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暗极星夜,这么善良的我,20190428031726160的推荐票!
“我擦,这是什么笔?”王童生张嘴结舌的望着考桌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鹅毛笔和铅笔,以及雪白的稿纸。
“这笔我们没用过!”
“就是,不顺手,换毛笔!”
“必须换笔,要不然影响考试成绩!”
考生们刚刚感叹完考场和以往的号舍不同,注意力立刻被桌上笔吸引了过来,七嘴八舌开始讨论。
“考场之内不得喧哗,否则驱逐离开!”一身警服的监考,大声重复了三遍,考场上才安静了下来。
“诸位,我琼州府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废弃毛笔,但是行政部门以及机关和各行业已经普及鹅毛笔和铅笔,不惟有它,只因为毛笔书写缓慢,效率低下。当然如果各位坚持要用毛笔的话,我们可以更换,但是一切后果均由自己承担,可曾听明白了?”监考人员大着声音讲述了一遍。
“我们坚持要用毛笔!”五六个考生纷纷表态,王童生强行忍住了换笔的冲动。
“可以,统计人数,准备笔墨!”
不一会功夫,毛笔被拿了上来。
徐铮事先知会过秀才老爹,所有考场公分成两大部分,以把社会参考人员和学校、军队的考生分开。
王童生摇了摇头,拿起鹅毛笔,观察了下,然后在草稿纸上试着写了几个字,“真别扭,早知道我也换笔了!”
“分发考卷!”
王童生所在考场总共有十五个考生。
辅助人员快速发下考卷。
这一科是种植科目。
王童生没有着急下笔,而是先浏览了一遍考卷。
看完之后,不由得庆幸不已!
“我晕,竟然有二十道选择题、二十道判断题、五道简答题、两道综合论述题!”
这要是用毛笔,一个时辰内怎么能写得完!
想到这里,王童生偷偷的看了眼刚才死活要求换笔、现在却愁眉苦脸的五六个考生,心里一阵偷笑,还好老子明智!
“不许四处张望,警告你一次!赶快答题!”刚得意了不到两秒钟,王童生就被监考人员警告了一次!
要知道三次警告就可以以作弊处理!
王童生赶忙收拢心神,开始答题。
另一考场。
蔡鼎拿起鹅毛笔,试了试分量,过轻过细,这玩意是绝对拉不出笔锋的,顶多便于书写,然后又试了试铅笔,皱着眉头放下,最终选用了鹅毛笔。
刚打开考卷,蔡鼎也被吓了一跳,这么多题目!
满满的一大张纸。
蔡鼎的第一门考试科目是历法。
王童生读书之余,还喜欢品茶和种植奇花异草,而且喜欢自己动手,并看了不少相关的杂书志录。
因此,答题的速度很快。
半个时辰过去,王童生抬起头,放下笔,稍微揉了揉酸胀的脖颈和手腕。
这笔用起来果然不错,写字的速度比用毛笔快了数倍,就是唯一一点不好,写不多久就必须蘸墨。
考卷的难度不是太大,基本上都是常见题,只要动过手、有经验的,基本都能写上几句。
王童生满意的浏览了下答案,字迹工整,清晰。
就剩最后两道大题了,胜利在望!
王童生替自己加了加油。
第一道是“简析南果的常规栽培与常见病虫害防治”王童生皱着眉头,把题目连续读了三遍。
题目用的都是大白话,言简意赅,但是“南果”却是生僻的要命,这是个什么东东!
王童生无奈,只好跳过了第一道,把目光转向第二道。
“请简述芽接育苗、嫁接育苗和种植育苗的主要区别。”
“嚇!又是一道大题!”王童生看完,倒吸了口凉气。
“这都是哪个出的题?”
王童生咬咬牙,再次拿起笔,开始先写最后一道题。
蔡鼎的答题速度是整个考场中最快的一个。
从开篇提笔,除了蘸墨,一停都不停。
就连监考老师都被吸引了过来。
蔡鼎写的是瘦金体。
直到最后一题,蔡鼎终于放下了笔!
监考老师也松了一口气。
据内幕,每一科的最后一道题,全是出自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公子之手!
要是这道题目,轻易的被人解答出来,监考老师不敢想象那后果!
“假如设定西汉汉平帝元始元年为公元元年,平年365天,闰年366天,请参考《授时历》《大统历》、《崇祯历法》,简述闰年的设定规律。”
考桌上统一摆着三本参考历书,作为参考书籍。
徐铮之所以出这道考题,纯粹是为了引入公历纪元和纪年。
蔡鼎看着题目,一时间脑袋有些蒙圈。
要知道传统历法是有闰月的的一年是闰年,正常年天数是354天或355天。
更何况为什么要设定西汉平元帝元始元年为公元元年呢?
心里却在嘀咕,这出题人真有意思,竟然虚构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历法体系,佩服佩服!
渐渐冷静下来之后,蔡鼎开始在草稿纸上认真推演起来。
苏州半塘山塘街。
实岁十六的陈圆圆正在和手帕交卞玉京闲谈。
“小芳芳,给姐姐唱个小曲,解解闷儿!”卞玉京的手中正端着一杯琥珀一般的黄酒,脸上已明显有了醉意。
“你醉啦,又来撩我!”陈圆圆和卞玉京同岁,俩人经开互开玩笑。
“姐没醉,快些,快些,正好缺了佐酒之物,就用你的小曲来下酒,嘿嘿!”
“绿蝶,快把你家小姐的月琴和三弦拿出来,柔柔也去帮忙!”
“哎,让你少喝酒,偏偏不听,每次酒沉了总是来折腾我,何苦来着!”陈圆圆装作生气的说到。
“嘿嘿,我不管!谁让咱们是闺蜜呢!”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
“好芳儿,我要听弹词!”
弹词和评话合成苏州评弹,明中叶已经在苏杭等地流行。
怀里抱着月琴的陈圆圆,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住了。
“怎么了,小芳儿?”卞玉京等了半天,问到。
“唔,没什么,只是想起了过往旧事出神罢了!”说完,陈圆圆展颜一笑,如同一朵盛开的海棠,“赛儿姐,我给你唱个你从未听过的曲儿可好?”
“好哎,陈芝麻烂谷子的早就听腻了,还请芳儿妹妹一展歌喉,小生在这里洗耳恭听!”
“又开始作怪!”
“嘻嘻!”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哎呀哎呀,郎啊咱们俩是一条心;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啊患难之交恩爱深;哎呀哎呀,郎啊患难之交恩爱深;人生呀谁不惜啊惜青春;小妹妹似线郎似针,郎啊穿在一起不离分;哎呀哎呀,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陈圆圆往日里的嗓音天生带着俏皮。
今日的歌声却如泣如诉。
卞玉京痴痴的端着酒杯,半天竟然没想起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