潇的脑海里早就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她决定等会儿就把这个超级无敌劲爆的消息告诉爸爸妈妈!
水落石出了!
她爸爸妈妈的儿子不是gay!
老梁家要有后了!
可一看老哥的脸色,梁潇立马规规矩矩站直了。
梁焯坐在沙发上,黑色印花衬衣领口解开四颗,嘴角咬着一只烟,猩红的烟头明亮着,模样放荡不羁。
梁潇时不时偷偷打量老哥一眼,企图在老哥“欲求不满”的脸上找到一丝插话的机会。
显然还不是时机。
时间静悄悄地走,梁焯缓缓吐出烟雾散在周身。
借着烟雾,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头,寡淡的眼神先是在梁潇身上不耐地上下一撇,继而眉宇间凛起一股淡淡的褶皱。
梁潇很清楚老哥脸上的意思:嫌弃。
反正她从小就被她老哥嫌弃,早就见怪不怪了。
梁家二老老来得女,把梁潇放在心尖上宠的,大声说句话都舍不得。所以管教二小姐的责任几乎都落给了梁焯。
梁潇几乎是梁焯一手带大的,梁焯说是她哥哥,很多时候也像个严父。好起来的时候,梁焯也很宠爱妹妹,什么名牌包奢饰品只要梁潇想要,没有拿不到手的。但有些原则性的问题梁焯很古板。
比如,梁焯让梁潇好好读书,即便听不进去坐在教室里发呆也要老实坐着。
从小到大梁潇就不是那种能够坐得住的女孩子,别人在练习钢琴,她在游乐园撒野。别人老老实实坐在课堂上听课,她偷偷溜出学校去滑轮。
如今上大学时间空闲,梁潇闹着要自己创业。然后就从大洋彼岸辍学回了国内。
梁焯明确表示辍学这件事情免谈,要创业等毕业后再谈,或者她二者兼顾。梁潇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都不要读书。梁家老二被吵得头疼,干脆连夜背起行囊跑到了南极洲。
现在梁潇就全权由梁焯管着。
“哥……”眼看时机成熟,梁潇开始开口。朝夕相处多年,老哥的脾气梁潇还是摸得清清楚楚的。
她这位老哥其实吃软不吃硬。
朦胧的光线笼罩在梁焯俊朗的侧脸上。
夹在指间的烟雾缓缓升起,梁焯眯着眼抽了一口,问眼前的人:“你来干嘛?”
男人的模样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和刚才在沙发上耐心挑逗女人的梁焯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