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以往吊儿郎当的着装打扮,今天的于荣轩一身商务西装,他本来就长得高挑,身材挺拔,西装一穿头发一梳,整个人显得特别沉稳。
这样的于荣轩少了二世祖公子哥的样子,倒有几分领导人的模样。
于荣轩从公司出来,直奔医院。
*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的,雨后已经是傍晚。
现在的沈龄紫只感觉自己已经浑身散架,连手指都是麻木的。
梁焯闯进浴室后,原本只需要十几分钟就能洗完的澡,两个人硬生生花了一个多小时。
现在的沈龄紫躺在床上,整个人捂在被子里,眼睛一闭都是在浴室里的画面。
她双颊一片绯红,整个人都还是酥酥软软,仿佛一点力气都没有,也懒得动弹。
而梁焯却还精神抖擞的样子,这会儿只套了条休闲裤便到厨房去张罗晚饭去了。
放在床头手机响起视频连接,沈龄紫拿起来一看,是邬芳苓发来的。
沈龄紫这会儿真的不是特别想接,但还是忍着浑身的酥麻靠在床上接起视频。
视频一接通,邬芳苓说:“龄紫,我妈让你们晚上过来吃饭!你来不来呀?”
说着,邬妈探出脑袋来,说:“龄龄啊,阿姨今晚特地买了好多菜的,你怎么不过来呀。”
原本就是计划今天万思博回来,一起吃个饭的。
沈龄紫笑着说:“阿姨,今天有点忙。”
想到一个小时前忙着的所谓的事情,她仿佛整个人又热了起来。
仿佛是重震之后的余温还在沈龄紫身体上一遍遍地回荡着,她居然有点回味。
邬妈闻言一脸不乐意:“忙忙忙,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嘛?我看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沈龄紫一脸可怜状,心虚道:“阿姨,今天工作室搬家呢,周末我再过来好不好呀?”
“工作室搬家啦?”邬妈一脸欣慰,“是不是搬到更大的地方啦!”
沈龄紫点点头:“嗯呢,搬到东梁鼎盛了。”
“哇!那可不得了了!看来我们龄龄现在越来越棒了!”
邬妈对待沈龄紫,也相当于自己的闺女邬芳苓那样对待。
沈龄紫大学的时候就和邬芳苓是好友,毕业这么多年感情一直很好。因为邬芳苓各种在她妈面前渲染沈龄紫在家里有多么不受待见,有多么不受宠爱,于是导致邬妈一直很怜爱沈龄紫。
的确,邬家的家庭氛围一直都那么好,邬芳苓从小就是在一个有□□氛围里长大,很活泼自信还有点憨。
说话间,沈龄紫余光看见梁焯进了卧室。
从沈龄紫的角度看,梁焯光裸着上半身,精瘦的上身线条没有一丝赘肉。他的肤色不算特别白皙,搭配明晃晃的八块腹肌,男性荷尔蒙爆棚。
在如此刚毅的身上,沈龄紫赫然见到他背部的几道抓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都是她的杰作。并且,她留下的杰作还不少。
沈龄紫不敢再看,转而对邬妈说:“那说好了,周末我过来。”
邬妈嘿嘿了一声:“就你一个人吗?”
沈龄紫说:“当然啦。”
邬妈朝沈龄紫眨眨眼:“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沈龄紫根本不用想,她交男朋友的事情肯定已经让邬妈知道了。
不知怎么的,沈龄紫在邬妈面前提到男朋友,更加害羞了。就像是学生谈恋爱被家长抓包似的。
沈龄紫嘴硬道:“就是我一个人啊。”
话刚说着,沈龄紫藏在被子底下的脚踝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掌握住。
梁焯站在床尾,朝她邪气地扬了一下眉。
视频那头的邬妈不乐意了,说:“你还瞒着我啊?我都听芳苓说了,你谈恋爱了对不对?”
沈龄紫羞红了脸,随之而来的,是感觉到脚背被亲吻了一口,她想缩回脚,可又被人坏心思地攥在怀里。
她现在真的怀疑他有恋足癖了,总是爱抓着她的脚玩弄。
邬妈说:“周末记得把你男朋友也带来,让阿姨给你把关把关!”
沈龄紫这才点点头,看了梁焯一眼,说:“好的阿姨。”
邬妈眼睛一看,赫然看到沈龄紫脖颈上一块红红的东西,问:“龄龄啊,你脖子上这是被蚊子咬的吗?”
话刚说完,就听那头邬芳苓说:“妈,你快把手机给我。”
接着邬芳苓就出现在了视频里,贼兮兮看着沈龄紫:“哇,什么蚊子咬了那么大一个包啊!”
沈龄紫只觉得自己无脸见人了,又羞又恼地说:“芳苓!我要挂视频啦!”
