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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北正方向岸边升起了三堆狼烟!”高得船上的观察手高声叫到。
“狼烟?难道是流风他们回来了?”高得自言自语的举起了望远镜
“不对啊!”
茅元仪和姜晋昕也赶了过来。
“高指挥,怎么了?”茅元仪好奇的问到。
“岸边有人升起了三堆狼烟信号,你看看!”高得说着,把望远镜递给了茅元仪,
“狼烟,不是流风他们?”
高得摇摇头。
“请给我一个,也有可能是我们的人!”姜晋昕忙说到。
旁边水手递给姜晋昕一副望远镜。
“确实不是我们的人!”茅元仪也否定了。
“是朝鲜人!竟然是崔名吉大人!”姜晋昕看清楚来人之后,顿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你认识?”茅元仪和高得问到。
“认识,认识,”姜晋昕连连点头。
“好,派小船靠过去,接他们过来!”高得随即下达了指令。
“崔大人,您怎么来了?”姜晋昕给崔名吉介绍完之后,好奇的问到。
崔名吉优雅的用手抚了下被海风吹乱的长须,不紧不慢的说到,“我主担心金尚贤大人那里不顺利,特命微臣作为第二波特使前往明都。”
这朝鲜国王还真是个急性子!茅元仪笑而不语,心里却暗自腹诽。
“茅先生,您看这事?”姜晋昕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茅元仪。
“哦,无妨,高指挥,你再安排一艘船送崔大人去蓟州吧!”茅元仪笑笑,说到。
高得有些无语,这群朝鲜人还不真不见外,这是拿我们战舰当什?脚力行?
“好吧!”
“真是麻烦你们了!”姜晋昕陪着笑脸。
北直隶。
金尚贤被朱由检直接轰出了乾清宫。
甚至差点被轰出四夷馆。
就在金尚贤愁眉不展的时候,崔名吉到了。
金尚贤和崔名吉是老冤家了。
两人政见一直不和。
“崔大人,你怎么来了?”金尚贤没好气的问到。
“呵呵呵,我来,给你擦屁股呗!”崔名吉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到。
“你!”金尚贤气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我会给你好好上一课的!很多事情不是靠冲动和蛮干就可以成功的!”崔名吉一副教做人的高姿态。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金尚贤嘀咕了一句。
“来人,给我送帖子给温大人,帮我约他:今晚燕凤楼。”崔名吉叫来了下人,拿出自己的名帖,并在里面夹了一张两万两银子的银票。
“你这是明目张胆……!”金尚贤气急败坏的指着崔名吉。
崔名吉笑了笑,“别以为就你一个人爱国,更何况我用的是我自己家的银子!金尚贤,你记住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大臣,我们只问结果,不论过程!”
“无耻!”金尚贤一甩衣袖,愤然起身,出了房门。
崔名吉望着金尚贤的背影,摇摇头,说到,“你啊,还嫰的很呢!”
崔名吉来之前,就已经仔细打听过大明朝有话语权的高官权贵。
燕凤楼。
温体仁真来了。
朝鲜派来特使,索要皮岛的事情,已是满朝皆知。
温体仁接到崔名吉的帖子,稍作考虑之后,就答应了此事。
“温阁老,请请!”崔名吉选的燕凤楼在北直隶一向以做浙菜出名。
“呵呵,老夫好久没尝到这么地道的浙帮菜了,尤其这道酒酿狮子头,崔大人,你也尝尝!”温体仁笑眯眯的介绍着桌上的菜肴。
“多谢温大人赏脸,小臣真是感激不尽!”崔名吉陪着笑,吃了一大块狮子头,果然香软糯滑。
“崔大人客气了!”温体仁见崔名吉吃了一大口,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我敬大人一杯!”崔名吉端起了酒杯,十年陈酿的绍兴黄酒,在玉白色的酒盅里微微泛着金黄。
“崔大人远来是客,该是老夫敬你才对!”温体仁端起酒盅,示意了下。
“不敢不敢!”崔名吉站着喝干了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崔大人,最近闻言贵邦急于讨回皮岛,所为何事?”温体仁如同拉家常一般,开启了话题。
“温大人有所不知,我朝自丁卯胡乱以来,我主为三千里社稷完整,一直忍辱负重,无奈金贼贪心不足蛇吞象,不仅断我心仰天朝之文明,还欲以蛮荒野兽之暴行断我传承。”
“吾主忍无可忍,将以哀兵抗虎狼之师,皮岛地理位置特殊,乃抗金首要位置。”
“昔日毛帅在时,皮岛泱泱十万军民,使得金贼不敢肆意妄为,我小邦也可以倚之为靠山!”
“但如今皮岛之兵不过万,一旦金贼入侵,势难抵抗!既然如此,还不如我方驻以重兵,御敌于国门!”
“如今金贼蠢蠢欲动,我等小邦之民,虽然想天朝上国出兵援助,但无奈事与愿违,只好出此下策,还请温大人大发慈悲,救我国民,小臣将不胜感激!”崔名吉说完,扑通一声,跪在温体仁面前,连连叩首。
口中不停哀求,涕泗横流。
“哎!崔大人,你这是唱哪一出,快起来,快起来,成何体统!”温体仁连忙扶起了崔名吉。
“还请大人救我黎民百姓!”
“崔大人,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崔大人的拳拳之心,爱国之情,我很感动!恨只恨金贼残暴,无人能挡!”
“天子非是不救尔等,实在是有心无力!你们能不惧金贼,奋起反抗,老夫甚是钦佩,老夫虽是文人,但也有一腔碧血,这个忙,老夫一定要帮!”
“多谢温大人成全!”崔名吉再次跪下来,重重的磕头。
“老夫这就回去写奏章,同时明朝进宫面圣!”
“多谢温大人!”
崔名吉一直把温体仁送出了燕凤楼大门。
同时把自己来之前,带来的三支百年老山参,以及三万两银票,全部放在礼匣里,交到随同温体仁一起前来的管家手里。
目送着温体仁轿子远去,崔名吉松了口气,之后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最后轻轻的说了句,“天朝上国,由此人主事,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