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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府在中午,举行了一次全家宴。
孙承宗在宴会上,拉着徐铮,把徐铮隆重的介绍给了府里上下。
孙承宗共有七个儿子,除了长子孙铨在山东任职之外,其余六子全部参加了午宴。
徐铮大体过了下数,孙府上上全部加起来有一百多人!
徐铮笑的脸都麻了。
介绍完之后,徐铮大手一挥,流风和李三开始替徐铮分发礼物,人手一份(有钱就是好哈,老父在世时经常跟我说:有钱钱顾脸,无钱脸顾钱,生活就是这样,装逼也是情有可原)!
“这孩子,花这么多银子!”孙老夫人笑的嘴都不合不拢。
一圈下来,徐铮顿时赢得了府里不少人好感。
大家也都知道了徐铮是孙老爷子的义子。
孙承宗暗暗冲徐铮使了眼色,徐铮明白,这是老爷子在夸自己会行事。
一场午宴,吃的众人尽兴。
饭后,孙承宗带着徐铮,再次来到书房。
老爷子喝了口茶,半响,说到,“老夫知道你是大忙人,这次万里迢迢从崖州赶过来,只怕不是仅仅为了看望老夫吧?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了!”
徐铮心里也叹了口气,组织了半天语言,方才说到,“义父,可曾记得当初我跟您打赌一事?”
“打赌?”孙承宗怔了下,然后一阵大笑,“亏你还想着这事!”
“义父,此事并非戏谈!如果没那么严重,您老人家觉得我会不远万里,前来高阳?”徐铮看孙承宗的反应,就知道他根本没把当初打赌这事当回事。
“按理说是这样!可是现在,女真人并没寇关,你让老夫如何相信?”孙承宗摇摇头,
“咱们都是读书人,明理见智是本分,捕风捉影的事情,怎可轻信,更何况眼下连个风都见不着!”
“义父,此次清兵必打高阳,我不会骗您老人家的,你就跟我回崖州吧!”徐铮想劝服孙承宗。
毕竟现在转移,要比清军围城之后容易的多。
“怀正,你就不要多说了,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更何况高阳只是一个小地方,既穷且破,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吸引贼兵!”
“义父,高阳城虽然穷,但是义父您名声在外,又是帝师,又为阁老,万一清军动了心思,您老可就,可就危险啦!”徐铮争辩到。
“瞎说,老夫如今年已过七旬,说不定明天就两腿一伸,更何况我孙府又没啥值钱的玩意,贼兵掳我干嘛?又有何用?怀正,你不要危言耸听了,就在义父这里,安心住下,权当给自己放个假,趁机休息休息!”
徐铮苦笑了声,“罢了,义父!这样,咱们不提这事了,成吧!”
徐铮考虑了下,决定还是先退一步。
要知道孙老爷子可是有名的倔脾气,现在年纪虽然大了,但是老而弥坚,性子却丝毫没有减弱。
“好!这样最好!”
“但是有一件事我得说:我的人要提前做一些准备,您老人家可不能反对,而且得保密!”徐铮说到。
“好好,你们整你们的!”孙承宗摆摆手。
孙承宗给徐铮安排了独院。
徐铮被人领到了地方,抬头看见院门上竟然还题了三个字:力行斋。
看上去正是孙承宗的字体,
“这是老爷子题的字?”徐铮问到。
“可不是嘛,这里本来是老爷年轻时读书的院子!老爷喜静怕吵,所以老老爷就给他单独隔出了一个地方!”家人年纪也不小了,对府里的事,知之甚祥。
“哈,老爷子真是费心了!”
进去之后,果然清静幽雅,徐铮非常满意,“行了,替我转告老爷一声,我很喜欢这里!”
“好咧!公子您歇着,有啥事跟我们说声就行!”
“好!”
看家人出去,徐铮让流风和李三坐了下来,自己也坐了下来。
张礼真给几个人倒了杯茶水。
“高阳城残破,绝不能力守,更何况我们人手有限,所以这一次只能智取!”
“我的计划是地道!”徐铮来的时候,几乎想了一路。
“地道?”流风眨了眨眼。
“不错,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挖通一天通往城外的地道!标准是距离两里,当然能长一些更好,可容纳单人通行,必须绝对安全!我给你们一个提示,城北不远处是马棚淀,淀里芦苇、沼泽密布,根适合藏身!你们二人明天即刻勘察地形,开始动手并注意保密!”
“这条地道是我用来转移孙家众人和你们的!切记!”
“那公子您和老爷子呢?”流风一下子就听出了徐铮的画外音。
“我另有安排,到时候张礼真也跟你们走,明白不!”
“是,公子!”
十月初二,清军寇边,京师再度戒严。
同时崇祯命总督宣府、大同、山西军务的卢象升,协同宣府总兵杨国柱,大同总兵王朴,山西总兵虎大威入卫京师,并赐卢象升尚方宝剑,总督天下勤王兵马,对抗多尔衮的八万骑兵。
消息终于传到了高阳县城。
孙承宗拿着手里的邸报,连续读了三遍,
“难怪怀正跟老夫说‘狼来了’的故事,老夫还跟他争论半天,没想到老夫就是那个孩童!真是煞费了他多少苦心!”
正在孙承宗自怨自艾的时候,徐铮带着张礼真进来了,
“义父,可是得到了邸报?”
孙承宗点点头,“正是!”
“没想到,真的让你说中了!”孙承宗到现在还有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要知道徐铮几年前就跟自己提到了!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鬼一说吗?
孙承宗再次狐疑的看了看徐铮。
“义父,为了能救更多的人,我想请义父出面,把高阳城里的普通民众事先疏散到附近的大城之中,这样要稳妥许多!”徐铮没顾得上猜测孙承宗内心的想法,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啊?”孙承宗吃惊的望着徐铮,“怀正此言差矣!岂不闻守土有责之理?”
“倘若如你所言,趁敌兵未到之时,撤出满城百姓,独留一座空城与敌,是可以保护百姓安全!但是要是所有地方官都这样想,一来哪有那么多的避难之所?二来何人守城、收复失地?”
“啊?”轮到徐铮吃惊的张大嘴巴了。
要知道自己说的转移民众和放弃抵抗是两码事啊!
战争来了,老百姓提前转移,合情合理。
至于打仗,自然有军队和政府!
军和民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