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伤到我,竟然还有理了!
杨叶越想越气,恨意全集中在牙齿上。
“啊……我道歉好不好?杨叶,别闹了,你脸上还有血呢!”秦正煌被咬疼了,一边躲闪着,一边大叫。
杨叶却不为所动。
这几天积攒的怨气,好像都发泄了出来,不松口地咬着。
咬死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感觉到嘴里充溢了他手上的血渍,杨叶的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秦正煌心里却发出一声长叹,这个女人,是承受了多少的心事!
手上却用了力,也不管她脸上的鲜血是不是会蹭在身上,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被杨叶咬着的那只手,却没有抽出来。
直到杨叶发泄够了,身子慢慢软下来,他才抽回手。
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脸上显出一抹笑意,“瞧你这张脸,成调色板了。”故意戏谑道。
不由分说,将她抱到浴室。
将她放在洗手池边的凳子上,不敢让杨叶看镜子中自己的脸,他捂住她的眼,“仰脸。”
接了冷水,给她简单将血迹冲干净,这才松开捂着她的手。
拿过毛巾,细细地擦拭脸上的水。
杨叶抬眼,看到那只被自己咬伤的手,一排牙印,血肉模糊。
心里的怨气刹那间无影无踪,看向秦正煌的眸光变得模糊。
一股淡到如果不是那么近的距离不可能闻到的男性香味撩进她的鼻腔,那张魅惑俊逸的脸庞近在咫尺,杨叶的心,莫名地有些慌乱。
这是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那个她甜蜜记忆中的大男孩。
少年时两小无猜的恋情,在杨叶的心底荡漾。
杨叶的一颗心不争气地急跳起来,她无法抗拒这个男人的哪怕是无意识的一点儿体贴。
“在想什么?脸都红了!”秦正煌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身子明显凑近她,含笑过后,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杨叶怔了怔,下意识地向后躲去,却忘记了自己是坐着的,连人带凳子摔向了后面。
秦正煌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了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
温暖的怀抱让杨叶的心狂跳的更加没有规律,感觉脸上炽热难耐,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她死死咬住嘴唇,抬眸看他,凝上他带有侵略性的目光,“秦正煌……”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喃。
“嗯。”他的声音很近,近到她足以感受到他的鼻息在额头处落下。
紧接着,炽烈的唇温毫无征兆地烫进她心里。
杨叶身子僵住了。
秦正煌也是心中一荡,有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感悄然划过,铁臂一紧,她的身子紧贴了自己,双唇压在她的唇上。
柔软的唇瓣让秦正煌血脉加速,他本能地与她纠缠在一起。
自从上次两个人亲热之后,这是第二次这么近距离在一起。
食髓知味的秦正煌有些迫不及待。
杨叶脑子里短暂的空白之后,突然有些清醒,用力推搡着他,“秦正煌,放开我……”
他只是迷恋自己的身体,这算什么?
而且,自己刚才竟然还有了反应,真是羞耻。
秦正煌不管这些,嘴巴移到她的脖颈,顺着往下吻去,手也放肆地伸进衣服里,放肆地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游走。
杨叶激烈地反抗,却挣脱不开,反倒刺激的秦正煌愈发的兴奋,强烈的征服欲让他的动作更加的亢奋。
嘴唇轻轻亲吻着她,试图挑起她的兴趣。
渐渐地,杨叶的身子软了下来,不再挣扎。
“我们去那边……”秦正煌目光炽热,微勾的唇瓣侵略感十足。
“嗯。”杨叶暗哑地回应,软软的声音却有些抖。
得到回应,秦正煌心中一喜,正要抱她出去。
“我,我还是先洗一洗……”杨叶的声音依然软软的,妖媚的眸子忽闪,撩拨着他的心。
秦正煌心痒难耐,不肯松开。
“老公,我脸上挺脏的,你稍等我片刻,我去洗把脸。”魅惑的声音再起,杨叶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推着他。
秦正煌被迷倒了,晕晕乎乎地被她推出了浴室。
接着就听到咔嚓一声,浴室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羞恼地冲过去敲门,“杨叶,开门,你这是什么意思?敢放我鸽子?”
杨叶坐在门里,虚脱一般地坐下来,双手捂脸,却再也没有力气回过话去。
自己和秦正煌这样算什么?
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些可以随意带回家的女人?
那天的意外就有无限的羞辱,今天,自己还要承受吗?
她有些歇斯底里,浑身颤抖,心里不住地痛骂,却无法开口。
秦正煌不满,在外面开骂,“杨叶,你别告诉我说你不想,刚才你的身体早已经暴露了,你不就是杨家派来的吗?现在华妙洁针对你,别将仇恨记到我身上……”
他又要提杨家的事情!
杨叶有些听不下去,猛地打开门,怒目圆睁地盯视着他。
华妙洁一直在找寻时机,他能不知道吗?
可他还依然为了他所谓的名声,囚禁自己,让华妙洁抓住了把柄。
“那咱们离婚好不好?今天你我就来个彻底了断。”杨叶怒不可遏,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绝情的话脱口而出。
秦正煌吓了一跳,还未出口的话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反应过来,他又抓住她的手,心莫名地有些慌乱,这一刻,他忽然想到,她与自己的那些玩伴儿不同。
黑眸扫过她的脸,冷笑道,“杨叶,你在跟我玩儿欲擒故纵的把戏?”
说完,手一紧,杨叶就到了他的怀里,嘴唇摩擦着她的脸,声音突然变得邪魅,“你是我老婆,以后,不许这么闹了。”
稍微一顿,神情变得冷傲严酷,“我不会再允许你这样!”
杨叶正在气头上,毫不示弱,“秦正煌,我不欠你的,要想了断,不如今天就说清楚。”
事情已经这样,她不想再跟他这么不清不楚的了。
秦正煌瞬间没了兴致,冷笑一声,嘴唇在她唇上使劲啄了一下,“女人,不用这么虚伪。你情书里写的,不是很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