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脸黑线,不明白什么原因,目光看向秦正煌,他一身纯手工定制西装纹丝不乱,那张妖孽般的俊颜,像是上天雕刻的一般,浑身散发着尊贵寒冷的气息,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是,秦少,我马上走……”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不敢有丝毫的违拗,赶紧整理好衣服,拿起那沓钱,逃也似地跑出去。
秦正煌阴冷着一张脸,没有吭声。
究竟是怎么了?刚刚这个女人,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都是一流的货色,为什么竟然提不起来兴趣?
秦正煌眉头微蹙,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打经历了杨叶,身体好像被下了什么魔咒一般,对其他女人再也没有半点的兴趣,即使箭在弦上,也会临阵退缩。
点燃一颗烟,他站在落地窗前,慢慢吸着,嘴里吐出一个个烟圈,任烟雾在眼前缭绕,慢慢平复自己躁动的心绪。
他没有开灯,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两指间燃着的烟蒂露出一点明明灭灭的红光,异常晦暗。
一颗烟还没有抽完,秦正煌又站起身,一身戾气,脸上的表情隐晦难测。
他静静地走到书房,坐在电脑前,试图用没完没了的工作来麻醉自己。
手机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秦正煌睨了一眼,阖了阖眼眸,她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心里在想着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铃声执着地响着,对方看起来很有耐心。
秦正煌一双眼没有焦距地看向窗外,目光渐渐暗淡下来,好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按下接听键,“喂,何曼。”
“秦哥哥,你终于接我电话了。”何曼的声音很欢快,带着满心的兴奋。
这样的语调传过来,秦正煌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丝舒爽,与声色场所的女人刻意奉迎不同,何曼略显埋怨的语调里,透露着丝丝娇俏,好似一股清流注入心间,秦正煌有些恍惚,“嗯,有事吗?”他的语气还是凉薄刻骨。
对面的何曼顿了顿,好像调整了情绪一般,“嗯,我喝多了,在魅酒吧,你来接我好不好?”说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现在这个声音听起来,果然有些醉态。
“让你哥接你。”秦正煌正没好气,这句话脱口而出。
对面一下子没了声音,秦正煌还以为挂断了,看了看屏幕,还在接通中,拧眉,正要开口。
“我哥哥联系不上,你就是我哥哥……”何曼的声音里带上了哽咽,好像有说不出的委屈一般。
秦正煌最受不了女人哭,当下心软,“何曼,你别哭,我这就过去。”
说完,挂断电话。
对面的何曼,苦笑一声,唇角却勾起一抹算计。
刚听哥哥余文皙回来,进门看见何曼在自己家看电视,有些好奇地说,“曼曼,跟你说件好笑的事儿……”
他将秦正煌在会所里的事情讲给何曼,“真不知道他现在是丢掉了杨叶,还是没有?反正余情未断。”
这个时候,何曼才知道秦正煌和杨叶分手,哥哥带来的消息,无疑让她非常的兴奋。
“是吗?这么说我又有机会了?”她直言,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秦正煌的痴恋。
余文皙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现在正是空窗期,不知道你有没有机会……”
说完,自顾自上楼。
何曼坐在沙发上发呆,忽然间眸光一闪,脸上显出一抹兴奋,站起身出门。
在酒吧喝的有些醉意的时候,她给秦正煌打了电话。
然后,坐在一个角落里,手里拿着酒,小口轻呷,装着样子等鱼上钩。
秦正煌的速度很快,他一进门,何曼就看到了他,到了后半夜,酒吧里的人也不像之前那么热闹了,她娇笑地站起身,对着秦正煌打了个响指。
自打杨叶的事情发生后,两个人这是第一次见面,望着眼前的何曼,忽然觉得她有些陌生。
是不是不该与她见面?杨叶会生气的!
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秦正煌蓦地一惊,禁不住停下了脚步。
这种情绪只是一瞬间的变化,很快他就意识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上前坐在何曼对面,苦笑一下,声调柔和,“一个人怎么喝这么多?”目光在桌子上摆着的一排瓶子间游移。
何曼拿过一个空杯子,给他倒上,淡淡地笑笑,“喝一杯,借酒浇愁!”
秦正煌看着她,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他拿起酒杯,与何曼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你在这里为赋新词强说愁吧?”一杯酒下肚,秦正煌终于发声,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那种目光,何曼从来没有在他的眼里见过,她愣了下。
秦正煌很快收回目光,恢复一脸的云淡风轻。
何曼有些奇怪地打量他两眼,才道,“秦哥哥,你失恋了?”
被一语戳中,秦正煌微微一怔,随即脸色沉了下来,眸光凛冽。
何曼虽有醉意,但神情却非常清醒,见他脸色变化,忙笑着又给他倒上一杯,“这种滋味不好受,我深有同感。”
她非常懂得如何抓住秦正煌的软肋,委婉地倾诉。
秦正煌一张阴柔的脸庞上表情有些复杂,半晌,他靠坐在椅背上,一双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目光更加暗淡。
渐渐地,他放下了所有伪装。
两个人好像一下子靠近了,突然间有了很多共同的话语,推心置腹地谈着。
一杯接一杯,秦正煌和何曼都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
秦正煌从桌子上趴起来,看看对面的何曼,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早!”何曼这时候也抬起头,眸光热切地看向他,宿醉的她,没有半点儿的萎靡,相反,看起来还是容光焕发的样子。
自己还从没有在酒吧这样趴在桌子上过夜,真是创纪录了。
秦正煌扯了扯嘴角,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突然感到头一阵阵生疼,他皱了皱眉头,“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回去,秦哥哥,今晚,我请你吃饭。”何曼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体贴地笑笑。