“哎呀呀,还害羞啦,没事的啦,都是过来人,我懂的!不过……下午都没有被蚊子咬呢,这是什么时候咬的呀?”邬芳苓说着朝沈龄紫挑挑眉。
“不跟你说啦!”沈龄紫一把把电话挂断。
几乎是视频刚挂断,梁焯就欺上身来。
沈龄紫刚才在视频里的恼羞,这会儿干脆都发泄在梁焯的身上,娇羞地说:“你又在我身上留了好多印子对不对!”
这是有前车之鉴的!
“有么?我看看。”他一本正经,还真的要认真查看的样子。
沈龄紫的脸上还粉扑扑的,瞪了他一眼,将心比心道:“不过,好像我也在你身上留了不少印子。”
梁焯到不介意:“你留多少都行。”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他干脆侧身躺在她的身边,低声问。
沈龄紫摇摇头,说:“就是有点困。”
“那再睡一会儿?”
家里没有什么食材,梁焯刚才看了一圈,打电话叫食色餐厅的外卖了。外卖送过来估计还得半个小时的时间。
刚才沈龄紫就说有点困,但真的躺在床上又睡不着。总之一闭眼都是那些旖旎的画面,仿佛那些低声的喘叫都还在耳边。
沈龄紫顺着床头的光线,看到梁焯肩胛上的一个咬痕,那是她留下的。
她伸手轻轻在他的肩胛上抚摸,柔声问他:“疼不疼呀?”
“疼。疼死了。”梁焯半开玩笑地说。
沈龄紫半信半疑,又问:“真的很疼吗?”
她俯身起来看了眼。
咬的是真的挺深的,当时被他折磨地没有办法,求他也不行,干脆就咬他,带着点报复心。
到了极致的时候,咬得越来越狠,有点失去意识一般的。
还是有点心疼,沈龄紫俯身在他的肩胛上轻轻地啄吻了一口。
梁焯的胸腔微微起伏,声线低沉:“再来一次吗?”
不是开玩笑的。
是真的好像怎么都要不够似的。
沈龄紫一听,又故意在他的肩胛的咬痕上用力按了一下,埋怨:“你都不累吗?”
“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哪里会累?”梁焯大言不惭说着亲了亲沈龄紫的唇。
他的身体年轻,灵魂炙热,哄着她:“刚开荤不久,体谅一些。”
沈龄紫笑:“我才不体谅呢!”
“这么坏?”梁焯笑着伸手捏了捏沈龄紫的后颈,用力将她抱进怀里。
“你才坏呢?都多少次了?”她都不好意思说。
梁焯笑笑,伸手摸了摸沈龄紫的背脊。
沈龄紫伸手圈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温热梆硬的胸膛上。
她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
伴着这一声声的心跳,沈龄紫还真的不知不觉睡着了,特别安心。
梁焯轻轻地拍着沈龄紫的背,低头看看怀里的人,见她的呼吸平稳下来,又忍不住低头啄吻她光洁的额。
在床上这小小一隅,昏暗又幽僻,梁焯抱着沈龄紫,彼此年轻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既然得到了,他再也舍不得放开。
沈龄紫一觉睡醒,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这一觉沈龄紫睡得也不太稳妥,梦境里全是那些缱绻的画面。
先是在浴室里,雾气迷蒙的浴室玻璃上,留下她的指印,就像是被阉割版《泰坦尼克号》里rose留在玻璃上的五指印,惹人遐想。
再来是在沙发上,她背对着他,双手紧紧抓着沙发背,不敢出声。是梁焯告诉她的,家里隔音效果不好。其实根本不用他说,她也知道家里隔音效果很差。有时候隔壁的小孩声音太大她都能清楚听到。
最后是在她的粉色小床上。小床似乎不堪重负,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又仿佛是在控诉。
梁焯低声在她耳边询问,下次要不要去他那里。他说他家里的床怎么动都不会有声音,什么姿势都可以尝试。
沈龄紫恼羞地问他是不是跟别人试过。怎料被他用力咬了一口后劲,一句话否认。
天已经彻底黑了,沈龄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奶声奶气地问梁焯:“几点钟啦?”
“七点多了。”
梁焯说着俯身去抱沈龄紫,舍不得她下地走路。
“不是说累坏了吗?抱你去吃个饭,等会儿再回来继续睡觉。”他丝毫不费力气地抱着她到了餐厅的椅子上放下。
哪里有那么娇气的,可真的被这么宠溺对待,人仿佛也在一点点变得娇惯起来。
渐渐的,也会越来越恃宠而骄。
闻到食物的香味,一瞬间勾起沈龄紫的味蕾。
照样还是先喝一口汤,再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